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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啊……”蓝凯惊讶,“今天又不是周末,怎么人这么多。”“嗯。”骆玢有点头疼。虽然十月了,但天还是有些热。再加上这要人命的密度,他还不如在图书馆吹空调呢。闲没事干嘛答应跟别人逛街啊。埋怨归埋怨,不爽归不爽,北海路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北海路连着鹭海城,那是一个新建的大型商场,什么哈根达斯,许留山都在这开着,很适合约会逛街。沿着北海路走下去,沿街开着各式各样的小店,吃的穿的用的都有,蓝凯路过一家鹭州传统早餐店,就挪不动脚了。买了麦奶,又兜了两个油饼,麦奶很甜,蓝凯喝了一口脸就皱成了一团,油饼酥酥脆脆的倒是很好吃。骆玢买了水,递给蓝凯一瓶:“喝这个好了。”“谢谢。”蓝凯吃得嘴巴油油,接过水,咕咚咕咚一通猛灌,活像一只饿了很久的小狼犬。“宾宾,你怎么这么好。”蓝凯喝够了水,又说。“我当然很好了。”骆玢莫名其妙,“你别老夸我啊,我会骄傲自满。”“嘿嘿。”蓝凯又笑,又问,“宾宾,你是1还是0啊?”骆玢想蓝凯这些天一直找他玩,空虚寂寞冷是一方面,更有可能是有点看上他了。骆玢虽然非常自恋,但绝非吹嘘,他这方面的感觉一向还挺准。“不知道……可能跟你一样。”“哦……”蓝凯又继续喝水了。李即非一大早醒来,天还蒙蒙亮。一看时间,还不到六点。昨天奔波了一整天,洗完澡吹了头发,往床上一倒,脑袋沾了枕头就睡着了。李即非最为引以自豪的一点,就是没什么失眠的臭毛病,这让章志中等一众同侪非常羡慕。敏大沐浴的熹微晨光里,李即非起床,拉开了窗帘,望着远处的钟楼,还有两分钟,李即非默默数着数,六点一到,古老的钟声缓缓响彻校园。在敏大求学的日子里,他几乎没有听过这闻名遐迩的敏大钟声,眼下终于是如愿了。专家招待楼的早餐很好吃,敏大伙食一向不错,中西式兼有。填满了肚子,一看时间还早,干脆又回了房间,翻看早就准备好的资料。一年一度文化研究交流学术会议,由敏大、津州大学以及碧原大学联合举办,三家学校轮流坐庄,今年已经是第七届。每年讨论的主题都不一样,不过,只要是与文化研究沾边的,一概可以纳入讨论范围,只要有趣,具有研究价值,都可以拿来发表。李即非这次准备的题目,还是回国后新写就的一篇文章。他的研究内容和文化产业、文化现象有关,回国前已经关注了很久的国内视听网站,因此,这次发表的题目倒是蛮贴合国情。他早先从凯文那边拿到了参会者发表论文的目录,惊奇地发现也有两三个国内学者做了相关研究。李即非准备的内容不少,根据会方要求,他要在十分钟之内做完全部汇报。他反复排演了几遍,觉得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人一闲,难免会想七想八。想起昨晚钟教授对他说的一番话,李即非不免有些感慨,他和敏大的缘分或许就终结于此。他承认自己确实是不太积极主动的,那时候各位同侪临近毕业,无不为前程奔走,只有他又懒又清高,如今担任鹭州大学垦荒队队长,确实只能说是他自作自受。人生河流湍急如此,不逆流而上,只有被潮流吞没。会议在学院的大会议室召开。阔气的大会议桌,一水的皮转椅,首位空着,首位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留给主持人,第二个位置留给发表者,首位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留给评议人。凯文坐在靠前的位置,不停地绞着手指。李即非知道凯文是万年紧张帝,于是安慰:“没事,艾丽肯定不会比你强到哪里去。”好死不死刚好被艾丽听到,紧张人数顿时上升到两个。李即非是第三个发言,他的评议人恰好是钟教授。点开早先存在公用电脑上的课件,李即非拿起话筒,用流利的西语开始介绍:“大家好,我是鹭州大学中文系的李即非,我今天汇报的题目是……”先介绍文章框架,概论和知识性的内容略去,时间太短,根本容不得仔细讲解,好在李即非早先印了一些副本,分发给各位参会者,有了这些辅助资料,他便直接跳到最为核心的内容进行阐述。“这些以二次元文化为核心传播内容的视听网站,在进行模仿的基础上,为适应华夏大陆的实际环境,发展出其独有的特点。比如,网站的性质是开放式的;视频管理由投稿人全权负责等,这些都是非常值得注意的内容……”李即非终于在时间还剩一分多钟的时候结束了报告,下一个报告人是另一位华夏学者,李即非在掌声中起身离开报告人专座,觉得自己的手心有点汗湿。会议节奏紧张,不少汇报者时间估计出错,多少有些超时,于是紧赶慢赶,才在中午十二点前结束第一场会议。“累死了……”凯文和艾丽终于寻得解脱,如释重负,钟教授被一群学者围着脱不开身,老师不走,学生们也不敢动。李即非过去与恩师打招呼,钟老一把捞过李即非:“这小子,噢,不,是李老师,以前是我的博士生。”旁边棕毛白胖的女士顿时用西语惊呼:“哇哦,怪不得,您的说话风格和钟教授如此相像!”棕发女士来自普顿学院,同样也是米国文化研究的重镇,钟教授介绍:“海莲娜女士在华夏做了五年研究,关于你的文章,我想,她应该也有自己的见解。”海莲娜说:“你的选题很有意思,据我所知,你分析的那个网站不过才成立四年时间……”“是的,我关注它也是去年的事,那个时候更不起眼。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如何?”李即非转头对钟老师说,“老师,小家伙们可都等着您呢。”可不是么,其他人敢走,小孩子们却还等着。“这帮孩子。”钟教授无奈:“走了走了,还愣着干嘛。”第一天的会议,最后在晚上十点结束。李即非舒展着僵直的腰背,听那一堆报告已经非常劳神费力,偏偏那位海莲娜女士,问题又多又刁钻,一边吃饭一边提问,让李即非险些招架不住。李即非一边作专心状一边内心抓狂:这么美味的食物都不能让您闭嘴吗?平心而论,他确实是有点儿心虚的。他的研究虽然挖坑时间长,但基本处于收集资料麻木堆积的状态,真正系统地进行分析还是这一两个月的事,再加上李老师杂务缠身,能拿出像样的文章来已经实属难得,要仔细推敲,显露原形的风险很大。好不容易应付完过于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