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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们没有不买账的意思,还给他起了不少昵称。王川眼不见心不烦,准备撵人走了:“你不赶紧化妆去,容与那场戏短,别平白耽误进度。”唐臣撇撇嘴,起身离开,自己嘟囔道:“啧,收了东西就撵人走,还有没有天理了。”王川无语地叹了口气,容与笑意更深:“谢了。”唐臣回了自己休息室,边被化妆师摆弄,边拿了剧本过来翻。唐臣拍的这部戏名字叫,名副其实的大男主戏,从男主十岁开始讲起一直到登上皇位。唐臣自然是男主,饰演五皇子明渊,皇后所出,然而刚一出生就发生宫变,被乳娘带着逃出宫外,养到十岁才被接回宫里。因为开蒙晚,读书习武一开始都有些跟不上,好在刻苦。但是皇后早已薨世,皇帝对这个自小没有养在身边的儿子似乎也不怎么关心,所以才回宫的明渊可以说得上是孤立无援。总体而言电视剧前十五集男主还是挺惨的。不过那一部分已经在年前拍摄完毕,现在要拍的是弱冠之年的明渊,已经上过战场,成家立业。容与特别出演明渊的大哥明深,戏份不多,但是对明渊却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明深虽是皇子,却是当时宫变时差点被皇帝遗弃的皇子,是被皇后拼死拦下并且一直带在身边抚养的,也是因为那场宫变,明深腿脚不便,体弱多病。但他却饱读诗书,才富五车,胸有沟壑。其实一开始容与能接这个角色唐臣是很意外的,毕竟容与已经有七年不曾拍过电视剧,前年获得影帝之后更是片约不断,不过后来听了些消息,似乎容与大火的那一部电视剧就是王川指导的,对于容与来说亦师亦友,如果王川开口的话能答应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在唐臣的印象中,容与尝试过许多角色,戏路也挺宽,但是这一次的羸弱形象还未曾演绎过,年前拍的几场戏,唐臣看下来也只能感慨容与这影帝不是盖的,演什么就是什么,再加上服装妆容的粉饰,丝毫没有违和感。化好妆之后唐臣在休息室坐不住,就准备到片场去看看容与拍戏,也准备着下一场的对手戏。由于人物形象原因,容与的戏服基本上都是素雅的浅色系,束发的冠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修饰,有时候就只用一段发带束着,今天的发饰就是这样。唐臣去的时候已经拍了一半,他悄咪咪站在监视器后面,静静看着。“这帮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体察百姓疾苦。”容与没什么过大的面部表情,冷笑了一声,唐臣却能从他眼睛里看出几分厌恶和无奈:“只要有关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又怎么会晓得人命关天的道理。”饰演明深属下的演员道:“陛下竟也这样由着三殿下胡来。”容与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似乎是在盯着桌子,又似乎在透过桌子看些别的什么,眼睛里含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讽刺一笑:“咱们陛下,哪一次不是这样。”门外进来一个仆从样子的人,对容与行了礼后道:“殿下,五殿下来了。”容与敛了敛神色,换上一抹无奈的笑,对属下说道:“瞧瞧,这怕是才刚下朝,便等不及来我这儿聒噪了。”声音都不似刚才一般冷硬,柔和了不少。“卡!”王川喊,连回放都没看直接道:“过,直接下一场。唐臣来了没有?”“我跟这儿站半天了您没发觉吗?”被忽略了许久的唐臣有点小脾气了。王川回头看他,也没理他无理取闹,道:“刚看见了吧?”唐臣点点头,容与也走了过来,下一场戏是他俩的对手戏。明渊听说了兖州水灾一事三皇子明瀛从赈灾的银子中层层剥削,到了百姓手中根本解决不了燃眉之急,从而引发□□导致不少百姓丧命的消息,上朝之时皇帝也只是象征性地惩戒一番,明渊气不过又无可奈何,心里憋着一口气跑到明深的王府里来吐槽的一场戏。“唐臣你刚看到了,容与的情绪是内敛的,即便很生气也只是小幅度的调动面部表情和肢体,你一会儿进来就不一样,你在朝堂上就憋了一口气没处撒,在外面也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进来的时候把气势放出来,情绪外放,跟容与正好相反。”王川对着唐臣讲戏,见他点头又转向容与,指着唐臣道:“闹别扭的弟弟来了,你得先安抚,让他情绪稳定下来。”“嗯。”容与应了一声。“这场戏唐臣主导,放开演。容与稍微收一点,别抢戏。”化妆师过来给站在门外的唐臣又补了补,对王川比了个手势,迅速出镜。A之后,唐臣一把推开门,阴着脸大步走进来,直接往桌边一座,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灌了,喝得太急还把自己呛了一口。其实呛了一口这个镜头是没有的,唐臣是自己不小心被呛了一下,王川觉得还不错,没喊停,唐臣只能继续演。容与静静看着他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笑得宠溺而无奈,他摇了摇头,自己转动着轮椅上前,递给唐臣一方帕子:“慢些,没人跟你抢。”本来那口气还在心里憋着的唐臣,听见他柔和的嗓音,瞬间就绷不住了,他把茶杯狠狠一放:“大哥你都知道了吧!三皇兄他……!父皇竟然都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百条人命!他都不在乎还会有人管吗?”此时的明渊不过二十岁,对自己的父皇充满敬佩,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这世上最优秀的人,然而皇帝给他的永远是一次次的失望,他发脾气,不仅仅是因为三皇兄,也是对他错付的信任的不甘。“好了。”容与亲自给他斟茶:“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敢在外张扬。”“我当然知道。”唐臣声音小了点,人也不似刚才一样暴躁,调整一下身子,正正经经做好了,想想又有些不太甘心:“大哥你就一点也不生气?你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容与微微一哂,叹了口气:“这朝堂上的风气不是一蹴而就,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事情已成定局,也是没办法。你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容与语气染了几分笑意:“便去揍三弟一顿如何?”唐臣又呛了一下,匪夷所思地看了容与一眼,才发现他在开玩笑,忍不住也笑了:“大哥总有办法让我开心。”唐臣抬头看了容与一眼,本来接着应该还是他的台词,他却没念出来,脸色微微一变,他怎么觉得……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