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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好像在刀山上滚过一样,似乎还和别人行过房。不过他也想不到是温庭玉把自己身子给他了,只当自己又发了场春梦。四儿看李顺老实的坐到了温庭玉的身边,这才满意的走进去,轻手轻脚的收拾屋子。他正收拾著,听见李顺轻声问:“四儿,庭玉的脚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过了那么多天都没好。你看他这样子,活似大病了一场。”四儿一边干活,一边冷笑著开口:“还能为了谁?这院子里还有谁能让我们家爷成了这样?”李顺心下一惊,难不成庭玉真是为了自己才病的?他急著开口:“四儿,到底怎么回事?庭玉怎么会因为我病成了这样?”四儿冷笑了一下正要开口,突然想起温庭玉嘱咐的话。如今自己替主子不值竟胡乱把事情说漏,这李顺追问了起来,自己到底该怎么答?四儿心里转了十八道弯,终究觉得这事还是不能由自己说出来,便随口说著:“爷不眠不休的照看您,结果受了风寒,又没仔细调养,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说著看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对李顺说:“大爷,我下去做饭了,您要吃点什么?”李顺虽然这两天一直过的是被人伺候的生活:心里到底觉得不安,站起来就说:“我是有什么吃什么。你累了一天,不如先歇著,我既然能动了就由我做吧。”四儿回嘴说:“大爷,您还是陪在爷身边吧。爷这两天不能下地,不知道有多想见您。您要是对他有心,就在这陪陪他……”他停了停,终究没继续说下去,告退了一声,转身走了。李顺听四儿说的,竟一下子怔在床边了。四儿这话明着就是告诉他温庭玉的心思了。他原真是把温庭玉当弟弟的。如今知道了温庭玉的心思,李顺心就乱成一团了。若温庭玉是个女人,他肯定是把温庭玉娶回家的。可温庭玉是个男人,李顺从来也没想著自己也有一天会沾男风,这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终究没有好结果。况且自己又是个跛脚穷汉子,而温庭玉是个红角儿,自己又拿什么和他好?还有他俩都是独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他跟温庭玉好上了,他们又拿什么去传宗接代?李顺杵在床边,心里胡思乱想著,却总是想起温庭玉那天晚上问自己愿不愿意再养他。他如今回想起来,心底一阵的荡,这才明白过来温庭玉那天晚上的意思。他转眼又看了看躺著的庭玉,心底又一阵的疼。温庭玉好好一个人,为了他病成了这样,也由不得他不动心。李顺心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忽看著温庭玉的眼睛煽了两下,慢慢的睁开了。温庭玉见到李顺站在自己眼前,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眨了两下眼睛,轻轻开口唤道:“顺哥?”李顺听著温庭玉低低柔柔的嗓音在自个儿的耳边响起,心中就是一荡,庭玉从小的样子一阵的从他心里走过去,一直到了那天晚上温庭玉躺在他怀里的情景。他脸一红,坐到床边说:“庭玉,你醒了?”温庭玉见李顺脸红,自己就想起了十二那天晚上的事情,脸上也是飞红著。他也不答李顺的话,只是羞的往床里面靠了靠,转了头不看他。李顺哪知道温庭玉的心思,但看他苍白的脸上飞了血色,躺在床上偏著头娇羞的样子,只是看的呆了,觉得论模样,无论男人女人都比不上现下的温庭玉。俩人就这么静了好一阵,温庭玉终究想起李顺不知道那晚上的事,心下有些恻然,转过头要坐起来。李顺见温庭玉要坐起来,伸手把他按下去说:“庭玉,你身子不好,好好躺著,别起来了。”温庭玉顺著李顺的手躺下去,两手抬起来,握住李顺的手说:“顺哥,你怎么下地了?身子支持的了吗?你要是难受,就叫四儿过来搀你回去。”李顺见温庭玉抓住了他的手,直觉著要抽出去。但耳朵里听见温庭玉的问话,竟句句都是关心著他。李顺心下觉得一阵的颤,眼睛红了起来,手盖上了温庭玉的手说:“庭玉……你……何必呢?我就算是你义兄,到底还是个瘸子下三滥……”温庭玉一听眼睛就红了,掉着眼泪说:“顺哥,你何必糟践自己。况且,你是瘸子也好,瘫子也罢,无论你是下三滥还是叫花子,就算你是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我……我……”温庭玉看着李顺的眼,轻轻的说:“我都跟着你。”李顺看著温庭玉热烈的眼睛,有点不知所措。他没想到温庭玉这么直接的就把话说出来了,心下甜甜酸酸的,有些儿个颤,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感动。他看著温庭玉柔美苍白的脸庞,有点想就俯下身去抱住温庭玉,可转念间又想起了他们俩娘的面容,心下一凛,头低下去躲著温庭玉的眼睛说:“庭玉,你们温家就你这一个独苗,你娘还指望你给温家传宗接代。况且我……我……”李顺想起他娘从小教训他的话,咬了咬牙说:“我到底还是得延续李家香火的……”温庭玉听得李顺这么说,宛似天上打了个焦雷,看著李顺发起呆来。原来自己到底不能待在李顺的身边靠著他,就因为他是个男人,所以只能当李顺的弟弟。可打他进了戏班子,段师傅就刻意拿他当了女孩子来养,学的都是女孩儿家的行止心思,渐渐的他自个儿都不大拿自个儿当男人看了,更不要说什么传宗接代。如今李顺这么一说出来,他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终究是个男人,自个儿喜欢李顺的心思再怎么强烈,到底也赶不上女人。温庭玉沉沉的吐了口气,脸色蜡黄的躺在床上。他也不看著李顺了,只呆呆的看著床顶,嘴唇颤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顺看著温庭玉这个样子,心底跟割过去一样的痛。如今叫他再拿温庭玉当自己弟弟看,恐怕他自己也不成了。可他XX的话他不能不听,还有温婶也盼著温庭玉能为温家延续香火,两个老人家已经死无全尸,他不能再违了她们生前的心思。他咬了咬牙,抽出手说:“咱俩的娘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要咱们继承香火,咱们俩要是好上了,两位老人在地底下也不瞑目。”温庭玉一听,反而哭了起来:“我娘要是真寻思著让我继承香火,就不会把我往戏班子送。如今让我……我……”温庭玉顿了半天,这自己早就没法喜欢女人,早就当自己是女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躺在床上闭著眼睛掉眼泪。李顺看著温庭玉掉眼泪,手就要伸出去替他擦眼泪,可到了一半,又停在半空。温庭玉看也不看李顺,只是一直哭,也不说话。俩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听见四儿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