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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转身,“走吧。”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车里,在外面坐了一个多小时,身上都沾着寒气,车里空调一开都有些不适应。俞忱远一路沉默地把宋川送到了写字楼底下,宋川机械地打开车门下车,连句道别的话也没有,可他下车之后却站在车外没动,背对着车门。“小川,早点休息。”俞忱远朝车外喊了一句,宋川听到车启动的声音连忙转身。透过车窗宋川盯着俞忱远,又沉默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开口,“忱远,那天晚上的事是我犯浑,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那是我一生最美妙的经历。”俞忱远动了动唇,他很清楚宋川说的哪个晚上,许久他轻轻地回了一句,“我没怪你。”宋川蓦地扬唇一笑,说道:“那祝你今后幸福。”他说完头也没回地往大门里冲进去,像是被洪水猛兽追赶一样。实际也差不多,追赶他的是他的不甘与痛楚。他也不管是不是禁烟,在等电梯的时候慌慌张张地扒口袋,他急需做点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可是烟咬在嘴里却怎么也打不燃打火机,他又急又气。正好电梯门敞开,他怒冲冲地进去,余光瞟到电梯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如同跳梁的小丑一般,又可笑又难堪,他捏紧拳头狠狠朝自己的倒影砸上去。可平滑的钢板没有丝毫变化,他却像是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靠着电梯壁蹲下来。嘴里的烟掉了,打火机不知所踪,他将脸埋在手里一动不动。电梯到了楼层,门打开再关上,他也丝毫没有感觉。宋川不知自己在电梯里蹲了多久,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在他身后敬职地询问:“宋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他终于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朝保安回了一句,“我没事。”然后步履踉跄地走出电梯,留给保安一个落魄佝偻的背影。作者有话要说: 小川不哭~你哥是你的!☆、第29章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宋川仿佛没事一样,照样每天出现在汪志飞和刘宇面前,偶尔谈起俞忱远的婚礼他也如一个称职的弟弟一样表示为他哥高兴。汪志飞作为深刻了解宋川这俞忱远教头号异教徒的人,他觉得宋川不正常极了。俗话说反常即是妖,他觉得宋川已经妖化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弄得他连安慰一句都找不到突破口。其实宋川并没有如汪志飞所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着哭,甚至他的作息比前两个月都还要好,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没有每天盼着给俞忱远打那一个电话,更没有摸着俞忱远的照片发泄欲望,仿佛一夜之间将什么都放下了。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确实哭了,然后坐在窗台抽了一宿的烟,当第一缕天光映在他脸上时他知道都结束了,无论俞忱远过去怎么样,这是他们唯一的结局。对俞忱远来说他只是弟弟,只能是弟弟,多年来俞忱远对他的好无论怀的是恩情还是亲情,都不会是爱情,这只是一场无望的暗恋。与性别无关,是他从一开始就爱了不应该爱的人。俞忱远婚礼的前一天宋川去礼服店试衣服,汪志飞一脸不放心地要陪他去,可临时被他家夏jiejie叫走了。当然宋川不并计较有没有人陪他试衣服,他也不需要别人给意见,因为他订了一套与俞忱远的新郎服一模一样的,除了颜色一黑一白,他甚至想如果俞忱远愿意让他当伴郎他也不会拒绝。所以对于衣服他没有什么挑剔的,穿着合身,他就直接带走了。从礼服店里刚出来宋川就接到宋纪坤的电话,让他回宋家帮忙。无论如何宋川的名字现在还写在宋家的户口本上,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个要求。自从上回老家给他妈上过坟后宋纪坤就没再管过他,也没再提他性向的事,父子俩的关系莫名其妙的缓合下来,甚至偶尔还能通过电话聊几句,有些工作上的事他还会请教宋纪坤一下。像是终于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宋川兴冲冲地回到宋家,他踏进门立即察觉出不同,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但处处都洋溢着不同,无论是沙发的颜色还是楼梯扶手的红丝带,没一处不提醒着他这家正在办喜事。他正伫在门口发愣,宋母一见他就塞过来一副对联说:“小川,去把对联贴了,正好你够高,顺便把门厅的灯也换了。”“哦,好。”宋川往里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俞忱远,一时他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悻悻地贴完对联又被叫去搬东西,前前后后跑了整个下午,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闲下来。一大桌人围着桌子坐下吃饭,人比以往多,有过来帮忙的亲戚,但是唯独少了俞忱远。这时宋川已经知道俞忱远根本没在,按规矩新郎新娘婚礼前两天都是不能见的,而且宋纪坤早给女儿女婿准备好新房,俞忱远今晚住在那边,等明天一早带迎亲队伍来接新娘。由于俞忱远从小在宋家长大,并没有什么亲近的亲戚,这迎亲的队伍显得有点单薄,宋纪坤有意让宋川去俞忱远那边,明天跟着来接新娘。宋川听到这话顿时一怔,他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是拒绝还是同意?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要说放下那也只是理智上放下了,他的感情并不受理智的控制。好在宋母及时发话说哪有让弟弟来接jiejie的,宋纪坤不以为然地作罢。晚上宋川早早地回房睡觉,虽然他和俞忱远都很少回来住,但房间一直都留着,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今天干的都在动手动脚,但实在算不上体力活,可是宋川有种累极的感觉,这会儿他躺在床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想动。房门突然被敲了两声,他以为是宋纪坤,喊了一声进来,看到门口站的却是宋思睿。宋川说不清这一整天宋思睿给他的是什么感觉,似乎一家人都很忙,唯有宋思睿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独自呆在一边。“小川,我觉得十几年来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好好坐在一起聊过天。”宋思睿自顾地坐在椅子上,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宋川本来躺在床上不想动,可宋思睿好歹是女性,他起身坐起来,面对着宋思睿说:“你想跟我聊什么?”“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跟你说说话。”宋思睿若无其事地转着桌上的变形金刚模型,“一开始知道你的时候我挺讨厌你的,那时我还没见过你,可是爸向我和我妈坦白说要接你回家。”宋川静静地盯着宋思睿,听她继续说。“可是我又觉得你很可怜,mama快死了,爸爸从来没见过面。那时我想你来了要是听话就不欺负你了。谁知道你刚来就和俞忱远狼狈为jian,反倒合起伙来欺负我,那时我可是恨死你们两个了。”听宋思睿这么说,宋川一点也没有生气,或许是因为长大了,或许是因为过去再也回不去,他记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