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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问题,皱了皱鼻子:“没劲。”调酒师又给了他一杯新的酒。楼涉川见他已经喝了好几杯,神色间有些不放心:“不要一下子喝太多。”上次可是喝病了。方随笑嘻嘻去问调酒师:“你看他像不像我爸?”“不像。”调酒师斩钉截铁,“要是你爸早就带人把你拖走打一顿了,哪还有耐心跟你废话。”方且大佬,自然也是来酒吧追杀过他儿子的。方随想想也是,遂点头:“还是我叔好。”调酒师翻了个白眼,推他:“到阿离的出场时间了。”酒吧里震天的音乐突然间都舒缓下来,满屋子的人群像是约好一般,齐齐欢呼一声,有人大喊:“阿离、阿离、阿离——”四周的灯光暗了下来,聚光灯打到舞台上,一个一头红发的皮衣少年背着个吉他上台。酒吧里更加沸腾。那少年对满屋子的欢呼和呐喊视而不见,酷酷地往台上一坐,拿起吉他拨了几下,连招呼都没打,就开始弹了起来。琴声一响,原来呐喊的人都自觉安静了下来。少年弹的是一首老歌,随着音乐铺开,他也缓缓开口,唱了起来。不得不说,他的音色确实十分出色,演唱的技巧也很好,他一开口,便让人觉得心神一震,这功力,绝不输给专业歌手。调酒师也是一脸陶醉地感慨:“王牌就是王牌。”这个阿离,正是“夜不归”的王牌驻唱。“就是。”方随已经有些醉意,双眼有些迷蒙,“想送他豪车……”调酒师:“你不是自己都要坐公交了吗?”“哦,对。”方随改口,“想送他公交车。”楼涉川见他一脸的傻笑,问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听他唱歌?”“瞎说。”方随摇了摇手里的酒杯,“还有喝酒呢。”楼涉川看着台上的少年,这人五官秀气,虽然红发皮衣,却完全不会给人一种杀马特的感觉。他除了唱歌便一言不发,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气场。楼涉川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联想刚才调酒师问自己的问题,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喜欢他?”楼涉川问道。调酒师在一旁接话:“他当然喜欢阿离,前阵子天天来捧场,可惜阿离喜欢女的……”楼涉川:“……!”他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第025章点歌调酒师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前这个人,是方随的“叔叔”,可不是他那些“朋友”。果然,楼涉川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内心忐忑的自己捕捉到了。调酒师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工作久了,也练就了一套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功力,当即一脸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淡定地给楼涉川的果汁续杯:“多喝点,不要客气。”好在方随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他正全神贯注看着阿离的表演。阿离唱了三首歌,然后开始收拾吉他,准备退场。台下大喊“安可”“安可”,阿离置若罔闻,一脸酷酷地起身就要走。这时一个一脸横rou的大汉突然冲到台上:“叫你安可没听到吗?”阿离给了他一个死鱼眼:“我不安可。”“我们大哥要你安可,轮不到你做主。”那人说完,又有两个人围了上去,看起来像是一伙流氓。阿离脸色不变:“来听我唱歌的都知道我的规矩,我说不安可就不安可。”那个大汉怒道:“不过是个卖唱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定规矩了,叫你唱就唱,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方随远远看着几人围着阿离,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也能感受到四溅的火花。他摇头叹息:“又是想搞阿离的。”调酒师:“……你用词能不能稍微文雅一点?”方随从善如流:“又是想强迫阿离的。”调酒师点头表示顺耳多了。方随又道:“可惜这次我没有钱,也没有带小弟,恐怕帮不了他了。”楼涉川看他:“你想帮他。”方随点头:“但是我现在没有带小弟,等下要是打起来,我只能稍微客串一下。”凭他的身板体能,能不能撂倒一个都是问题。没钱,真的非常辛苦。这时酒吧经理也冲了过去,对着大汉赔笑:“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酒吧和阿离有约定,他在这里唱歌是不安可的。”“那是你们的事。”大汉明显不买经理的帐,“现在是我们大哥要他唱,由不得他不唱。”酒吧经理看着大汉后面还有几个蠢蠢欲动的人,知道这是一帮不好惹的,酒吧虽然也有养了一批负责“安保”的人员,但是真打起来,损失的肯定还是酒吧,能不起冲突还是尽量不起冲突最好。他看了看阿离,用眼神暗示他。阿离翻了个白眼,说道:“安可也行,一首歌十万块。”那大汉闻言大怒:“什么东西,一个不入流的小驻唱真当自己是大明星了。”阿离嗤笑:“给不起钱就不要学人家点唱了。”那大汉顿时怒不可遏:“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当我们是吃素的。”大汉举起拳头就要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牢牢钳制住,完全挥不出去。“是谁?”他怒吼一声,回头一看,对上的是一张棱角分明,明明俊美无双,却冷硬得叫人胆寒的脸。“你是谁?”他心中一惊,气势也弱了下来。楼涉川不发一语,一把甩开他的手,径自走到阿离面前,道:“我给你十万块,再唱一首吧。”那大汉闻言顿时惊了,酒吧经理惊了,其他围在附近的人也惊了。竟然真的有人要出十万听阿离一首歌,要知道,有时候一些小明星来串场都未必有这个价格。阿离一扬眉,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可以,你想听什么?”楼涉川回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吧台那边,稍稍提高了声音:“你想听什么歌?”方随原来坐在吧台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思考等下那帮人和阿离打起来的话,自己要怎么出手才能受伤轻一点,没想到下一刻,楼涉川突然起身,径自去了舞台上,伸手轻轻松松拦下了那个大汉的拳头。然后他转过身,目光传过重重人群,像是从遥远的世界看过来一般。“你想听什么歌?”他的声音低沉厚重,带着直击人心的穿透力。他没有指名道姓,可是方随知道,他就是在对自己说话。那是一种莫名的,毫无由来的自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