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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跨年的晚会上,出院的消息也没有走漏。这天办完出院手续,我回VIP病房收拾粉丝的礼物,离开时忽然听见走廊另一头某间病房传来一阵sao动,像是一把椅子被猛摔在地上,紧接着两名医护人员从病房里逃也似地冲出来,我看见了总是追着塞林格量体温的护士长,她头发都被抓乱了,追在她后面穿病号服的男人面目狰狞,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护士长惊恐地朝这边跑来,我身后就是医生的办公室,条件反射地我就上前帮她挡了一下,可是那门却不知为何从里面锁着,她扭了扭打不开,“啊”地尖叫一声,缩在我背后。我感觉背上就是她抵着的头,和揪着我衣服的手,无论如何没法让开了,刀子朝着我们挥下来的一刻,只想着孤注一掷夺下那把刀,却有人比我快了一步——塞林格牢牢抓住了对方握刀的手,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持刀的病人痛苦地大喊一声,握刀的右手突然发力挣脱了塞林格,可也就在下一秒,塞林格又迅速地重新握紧了——他握住了那把刀。血滴滴答答流下来时他推开了行凶的病人,其他医务人员这时才一拥而上将人扑倒在护士台上。***医生在办公室亲自给塞林格包扎了伤口,并一再向我强调没有伤到神经的可能。“确定吗?他是乐手,手就是他的生命——”“我知道我知道,LOTUS的贝斯手嘛,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医生好吗?这伤口不到三公分,你要不要拿卷尺给他量一下啊?而且就只是划伤了表皮啊,伤口比留置针进得还浅,再说你说的那种神经也不是长在皮上的好吗?哎大明星你怎么都不说句话啊?”“说什么?”塞林格像是回过神来。“你这手状况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了,你说一句比我说十句都顶用。”“林赛哥,你手真没事吗?”我不觉得他会在这种事上马虎,但又担心他为了不让我有愧疚感言不由衷,“这不能开玩笑的。”塞林格低头看着包了浅浅一层绷带的手,伸展了一下手指,忽然皱眉嘶了一声。我忙看向医生,医生竟然一点都不紧张:“你们玩摇滚的是不是都这么鬼畜啊?”塞林格抬眸睨他一眼,眼神凉凉的:“是真痛。”“行行行,”医生摇摇头,又对我说,“你呢,就好好盯着他的手吧,他不是说痛吗,十天之内不能碰水,否则感染了就等着截肢吧,哦对了也不能用力,开车啊我看也免了,去超市买东西也免了,一提重物说不定手指直接就掉地上了,吃饭也不要拿筷子勺子了,用左手吃吧,左手吃不了就喂他吧,啧啧啧,这可是顶尖贝斯手的手啊……”我也知道这是调侃,纯属医生的口头报复,但塞林格看着我,我便如骑士起誓般对他点点头。***提着粉丝的礼物下楼时正好遇到警方来调看监控视频,监控室就在一楼,我实在有点在意,就绕过去隔着人群看了一眼。犯人朝我们举起刀的一刹那,旁边的电梯门正好打开。“天哪这人动作好快,多亏他呀!”小警察啧啧惊叹道。“长挺帅的,看着有点眼熟啊。”他年长的搭档凑近去看了看。护士们立刻七嘴八舌激动地说是塞林格啊!“我的妈你们全是迷妹啊~~”小警察笑得乐不可支。趁没人注意,我提着东西离开了。车库的电梯门在“叮”一声后打开,我看着滑开的电梯门,其实电梯门自动打开的速度不算慢了,但是在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的时候塞林格就冲了出来,我想不出那得有多快的反应速度。他撑开电梯门狂奔而出的样子烙印在我视网膜上,就算在不够清晰的监控镜头下方,那些色块闪电般涌动的燥感也看得人要心率过速了。第50章下出院后我几乎每天都会去塞林格家里,怕他手不方便,虽然截肢什么的是很夸张,但也的确要预防感染。去得勤了也有比较尴尬的时候,这天就刚好碰见他从浴室出来,头发刚湿了一半,看样子是正打算洗头。“医生说你手不能沾水,”我把吃的放冰箱里,回头道,“我帮你洗吧。”塞林格扶着头发上的毛巾,一只眼睛在毛巾后看着我:“你确定?”***“迟南,你手可以重一点。”“哦,这样行吗?”“再重一点。”“这样?”塞林格手撑在浴缸边,抬头看我,浸着水和洗发露的刘海垂在眼前,让我胸口莫名紧了一下。“刚刚那种力道对我来说是1,现在这种力道是2,你给我一个10。”我沉了口气点点头,好,10就10吧!10是哪种力道?大概是想把贝斯都弹断弦的力道了。就这样我触到了他左侧额头的伤疤,猝不及防。我手顿住的时候塞林格也发现了,不太在意地说:“三年前的旧伤。”就是拍MV被炸那次,我问:“现在还痛吗?”“有一点。”“啊那我轻点。”“我开玩笑的。早就不痛了。”“……”“忘了我开玩笑很真了,对不起。”最后冲洗的时候塞林格问我你没给别人洗过头吧。我说是啊,我这手忙脚乱的说是给人洗过也没有说服力啊:“就有一次家里的淋浴器坏了,我拿杯子给外婆冲洗过头。像这样给人洗头绝对是第一次!”喷头的声音有些大,我怕听不见他说什么,也下意识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有点掩耳盗铃的蠢感。“第一次啊……”塞林格说。我一面卖力冲洗着,一面低头看他,他正默默拿毛巾擦着眼睛和耳朵。“对不起林赛哥!”我赶紧回头拿了条干净毛巾给他。他接过来又往领口擦了擦,毛巾不动声色往衣服里面擦着被淋湿的胸口:“没事,你慢慢洗。”***我顶住巨大的压力给偶像洗完了这个头,一个人在浴室里清洗浴缸,回头时看见塞林格已经走去外面了,正背对着我脱衣服,他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还看得见一道道痕迹,当然也看得见背中央那条很性感的凹陷的线条。他扭头时我装作没注意埋头冲洗着浴缸,从蒸汽弥漫的镜子里瞥见塞林格手里提着那件打湿的白T恤,往浴室里瞅了一眼,然后上了楼。片刻后他换了另一件白T恤下来,我依然还耳根发热,镜子上的水汽已经凝结了,能看见他朝浴室的方向投来的极其谨慎的一瞥,以及在那之后扶住脖子忍不住露出的吃痛表情,在自以为我看不见的地方反复揉着被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