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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太天真了不行我要告诉殷诺你们这对狗男男。。。。”的表情。冥夜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然后冥夜就拿他长长的食指敲打着厨房的台面,悠悠地吐了口气:“俞欢,谈恋爱本来就是要用尽生命来谈的,你当然不懂了。。。。”单身狗俞欢除了沉默别无他法。等粥熟的时候冥夜就坐在床边安静地陪着殷诺,俞欢几次都劝不动他,偏他真身渐渐衰竭,上楼梯的时候甚至差点摔了一跤。清晨六点多,冥夜在把粥端出厨房的时候,终于看到坐在饭桌旁的白冽。“还满意吗?”白冽给自己舀了碗粥,一边尝一边评价道:“还不错。”他还穿着那件白衬衫,整个人白得几近透明。连笑容都苍白地可怕。“我原本想过来看看,如果你还在这里的话,那么我就送殷诺一个礼物。”他道:“虽然我亏欠了殷诺,也打算放手。但是,并不表示我们之间的仇恨就烟消云散了。”冥夜看着自己开始消失的双手,苦笑道:“你若是不报仇,就不是白冽了。——我原以为你会用这27年报复我。”“你错了。”白冽轻轻地放下勺子,“我只想报复你,并不想伤害殷诺,所以,我会解开他身上的法术,让他去他想去的地方。”冥夜沉默了一会,叫了躲在厨房偷听的俞欢一声:“把百晓镜带过来。”白冽坐在饭桌前将下巴抵在交叉的双手上仔细端详着俞欢:“所以,就是你砍了百晓镜一刀。”俞欢打了个冷战,战战兢兢领命而去。诚然,冥夜的惨状让白冽出了一口恶气,他也是故意不肯答应冥夜的条件,非要逼他在人界现身,然而事到如今,白冽也觉得索然乏味。只要殷诺会和他回到地府,任何的惩罚和交换都是甜蜜而令冥夜甘之如饴的。没意思。终究,他还是输了。做得再多,从其他方面讨要回再多,也无济于事。他在殷诺睡着的时候解开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与束缚。捆着灵魂的绳索从殷诺额头上抽出,回到了白冽的指尖,如同那根姻缘线,从此就这么断了。白冽轻轻地收回了手,却看着殷诺安稳的睡颜久久无言。他说:“愿你能让他此生安稳,夜夜都这般安睡。”说着,他俯身亲吻了殷诺的额头。这一吻,是他赏赐给自己的,也是冥夜的仁慈。殷诺,我错了。或许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教会我如何去爱你罢了。若我曾经爱错方式,累你受苦千年,为我难过半世,那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赎罪。这一次,我还你自由。。。。☆、尾声俞欢在忘川河岸边逮住了阿渡,一个大大的拥抱后是无尽的诉苦。“最近忙成了狗。”“殷诺刚回地府,忙点也是预料得到的。”阿渡从忘川水里捞起一朵彼岸花瓣,不走心地劝道。“可是我忙的事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俞欢有些奔溃地夺过那片花瓣张嘴啊呜一口吃了。“你忙什么?”“我忙着粉刷王的寝宫啊,复古风格的房间,有四面天蓝色的墙,你说辣不辣眼睛?”“还好吧。”阿渡不是很感兴趣。“我还忙着帮小白训狗。我堂堂一个随侍长也~重点是我还不敢拒绝,我怕无常打我。——然而最最忙的一件事是,我还忙着纠缠邱宇道长。”“你缠着他做什么?”“我缠着他讨药膏啊,简直是供不应求,包括无常和天帝都对我实行了威逼利诱等手段,就是为了让我交出药膏,当然,因为威逼利诱是威逼在前利诱在后,每次我都没有熬过威逼那个阶段就答应了,所以一点都没有得到什么被利诱的好处。”俞欢叹着气道:“心累。。。。最近觉得整个地府只有我一个单身狗,所以才想着找你谈谈心毕竟只有你能懂得我的感受了。”阿渡冷漠脸道破真相:“其实你就是想谈恋爱了。”俞欢一脸尴尬地捂着脸:“很明显吗?。。。。可惜我没有对象。”阿渡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提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俞欢惊得蹿出五米远:“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对你没有感觉,我们只是纯洁的友谊而已。”阿渡正想解释清楚,俞欢观察他的神情,惊疑不定,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一溜烟地跑了:“我我我,我还忙着去找邱宇道长了,就先走了,真的,你好好想想,你可能也是单身地久了太饥渴,我却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一边喊一边跑远了。阿渡无可奈何地在他背后骂:“傻子。”冥夜回到地府第三天,殷诺的魂魄离开了丑陋的躯壳回到了阴阳殿,于是忙的不只是俞欢,还有负责撒花的成小彩。地府的王坚持要营造一个浪漫得如同缘由化形初遇时的场景,于是成小彩终于知道了地府女主人的真面目。惊地从树上跌落了下来,打破了旖旎美妙的气氛。同他一起掉下来的还有装满了支烟花瓣的竹篮一个。。。以及他那个傻弟弟。“哥,你没事吧?”成小彩顾不上屁股疼,当机立断拉着弟弟跪倒在了审判厅前,看着王沉下脸色的样子抖着嘴连连求饶。冥夜皱着眉,如此完美的计划被破坏他心中当然有气,但他也不准备当着殷诺的面处罚下人就是了。殷诺由此识破了当初支烟树落花的原因,戏谑地挑着眉看着冥夜,冥夜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丢脸。“我回来啦。”殷诺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突然便傻乎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刻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是冥夜永生难忘的记忆。他上前一步,笑着拥他入怀,忍不住孩子气地埋怨道:“你回来了。。。。我等得好久。。。。”冥夜忍不住心中的雀跃将他抱了起来,无视被闪瞎眼的成小彩他们,一路径直往寝宫走去。殷诺揪着他的耳朵问道:“做什么?”“久别重逢,庆祝一下。”“怎么庆祝?”冥夜看着他的眼神一深,“上次那条药膏还没用完呢。”殷诺顿时红了脸,虚弱地抗议道:“现在是白天啊。”“谁说的?现在是晚上了。”冥夜刚说完这句话,他的笑容便被黑暗掩去,只有阴阳殿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照着他柔和的眉眼和情深。冥夜的王控制地府的白天黑夜,于是忘川边的阿渡对着突然黑下来的天空无奈地摇摇头,安抚惊慌失措的新晋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