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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车我不洗了,”肖必行突然扭转身走回了车里,坐回了驾驶座上,“我突然有点事,改天再来。”说罢,肖必行就一脚踩下了油门,留那修车师傅茫然地留在原地。肖必行头也不回地把车彪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把车驶回了家中。第109章肖必行一回到家,就大字形地躺到了大床上。他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想到刚刚那在修理厂碰到的事。那真的会是厉剑?肖必行想着想着,一时竟觉得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口。肖必行猛得坐了起来,他赶紧跑到厨房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压压惊。那人真的会是厉剑?肖必行不敢想了,他曾无数次地想象过和厉剑的重逢,可他却从没想到,他和厉剑的相遇,可能会在一个汽车修理厂。厉剑成了修理工人?两年前月入几万的厉剑现在竟甘心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肖必行喝了一口水,硬要把自己激动的心情缓和下来。肖必行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厉剑怎么可能过得那么落魄?想到这儿,肖必行便一下把手中的水喝完了,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罗秋实的电话。“喂?”肖必行的声音有些激动,他迫不及待地要和罗秋实分享自己的心情,“罗秋实?”“怎么了?”罗秋实听到肖必行微微颤抖的声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么晚了,什么事?”“我好像……”肖必行一边说着,一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我好像找到厉剑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良久,才问了一句,“怎么回事?”见罗秋实有兴趣,肖必行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给罗秋实全讲了一遍。等把话说完了,肖必行便长长吁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罗秋实,你怎么想?”“我觉得你别抱太大希望,”电话那头的罗秋实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别说那人有可能不是厉剑了。就算是厉剑,那又能怎么样呢?”肖必行一下被罗秋实的话噎住了——是啊,如果那人是厉剑,自己又能怎么样?方才自己是被激动冲昏了头脑,可罗秋实的一句话,就像是当头的一盆冷水,把他给浇醒了。“你觉得你们还能和好?”听肖必行不接自己的话,罗秋实继续说道,“当初你们因为那种乱七八糟的原因分手,现在就算见到了,你愿意复合,厉剑也不一定愿意。”听着罗秋实若无其事的平静语气,肖必行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火,他知道罗秋实的话可能是为自己好,可这话他却怎么听怎么别扭。“那你是说,我不要去见他?”肖必行反问道,“我们都两年没见了,难道现在我能放着他完全不见?!”“不是我说你……”罗秋实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都两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呢?”“你不也放不下祁飞?!”肖必行拔高了音量,一下点到了罗秋实的痛处。电话那头沉默了,似乎是觉察出了肖必行的不悦。“算了,我知道了。”肖必行听罗秋实不说话,声音便缓和了下来,“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嗯……”罗秋实再不多言,只回了一句,“我只是劝劝你,具体怎么做,还要你自己决定。”挂断了电话,肖必行一下瘫软在了沙发上,刚才的兴奋突然间被一扫而空。罗秋实的话说的没错,可自己听着,怎么就觉得那么刺耳呢?肖必行想着想着,心里竟觉得又生出一股刺痛。躺在床上,肖必行觉得自己又要钻牛角尖了。他立马从床头柜拿出一瓶安眠药,吞了一粒,然后沉沉睡去。第110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肖必行的觉得心情恢复了许多。看见窗外的天那么蓝,他突然觉得今天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自己要不要去看厉剑?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的身体似乎已经给出了他讯息,激发出了他内心的本能。出门的时候,他特意穿了一件崭新的西服西裤,还换上了一双新皮鞋,就好像刻意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什么重要的人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肖必行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还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厉剑,怎么自己就把自己打扮得那么隆重?上班的时候,肖必行的心情变得特别得好。以前的他总爱把精力投入在工作中,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下班有什么大事一样,等着自己去做。呵呵,骗得了别人,又怎么骗得了自己。昨天罗秋实的话是让自己的心凉了几分,可一想到今天他有可能再遇到厉剑,他的心里就又会隐隐地激动。这件事自己怎么可能不去做?肖必行心想,这一刻是自己已经等了两年,无论结局是好是坏,自己也要亲手把这事了结了。下班的时候,肖必行赶紧驱车到了修理厂。接待他的还是昨天的修车师傅,他一见到肖必行,就乐呵呵地对他笑着,“怎么,今天又特意来洗车?”“是,”肖必行脸上挂着一丝自信的笑容,“顺便,来看看你们说的那个干爹。”“哦!原来是来看他!”修理师傅恍然大悟,呵呵笑了两声,“他今天说腿不舒服,在里面和孩子玩儿呢!”腿不舒服?这……难道……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这句话还是让肖必行心砰砰直跳,两年前厉剑离开的时候,是带着腿伤的,难道这人腿不舒服,也跟厉剑当初的伤有关?此时此刻,他几乎能够确定自己苦苦寻找的人就近在咫尺。隔着那几米,他简直能够嗅到厉剑的味道,那熟悉的,让他发狂的味道。“他在哪儿?”肖必行强忍着自己的情绪,那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他已经管不了自己这么问是不是太冒昧,只怕自己会空欢喜一场,,“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喏……就在那儿……”师傅一抬手,便对着里头指了指位置,那孩子就围在一个高个子身边,上蹦下跳的。视线顺着修车师傅的手望去,肖必行觉得自己的脚变得不听使唤。他怔怔地下了车,定了定神。看着那个身影,他想跑,可他却觉得自己跑不动。他一步一步地迈向那个穿着工作服的身影,生怕自己不能把他的面目看清楚。那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戴着手套正在洗车,跟孩子嬉笑着,似乎正如自己印象中的厉剑。肖必行一身崭新的西装,却一点顾不得那洗车的水花,他缓缓地走上前,使劲地瞅了瞅那男人的侧脸。不是!竟然不是他!肖必行睁大了眼睛,想把那男人的面孔再看得清楚些,可他越是走得近,他越是能看清楚——那人,不是厉剑。肖必行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楚。自己真是太傻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