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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像是被揪住一样。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团棉絮牢牢包裹著,紧紧得不能动。这孩子,只要一眼,法净就知道,她是自己生的。只要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女儿。他好想冲上去紧紧得抱住她,可是...脚好像与身体脱节了般,怎麽也动不了。“小小姐,你要去哪里啊?”门房的老头拦住她问道。小欢喜还没来的及说什麽,只听见後面有人喊:“老爷子,拦住小小姐,别让她出去。”而来人看见法净之後,完全愣住了。小欢喜想出去玩,在渔村的时候,除了海边,她什麽地方都能去。这里没有海,可是哪里都不能去,她不喜欢。老头拉住她,她拼命扭著身体想挣开,见扭不开,干脆哭了起来。小欢喜的哭声把两个发愣的人拉回了现实。法净不知所措,连忙蹲下来,擦她的脸。擦著擦著,小欢喜不哭了,他却哭了。“你是谁?”小欢喜甜甜的声音如同甘露般浇在人的身上。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法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我...我是...”法净想说:我是你的生身之人,如果说是谁的话,那就是你的“母亲”。只是谁能说出口啊,我这个“母亲”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还是个和尚。你让我怎麽回答你啊,我的孩子。“小欢喜。你今天跟jiejie玩好不好?秋雁哥哥明天再带你出去,好吗?”秋雁也蹲到了她的身边。小欢喜看了门口一眼,嘟著嘴点了点头。旁边的女仆抱起她,离开了。收住泪水,法净看著小欢喜的背影慢慢站了起来,他擦了擦泪水,回神过来:“秋雁,我想见濮阳老爷。”头带素花的杨欢儿关上门,跪在濮阳广怀面前:“爹,你找我。”濮阳广怀坐在正位,说道:“欢儿,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前几日忙於攸儿的病还有你爹的丧事,一直没时间和你谈谈话。今天,我找你来就是主要是想问问你,小欢喜是谁的女儿?”这件事情关乎香火,不得不问,若濮阳攸有个万一。那更要问清楚了。杨欢儿紧揪著袖口,跪在地上:“爹,她是我的女儿,也是相公的女儿。”“你确定她是你生的吗?”濮阳广怀继续问道。杨欢儿没有说话,半响才点点头:“是,是我和相公的生的女儿。”“我听渔村的人说,这孩子是二月初五的时候过的一周岁生辰。”杨欢儿哆嗦著嘴唇说:“是他们记错了。是,是六月初五,六月初五。”“哦?整整四个月。他们会记错?”“也许是因为泰江话里二和六相近的缘故。”“那要不要我找人再去问问啊?”濮阳广怀有些烦躁,“算了,欢儿,我不和你纠缠这个,你我心里都有数,这孩子并非你亲生。”杨欢儿缄默不语。“那...她也不是攸儿的女儿吧?”濮阳广怀问道,“如果不是,我也不会白给人家养孙女的。”“不是,不,不,不,是。是!她是相公的女儿。她是的。”杨欢儿连忙说。濮阳广怀一笑:“哦,这就奇怪了。她是攸儿的女儿,却不是你的女儿。那她到底是谁生的呢?”“我...”杨欢儿六神无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那日,相公忽然抱个孩子回来,说是他的孩子,让我好好待她。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见她如此慌乱,濮阳广怀停了一会。他对著杨欢儿说:“起来吧。不问你就是了。但是,这个疑团我一定会解开的。”杨欢儿颤颤巍巍得起来,却又听堂上人忽然说:“我总觉得这孩子像一个人。但是,我怎麽也想不起来了。”门口响起了禀报声:“老爷,法净师傅求见。”一句话,让杨欢儿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知道,离揭开濮阳广怀的疑团不远了。即使这件事情多麽诡异,但是能发生就是事实。被请进夕翔阁,法净犹记得二年多前他刚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便被濮阳广怀打了一顿。也正是那件事情使得杨欢儿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或者说是自己不想去骗杨欢儿的那个秘密。女儿是他应约而来的希望,是他最宝贵的花朵,想起刚才那孩子的模样,真的是和自己有几分相像。濮阳广怀见他发呆,清咳了一声。法净对著濮阳广怀施礼:“濮阳居士。”“法净。我听说你被罚在思过崖思过三年。怎麽?这日子没到你就出来了?”濮阳广怀对他没有什麽好脸色,曾经他想若儿子能追他回来,把他留在身旁也不为过。但是事到如今,发生了这些事情,他怎麽又可能对法净有好气呢?法净依旧很恭敬地回答:“贫僧..不,我来见濮阳少爷的。”濮阳广怀一哼:“笑话,当初我攸儿来卧莲寺找你的时候,你没见他。现在他快死了你又何必跑来假慈悲呢?”“不是,濮阳居士,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帮濮阳少爷的。我想救他。”“哦,你说说你怎麽救?你是旷世神医还是会回天之术?”濮阳广怀站在他面前看著他。法净摇了摇头:“都不是。但是我能救他。”“怎麽救,我请了那麽多名医都束手无策,若不是你,你!他怎麽会出事!!自打你来了之後,一切都变了。”说道此处,濮阳广怀不由悲怆万分,“你说,如果他不去找你怎麽又会做被杨欢儿带走,又怎麽会出海遇难。你说说,这算不算你的错。我濮阳广怀试问一生行善无数,家人却一个个离我而去。现在连攸儿都...到头来,留下个不明不白的孙女。谁知道她是不是攸儿生的...”法净一听他提起小欢喜,连忙想辩驳:“不,不,她....”“爹,爹,相公他...”杨欢儿慌慌张张得扑开了夕翔阁的门。她一直在门外听著,一直听到法净说到小欢喜的身世,她一著急就推门进来了。濮阳广怀一个箭步上前问道:“怎麽了,攸儿怎麽了?”杨欢儿那时是一时情急,现下让她怎麽编出个谎来,她望了眼法净,见他也一脸急切的样子,说道:“不是,我是看相公到现在还没醒,我来问爹您有什麽办法吗??”“办法?还能有什麽办法?只能等,那些江湖术士我已经不信了。我派人上京请了前朝的御医,等他来吧。如果他说醒不了...那...”濮阳广怀叹了口气,这样他也无能为力,除非是神仙搭救了。法净想开口,谁知道濮阳广怀错开他,出了门:“欢儿,我去看看你娘。你替我好好招呼法净师傅吧。”“是。”杨欢儿行了个礼。拉住想要追上去的法净。她说:“法净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