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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纾难与容青君两人共乘一区马车,被拱卫在队伍中心,前后是七八名护卫骑马而行。容青君坐在铺着厚毛皮的车里,手边有几本医书,手里捧着的依然是那本,实在是因为除了,其余书籍配图稀少,以他习字不到一个月的功底,读起来着实吃力。马车是风纾难为了容青君特地准备的,车内空间宽敞,两侧各有一扇小推窗,中间一个小几,除了书之外,小屉里还装着甜点小食。风纾难与容青君同坐一侧,揽着容青君的肩膀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开始容青君还有些抵触,渐渐地也找到了舒服的姿势,不再抗拒。几日来两人堪称亲密无间,容青君总觉得鼻息间有他的气息在有意无意撩拨,淡淡的清爽的味道,呼吸间不经意能捕捉到,而当他闭了眼去追随时,那味道又藏了起来。容青君不知不觉间凑过去,脑袋埋进青年的怀里,半天没动。风纾难放下右手的书,左手有规律地轻轻拍打着,低头看去,少年已眯上了眼,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洁白的额头和纤秀的鼻梁,睡颜沉静而美好。一个多时辰后,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容青君还没醒。风纾难没有惊醒他,维持半搂着他的姿势一动不动,他半边的身子承受着容青君的重量,被压得有些发麻,心里却很充实。领头的杨锐看了眼偏西的日头和周围的地形,挥了挥手,令车队停下来,选了这块较为平坦开阔的地方作为今晚扎营的所在。车内的人没有下来,杨锐不以为意,有序地分配任务做着准备工作。乌雷凑上来,殷勤地忙前忙后。知道风纾难很快就要回京后,乌雷想了一夜就果断地跑到风纾难面前,求他收留自己做麾下一员护卫。因曾经许过一诺,风纾难什么都没说,就将他丢给了杨锐。杨锐里三层外三层,用挑剔的眼光将乌雷全身打量了个遍后,也是什么都没说,收下了这个空降兵。他已知晓那天的草药是容青君给他救命用的,若非那一剂苦药,此刻他没准已进了阎王殿了,因此感激之余,对于容青君相关的人事物便多了几分关心。几个护卫去打野味,几个支起了营帐,乌雷帮着另外一个捡了枯树枝燃起了篝火。风纾难和容青君此时下了马车走过来。乌雷已经学会了不随便往容青君身边凑,因为主上不喜欢,这是杨锐说的,要恪守一个侍卫的本分。夕阳的余晖笼罩着山林,离晚饭前还有一段休息时间,风纾难便带着容青君四处走走,赶路时他们整天在马车里,下来了自然要活动活动对身体才好。杨锐带着乌雷远远跟在后面,既不过分靠近了打扰两人,也要让他们时刻保持在视线范围内。乌雷默默想着这大概也是侍卫的本分,他要学的还真多。进入山林,周围的树木慢慢变多,虽然是冬季,但西南一地本就比京城暖和,此时仍然绿荫如盖,斜阳洒在枝叶和枯黄的草地上,投射出斑驳错落的光影,远远看去晦暗不明。虽然遇见危险的机率很小,杨锐也没有放松警惕。忽然他眼神一凌,绷紧了全身的肌rou,像一支蓄满了势的利箭正要离弦,然后——风纾难眼风轻轻一扫,杨锐猛地僵住了身形,眼角向右一瞄,乌雷还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虽然那货很快没入草丛藏起来了但他不可能看错的,那是一条足有一人多长的巨蟒吧!捋直了说不定有两三个人长,主上他这么淡定真的好吗?他身边不是还有个瘦弱的容公子吗万一吓着了还能好吗?杨锐已经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了,看乌雷还在往前走于是同手同脚地跟了上去。警告过杨锐后,风纾难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容青君身上:“青君,那条花蟒你养很久了吗?我看它颇通灵性。”“很久,它出壳,那么长。”容青君以手比了个长度。风纾难知道蛇素有生而不养的习性,这条巨蟒大约是尚在蛇蛋中时就被青君捡到了。“那你将它养在哪里呢?”“这里。”容青君偏头想了想,指指眉心,又翻开右掌心,随意召出一朵花来:“一起。”意思是花蟒与灵草养在一起,在他识海的药园中。然后他将花递给了风纾难。风纾难接过,闻了闻,花香馥郁:“送我的吗?”容青君:“吃。”“好。”风纾难笑笑,不问缘由就扯下了花瓣送入嘴里,顺便再向身后送去了一个眼风。饭前散步甜甜蜜蜜进行中,杨锐当自己瞎了,什么都没看到。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晚饭已经准备妥当,杨锐提醒两人回去。露宿山间自然讲究不得,晚饭是简单的烤rou配自带的干粮。风纾难先是给容青君挑了段肥嫩的腿rou,自己稍后才开吃。容青君咬下第一口后,顿了一下,看看风纾难,又看看大快朵颐的乌雷等人,默默地又开始吃着。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篝火明晃晃地照耀着,山风送来飒飒的树枝摇曳声。风纾难站起身来,一阵眩晕感猛然袭然,一下子没站稳又倒坐回了地上。“扑通”一声,旁边一个护卫突然倒下,扑在地上没了声息,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风纾难只觉得眩晕感越来越强烈,难以抗拒的睡意使他撑不住闭上了眼。事情不对,风纾难咬死了舌尖,让痛意帮助自己保持清醒。他右手一抓,握住了一截微凉的细细的手腕,容青君正眼神清明地看着他,抬头看,另一边的杨锐半跪在地,抽出匕首利落地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溅到地上,显然跟自己经历着一样的感受。“青君,帮我解毒。”“没毒,睡觉……”容青君的眼里闪过一丝迷惑,语气也有些迟疑。药不是他们自己加在晚饭里的吗?没有毒,只是能让人好好睡一觉。“青君,帮我解,有人要害我们。”没时间解释太多,风纾难抓紧了容青君的手腕,加重了语气。容青君没再追问,右手一翻,取出一根小木棍伸到风纾难鼻子底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木香幽幽,顷刻间荡涤了他体内的浊气,使他浑身一轻,眼神也锐利起来。“青君,帮杨锐也解毒。”温柔地对容青君说着话,眼底却酝酿着风暴。容青君来到杨锐身边,同样将小木棍塞到他鼻子下方,很快杨锐也恢复了神智。两人维持着盘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