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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或许他真的从来就没有变过。作者有话要说:过年气息渐渐浓郁起来了呢。一到冬天就想吃火锅吃烧烤吃吃吃呀。第85章第85章骆玢不太喜欢过年,繁琐的不明原因的各类仪式也有一定功劳,尽管大部分工作并不需骆玢的参与。大厅里烟熏火燎的,骆玢一进去就打了个喷嚏,定睛一看,八仙桌前有个大土盆,里面堆满刚刚烧就的灰烬,还有一两点橙红色的火星。怪不得刚才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股烟味,应该是烧纸钱烧的。骆玢拿了三支香,点了,看看厅前摆着的太爷爷太奶奶的像,嘴里念念有词,鞠躬。按理说这个时候可以许个什么愿。学业进步家庭美满生意兴隆世界和平……说点什么都可以,可骆玢就发了一会呆,就把香插在案前的香炉里了。青烟袅袅。没什么愿望。和李即非在一起之后他就觉得人生圆满了。他很知足。也不是没点别的想法。可有些不能实现的,干脆就不要说,省得去世多年的太爷爷太奶奶还要cao心。骆玢履行完不明所以的仪式转身准备回屋,回头一下看到某位他并不是很想看到的人。幻觉?大概是还没睡醒?骆玢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导致神智不清,可那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骆玢,你好。”好。好你妹。骆玢在短短几秒钟完成了从蒙圈到了然到愤怒的升华。“爸,”骆玢冷冷地看了一眼骆潇云,“她为什么在?”“小玢。你听我说。”骆潇云倒是一脸坦然淡定,说完这句话还顿了顿。——好像骆玢会马上截断他的话似的。强行给自己加戏了。骆玢厌恶地皱皱眉头。“你任阿姨……大过年的,大家聚在一起不是挺好?再说了,你小珑meimei也大了……”“谁?”任小晴背后怯生生探出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这是你小珑meimei,今年五岁了……来,叫哥哥。”骆玢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出离愤怒。什么叫厚颜无耻。一出一出的,套路多得令人吃惊。原来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又暖又热,现在院子里寒风一吹,骆玢乱糟糟暖烘烘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骆玢又豁然开朗了。原来还云里雾里的,现在全部想通了。他虽然读大学几年没怎么用脑子,但智商还是在线的。骆潇云为什么今年突然叫骆玢回阳乐,早上还费尽心思来个父子谈心,营造出和乐融融的氛围;骆玢小时候他连生日都不记得,这几年居然还玩打电话送祝福的鬼把戏……一切的看似不合逻辑的行为在此刻都找到了解释。慈父啊。还真以为骆潇云老了转性了……骆玢觉得自己估计真是在学校里泡久了连看人都变得纯洁几分,他爹什么尿性,他早就该知道。骆潇云拖着不娶任小晴,并不妨碍人家积极繁衍下一代啊。木清死活不让他回阳乐,恐怕早就知道骆潇云打的什么小算盘。还有那个老太太……骆玢笑了,真是做的儿女双全子孙满堂的好梦,他怎么会这么傻,温良恭俭让地扮那孝子贤孙。愚蠢。“哥……”小姑娘怯生生开口。“谁他妈是你哥!”骆玢脸上还残存着诡异的笑容,声音不大,却很吓人。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小姑娘本来就怕他,这下子一下扑在她mama怀里,抽噎开了。“小玢……你这是干什么!”骆潇云有些急了。任小晴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女儿,一边用眼神阻止骆潇云。“你这又是干什么?”骆玢实在懒得跟他再费口舌,这鬼地方让他多待一秒都想爆炸,于是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穿了外套拿了书包,冒着寒风,出了老宅。年夜饭,不吃了。骆玢看了一眼手机,下午四点多。他背着包一路小跑,出了巷口。没有人追上来。过你他妈的大头年!骆玢很想暴吼一声,可这样会让他像个傻逼。冷静一下。路边到处是红色的炮纸,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烟味。乡下地方不禁鞭炮,不少裹得跟小球似的小屁孩到处放炮,突然炸一下能吓死人,骆玢躁得非常想抓个小孩揍一顿。他打开手机,很幸运,居然还有几张去鹭州的站票。站票就站票吧。如果坐不上动车,坐大巴去也是可以的。骆玢有点痛苦地闭了一下眼,冲一辆摩的喊:“大哥,动车站走不走?”破地方过年坐摩的都要涨价。摩的大哥虽然穿得比较狂野,但开车技术开始可以的,一路乱拐,没几分钟居然就到了站。骆玢给了十五块钱,跳下车。刚才那一通狂飙让他吸饱了冷风。本来肚子还挺饿的,现在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取票的时候骆玢觉得自己非常机智,还能随时带身份证,不然还真要困在这破地方了。大过年的。真的是大过年了。骆玢检票进站,候车的人不多,阳乐是个小地方,卡在过年这个时间点,大家基本都是回来的,少有出去的。骆玢就是这样一个异类。骆潇云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骆玢没接,到后面干脆直接关了手机。车到站,骆玢吸了吸鼻子,挤进了温暖燥热拥挤的车厢。站两个小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尤其是在人超级多而且空气不好的车厢里。骆玢把包放在脚边,勉强找了个位置,旁边一位农民工打扮的大叔有点不满地往一旁挪了挪。这个时候回鹭州也只能在自己宿舍待着了。阳乐县不能待,他更不可能回幸州——明天下午奥斯卡影帝影后还要飙戏呢,他对这样的安排实在没有期待。不能实现的,就不要说出来。骆玢觉得自己真有自知之明。要是刚才跟太爷爷太奶奶许愿,转头一看自己多了个便宜meimei……尽管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但骆玢还是很愿意维护民间淳朴的信仰。骆玢叹了口气,这大过年的,满满一车的人,谁不是奔回去和家人团圆呢。大概只有他,真是个奇葩。出了鹭州站,天已经黑了。骆玢开了手机,骆潇云没再打电话过来,做慈父到底是很累的,他那多余的父爱匀给骆珑刚刚好。出了车站,找了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开放的小店吃了点东西。这家店一年到头都开着是有原因的,因为东西实在不好吃,只能靠勤奋撑着。比如眼下这个时候实在找不到吃东西的地方了,就只能上这家来。骆玢搅了搅那盅猪心汤,他确定这疑似猪心的东西没放血。难吃。说难吃都太褒奖了,都TM不能吃。骆玢又叹了口气,结账。伸手从书包里摸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