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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国庆第三天。(这是一句废话)在另一个次元里,大家正过着春节。(这是另一句废话)第33章第33章骆玢在外婆家吃到了煎芋糕,满足得很,吃饱喝足以后,才依依不舍地随他mama回家。和外婆家不同,位于幸州市中心的家里却十分冷清。既没有新春联,也没有多余的装饰。木清买了点糖饼、零食,放在茶几上,骆玢翻了翻,拿颗糖自己吃起来。木清拍他一下:“怎么嘴没停啊?一直在吃。”“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得上饭呢。”骆玢翻了个白眼,倒在沙发上,“我们几点出发?”现在快下午两点,清泉寺在东郊锣山,开车得小四十分钟,还要上山,别提多浪费时间。木清拿了一袋乳酪西点丢给他:“等下在路上吃。你阿爸快到了。”骆玢不做声,又去摸茶几上的糕饼。骆潇云从阳乐县开车赶来,不一会儿便到了楼下。木清接着电话催骆玢:“起来起来,你爸在楼下了。”过春节骆潇云难得自己开了车,是去年刚换的深蓝色森林人,块头挺大。骆玢一直觉得他起码会换个四环什么的,不过这车看上去比较像家庭用车,多载些人也比较方便。骆玢还是第一次坐骆潇云的这辆新车。木清坐了后座。骆玢坐了副驾驶。骆潇云问:“过年怎么不穿红的?”骆玢今天还穿一件灰蓝色棒球服,黑色牛仔裤,浑身上下倒没一点红色。木清从包里掏出一条大红围巾丢给骆玢:“等下下车围一下。”骆玢接过,一家三口又陷入了沉默。春节爬锣山,是幸州本地多年延续下来的传统。清泉寺坐落在锣山上,是闽地古刹之首,平日里香火就极其旺盛,更不必说春节,也有人大年夜的赶着上山,好烧新年第一柱香。骆玢觉得他这一对爹妈也是够迷信的。车子一路向东,开始交通还算顺畅,到后面就有些堵车。骆玢反正不着急,悠闲自得地靠在椅背上,看前面车子堵成一片。骆潇云和木清都有些着急,但急归急,还是得等前面车开动,再慢慢往东郊挪。今年只有一家三口简单地去参拜,可以说是相当朴素低调了。前些年骆潇云还在平州的时候,也要连夜赶回来,还请高僧作法祈福,以求官运亨通。到了东郊,车便往锣山上开去。清泉寺门前的停车场早就挤得满满当当的,可骆潇云毕竟是骆潇云,早就跟寺庙那边打好招呼,于是顺利停车。车一停好,骆玢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蹦了下来。山上的空气果然是好多了。一出市区,就感觉空气清冽,幸州虽然空气还算清新,但市区终究不比郊外。骆玢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腰背,又把木清之前给他的大红围巾围上。骆潇云锁好车,骆玢忙跟着他和木清往正殿走去。清泉寺占地面积颇大,坐落在锣山山腰上,云山雾海中,千年古刹钟鸣悠悠。骆玢进了寺庙正门,果然是年初一,平日里香火就足够旺盛的清泉寺这下子更是人满为患。骆玢把手揣进兜里,左看右看,木清见他几乎要走散在人群中,连忙拉了他一把:“别跟丢了!”还当他是小孩呢。方才进门前,就看见一对千佛陶塔,这一对陶塔直有六七米高,通体呈棕褐色,骆玢数了一下,足有□□层,层层飞檐翘起,缀着铃铛,塔身刻有精美雕像。清泉寺历史上两度被毁,又两度重建,迄今三百余年的前朝皇帝御赐匾额,依然高悬在主殿门之上。骆玢手里拿着香,凑到香炉前把香点燃,袅袅青烟飘散,虔诚作拜。虽然并无信仰,但从小到大此类活动他也参与过不少,业务流程相当熟练。骆潇云和木清比他更加认真,动作之标准,态度之虔诚,让骆玢自愧弗如。骆玢将香尾对准额头,香头朝着佛像,口中似是念念有词,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些什么。大雄宝殿内香客如织。骆玢纠结了半天该抬那只脚进门,木清看了一下:“右门右脚!”骆玢连忙照做,刚好前边一个蒲团空着,骆玢急忙抢了,跪下就拜。拜什么呢?求学业?人力善可为;求事业?他也不在乎;求家庭和睦……太难了,不该给菩萨添麻烦。骆玢双手合十,内心闷闷:大过年的,连个愿望都想不出来。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求姻缘美满……对,求他觅良偶,寻佳配,免相思苦。虽然菩萨大人,这也是个大麻烦。骆玢拜了又拜,耗了很久,后面的阿婆等得不耐烦,骆玢拜完刚刚起身,阿婆肥硕的身躯就往前拱了拱,趴在了蒲团上。骆玢刚许了个愿,忽然觉得此行至少还有些收获,于是也不烦躁,笑笑地看阿婆肥胖圆滚的身躯在神像前一拜再拜。木清在殿后门等他:“怎么这么慢?”“刚刚人太多了。”殿内闷,出了门,才觉得外面空气冷冽。“走吧,还有别处,都要拜的。”骆玢想,他老妈平时爬个楼都会累得半死躺在沙发上半天才恢复过来,现在腿脚倒是很麻利。骆潇云一家三口,走遍了大大小小的殿,拜完了大大小小的佛。等到这一系列任务完成,天色开始擦黑,骆玢一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这么晚了!”骆玢吃惊,也难怪,来的路上都花了一个多小时,七七八八折腾了许久,也确实该是这个时间了。“今晚吃什么?”骆玢问他mama,木清围着红色大披风,高跟鞋在石板路上踩得嘎吱响:“等你阿爸来,订了这边的斋菜。”骆潇云不知去哪里了,骆玢找了石凳坐下来和木清一起等他。冬天的幸州果然湿冷,夜间露寒,骆玢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脚底发凉,于是又起来跳了两下。“叫你穿毛衣不穿,非要图个好看,冷了吧?”木清白他一眼,又说,“去斋馆里吧,你跟你爸说下,让他直接过来。”清泉寺的斋馆素菜有名,在整个幸州城都排得上号。不过价格又奇贵,又难预约,平头老百姓能吃到一回,不仅腰包要瘦一圈,运气也要损耗大半。骆潇云是早几个月前预定的,于是留了个雅间。骆玢不是第一次来,不至于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东张西望,不过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饭,可能还要追溯到去年年初了。菜陆续上来,摆盘个个都精致好看,骆玢夹了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尝了尝,估计是茄子糟醉的,目测做工复杂,他回味了半天才尝出一点点茄子味。骆玢忽然没来由地想起里刘姥姥初尝惊艳的茄鳖,一小碗茄子得用上一只鸡来配。这里恐怕是没有鸡了,不过应该也差不离。骆玢一连吃了两碗米饭才放下筷子,摸摸肚子,又喝了小半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