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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他是爷,我是伺候的,他要没主意了,我能有什么主意?”李顺本是紧张得要命,结果看著四儿手足无措的跟自己说话,心里却是越听越轻松。他抬手合掌深深的吸了口气醒了醒精神,对著四儿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得了,你下去吧,我进去看看。”说著就抬脚往里走。里面温庭玉正苍白著睑坐在炕上发呆,见到李顺不是阴沉着脸进来,怔了一下,眼睛便红起来。他抽了抽鼻子,低下了头,手足无措的想要绞起双手,可左手又动不了,只留右手不知道往哪放,只一动动的用指甲发狠的掐进了手上的皮肤里。李顺看得心疼起来,走过去坐到炕边,抓著温庭玉的手说:“别掐了,那么漂亮的手,我可舍不得你掐坏了。”温庭玉听见李顺的话,抬眼又仔细看了看他,这才抬手摸著他的脸说:“顺哥,我,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真的,死都会不走。”他说著咬了咬嘴唇,狠狠心又说:“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肯走。”李顺听著温庭玉的话,觉得他冰滑得几乎没有温度的手摸在自己的脸上,突然想起那天冲进程秋君那屋里的情形。他心底一阵发紧,一下把温庭玉抱在怀里说:“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庭玉,你还不明白吗?我是气你有什么事儿都自己拿主意,这次去林府,你如果跟我商量商量,能出那么大的事儿吗?你说那天我要是没及时赶到,只要晚了一盏茶的时候……”他越说心越紧,最后竟哽咽了一下,说不下去了。温庭玉咬著唇,听著李顺的话,抬头看见李顺的眼睛都红起来,竟是几乎要掉下泪来。他心里难过,又仔细看了看李顺,看见他的眉心皱在一起,深刻的刻在眉头上。他抬手摸了摸,李顺比他大三岁,几个月前才过了二十七岁的生日,但如今眉心的皱纹纠结著,竟看起来像三十几岁的人。他的心痛得似乎呼吸不了,只紧紧的靠在李顺怀里,认真考虑起来为什么他总是在为自己愁眉不展。上坟那天,这念头就在他脑子里闪过,他那时候只认为是李顺是因为勉强和他在一起才会如此,再加上那噩梦唤醒了他这么些年人生无趣的感觉,这才选了最激烈的方式结东。他又想起李顺那天冲天的怒火,温庭玉瑟缩了一下,转手抓起李顺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摩挲著。他仔细想著自己和李顺重逢以来的日子,每次他使性子的时候,李顺总是忍著顺著他。不过是七年前一个误会而已,他自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可怜,可竟从来没有为李顺想过。他说自己爱他,却竟是挟爱而骄,这七年自暴自弃而养成的骄纵恶习,一点不差的全用在了李顺的身上。温庭玉闭上眼睛,轻轻侧头更深的摩挲著李顺的手,感觉著那双手粗糙的感觉。成亲那天李顺说曾经恨过他,莫说那七年,现在的他也果然是该恨的。温庭玉有些迷惑起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谁用情更深些?到底谁才是那个七年没变过的人?温庭玉想起自己那天上坟时候说的话,那时候为了让李顺离开的话,那是否才是他的真心话?温庭玉闭著眼睛,越想越觉得自己可鄙可憎,这么些年一直支持著他的信念似乎一下坍塌了下去。他越想越迷惑,越想越无措,只紧紧抓著李顺的手说:“顺哥,你……你总说我一意孤行,自私任性,我……我果然是这样的。顺哥,我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你?”李顺闻言震了一下,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温庭王用这么迷惑的口气跟他说话。他叹了口气,紧紧环著温庭玉说:“庭玉,你怎么会想那么多?你如果没喜欢过我,那这么多年算什么?我不过是求你以后做事,不要一意孤行,想著和我说一声,商量一下就好。庭玉,你现在说到底也不是一个人,怎么就学不会信我?”温庭玉一边听著,眼泪怔怔的就流了下来。虽然他一直想要靠著李顺活下去,但从他小时候进了戏班以后,他就习惯了一个人拿主意,而这七年自暴自弃的生活,更是让他变本加厉的一意孤行。靠着李顺,不过是一句让自己活下去的空话,事到临头了,他还是只信他自己。从李顺回来就一直想让他信任自己,温庭玉原来以为和李顺在一起,便是全心信任他,以为他相信李顺能救他出林府就算信任他。他转过头,吻著李顺的手心说:“顺哥,我现在才知道,你到底对我有多好。我……我知道了,以后……以后我就学著不自己拿主意,你今天说的话,我一定记在心里。”李顺听著温庭玉的话,这才觉得真正松下心来。他觉得温庭玉湿润的嘴唇轻轻的在自己手心里吻著,一下心猿意马起来,转手捏著温庭玉的下巴,低头缠绵的吻了起来。俩人吻得都情动起来,但温庭玉毕竟是没体力,脸潮红起来,呼吸也不正常的快著。李顺看著温庭玉的样子,也不好再吻下去,放开了温庭王的唇,抱著他一边平静欲望一边说:“对了,庭玉,那程秋君,听说在刑部里被折磨得疯了。如今玉宏那边托人要救他出来,咱们还咬著吗?那人是个偏执的,已然到了那地步,我看要不就算了?”李顺是纯属没话找话说,温庭王却心底下有些微微的不高兴。他刚刚才认清楚李顺喜欢他的感情恐怕要比他自己的感情来得清楚明白的多。他这辈子求的不就是这个?如今俩人正是情浓时,李顺却又不懂风情,偏偏去提什么程秋君,还转著弯的替他求情。温庭玉咬著嘴唇,虽然知道李顺和林玉宏交情不错,而且自己也没短什么的救回来了,实在没必要再去跟那疯子计较,况且那人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但他仍是忍不住,只四肢无力的摊在李顺怀里说:“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我们俩谁也唱不成了,你做主吧。”李顺一听温庭玉的话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他闻著温庭玉话里醋味儿,心里好笑起来,一下抱起温庭玉,把他放倒在炕上,自己斜倚在一边,轻轻捏著他的鼻子说:“你闻闻,整个儿烟囱里放醋酽——这酸气都冲天了,那人也值得你吃飞醋。话说回来了,你怎么唱不成了,二爷不是说你过几年还能复出吗?”温庭玉瞪了李顺一眼,摇了摇头把他的手摇下去说:“过几年,我都快二十四了,过几年就该奔三十了,到时候谁还听我唱?我啊,可是要赖你一辈子了。”说著突然想起那件披风来,转过身看著李顺说:“顺哥,我还做了件大主意的事儿,你,你听了可不准不高兴。”李顺见温庭玉说的认真,心底下也紧了起来说:“以前的事儿你就直说吧,我哪会真的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