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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修完所有的学分,然后实习工作。我知道你并不想进一步深造,那么读研这个缓冲机会,我希望你能用好,不要浪费。”话是这么说。骆玢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得面对这个问题。自从毙掉了去报社这条路,他现在还没正儿八经地考虑过这个问题。脑子光用在写论文,还有跟眼前这位套近乎上了。爱情使人盲目。“我知道你是个有目标有计划的人。我也是……例行关心一下。”李即非慢慢地说,“接下来一年我会有点忙,不过,你要是有问题,不必顾忌太多,随时找我。”有问题啊,现在就有大问题。骆玢眨巴眨巴眼睛,特别诚恳地看着李即非。“老师……”“说。”“你……想好了吗?”“噢,那件事啊。”李即非的脸色似乎沉了沉,但最终还是笑了,“我这几天想了想,要是我是女的,我会不会想嫁给自己。”这脑洞开得真够别致。“结论是不会。”李即非笑了一下,“我工资不高,做饭水平一般,生活还没什么情趣……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还买不起鹭州的房子,真的太贵了。”骆玢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我又想了想,如果我是女的,我会不会想嫁给你。”李老师的脑洞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结论是可以考虑。我觉得你挺好的。长得好看,脾气也不错,人也蛮有趣的。家庭条件不差吧?”骆玢诚实地点点头:“我们两个要是在相亲市场上竞争,您应该没有胜算。”李即非一下喷了:“严肃一点。”“噢,那你继续。”“这么个相亲市场上的优质品种,为什么找你的手下败将?”“很简单,”骆玢看着李即非的眼睛,认真道,“我不喜欢女生……我喜欢你。”“真的?”“真的。”“你们研究生补贴多少?”李即非突然问。“……每个月六百块吧。”骆玢想了想,“反正不多。”“那你养不起我了。”李即非笑了,“要不,我养你?”……哎?这这这什么意思啊啊?骆玢脑子一下转不过来了。“你刚才说什么?”“我说,你补贴太少了。”李即非说。“刚才那句,原话!”骆玢有点儿急了。“要,不,我,养,你?”李即非一字一顿,这下够慢了吧。够慢了。慢到他可以在脑子里好好地把这句话翻来翻去地嚼上两遍。骆玢突然站了起来,吓得李即非也跟着站起来。动作太猛,让骆玢觉得有点眩晕——不管是刚才饿的还是一下吃一大碗面给撑的,他都觉得晕。很突然,他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哗的一下泪水就涌出来了。但没嚎没叫,就是流泪。李即非慌了,连忙抽纸巾给他擦脸:“哭什么啊你。”对啊,又不是被拒了,干嘛哭得这么惨烈。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叫喜极而泣。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高兴的时候不好好笑,非要哭了。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多老土啊。还特别丢脸。骆玢自己拿了纸巾擦了一下脸,又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又哭又笑的。李即非拍拍骆玢的脑袋。都大学毕业了,还跟个孩子一样。骆玢情绪恢复得快。哭完笑完之后,头脑也恢复了正常运转:“李……老师,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刚才……”李即非点点头:“嗯,是你理解的那样。不过……”骆玢知道这是他的惯用句式了,于是洗耳恭听。“不过,我们要事先说明几点。”李即非继续,“第一,私人感情和学习、工作要分开。我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而放松对你的要求,如果以后……你对我再有意见,也不能荒废你的学业。第二,关于你未来的去向问题。你将来就业,我不会干涉,如果你不想在鹭州,我也不会阻拦你。第三,我们的关系,出于种种现实考虑,暂时不能公开。”骆玢真是对李即非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这时候了还能说出这么干巴巴冷冰冰的话来。但他知道这很必要。或许他并不是很看重师生这一层关系,但李即非看重。再怎么样,骆玢也是他收的第一位学生。“好,我明白了。”骆玢点点头。“嗯,我说完了。”李即非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唉。”骆玢叹了口气,“没了呀?”“还有什么?”李即非奇怪。“笨。”骆玢上前一步,给他的李老师来个大熊抱,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李即非犹豫了一下,伸手扣住骆玢的脊背。“我们……在一起了啊?”“嗯,在一起了。”“为什么啊?”骆玢觉得这一切仿佛有些不真实。该不会是在车上睡着了,做的白日梦吧?“你希望我拒绝你?”李即非觉得好笑,“因为为师也喜欢你啊。”骆玢不吱声了。李即非揉了一下他脑袋:“怎么了?”“我发现还有个问题你没提啊。”“什么?”“我们两个的称呼。”骆玢松开胳膊,后退了半步,这样他就能看清李即非的脸,“不是平时的李老师骆同学的,只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的称呼。”骆玢觉得自己连话都说不流畅了。这倒是个难题。两个人想了半天,骆玢问:“平时大家都怎么叫你?”“李老师。小李。师兄。还有名字。”学生。同事。晚辈。还有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骆玢觉得哪个都不算特别情意绵绵,感觉特别纠结。琢磨了一下,突然福至心灵:“非非?”“不行。”李即非皱起了眉头,“我爸妈这么叫,跟小孩一样。”“那叫什么呀。”骆玢苦恼了,“那就叫你小李子吧。”“那我是不是得叫您一声老佛爷啊。”李即非乐了,“算了随便吧。我叫你什么?玢玢?”那也比非非好听啊。李老师很不甘心。“别,我爸妈也这么叫。”原来我们爹妈取小名的思路都一样啊。“小骆。”李即非正色,“就叫你小骆吧。”骆玢正想反驳其实赵老师孙老师还有学院里的其他一干路人都是这么叫他的,包括朱记者也这么叫他。但其实也挺好,显得特别老夫老妻。很有工人阶级双职工夫妇的感觉。“大李。”骆玢突然叫了声。“嗯。”李即非应了。“就大李小骆吧,别搞这些杂七杂八的了。”骆玢挠挠头,“我感觉自己好傻。”“你还知道啊?”李即非脸上带着笑意。骆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