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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开口:“为何这般待我……”他与这人非亲非故,也不算熟识,两人认识才短短几月,更别说还隔着下属这么一个关系。众人皆敬畏于他,将他托到了高高在上的神坛,但是他为什么不怕?还要执意与他并肩,对他这般特殊?这一切疑问自初遇,便如同坚硬的种子塞在心中,硌得他难受,却又逐渐生长出了枝叶,在他的心上蔓延。赫朗收起笔,理所应当,“属下待您好是应该的。”他在每个世界上都只有一个任务对象,他理应对他上心。敖立深思了许久,却只是摇摇头,心中是说不出的异样,或许觉得这个答案并没有让他解惑。赫朗见他还在纠结,面上轻松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些,打量了一眼他的手和露出的肌肤,上面有一些不明显的伤痕,看起来年代已久并且无法痊愈。他微微靠近敖立的跟前,语气带着一丝怜惜。“因为,教主……似乎很寂寞。”作者有话要说: 耳朵一向习惯节日写番外,但是这次还是不虐狗了,大家七夕愉快~~大家是单身还是已经脱团了的啊~?☆、内在便是因为觉得敖立身上有着不似寻常人的孤寂,所以时刻陪伴着他的自己,才会忍不住想要为他带去些乐趣。赫朗的这个答案让敖立的心弦“嗡”地一响,大脑也随之混乱。对上那双眼睛,他有了一分潸然泪下的冲动,像是坚实而无人所及的壁垒被用力击碎,令他忽的有一丝怅然,然而这份看破却又转瞬化为愤怒。他高高在上,身为一教之主,外界对他犹如谈虎色变,他也在众人的崇拜之下自诩为天之骄子,又怎么会需要这个弱小的人的同情?!敖立沉下气,语气带着一丝恶劣,“你于本座,不过是蝼蚁,难道你还妄想施舍同情于本座?”赫朗始终不说话,纵容着他,任他发完这一通脾气。这副温和又包容他的模样,却让敖立咬紧了下唇,忽的有种抓狂的感觉,像是有人触及到了他的领地,他便要粗鲁地将对方一一赶走。但是,他为什么不走?!一瞬间,敖立身后魔气大盛,往赫朗一方拍出一掌,又下意识地往回收,只留下一股掌风击去。赫朗也没有躲,硬生生地受了下来。即便他已经动用真气护体,可是敖立的一掌霸道无比,这掌风怕是连武林高手都无法完全抵住,他又如何能承受得住,只好是连连后退,被这掌波却硬撑着单膝跪地,以让自己不至于跪下。望着那人的面色煞白,两片薄薄的嘴唇血色极淡,嘴边也溢出血丝。敖立见了他嘴角的那抹红,怔楞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慌神,无力地轻骂道:“你不会躲开吗?世上如何会有你这般蠢笨之人……”他的语气变了不少,可惜赫朗此时无法说话,只能运用着真气尽自己的能力修复。他久久单膝跪在地上,敖立始终忍不住,还是慢慢地踱步到他跟前,像是试探一样,小心翼翼地对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一股浩然的真气由上落下,笼罩了赫朗的身体,瞬间将他胸口的郁气与疼痛抚平。敖立为他输送了真气之后,便后退到了自己安心的位置。赫朗的面色也终于恢复如常,尽管他的嘴唇依旧泛白,但是嘴角却含着一丝笑意。“教主一次次忍耐属下的逾越,您若是当真不喜,大可以直接杀了属下……但是您没有。”敖立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撩拨,挑战下限,要是平常人,早就一掌将他拍死了,但是他却将赫朗留着这么久。这句话让敖立也思考起来,为什么他不杀了他呢?为什么会不想,或是不舍呢?此时的他已经安静下来,却是不肯与赫朗直视,兀自摸索自己的心思。在半晌过后,敖立总算是回答了赫朗的问题。“因为他人畏惧于本座。”而你,是不同的。他在心中补充道。赫朗大概已经知道了他余下未道之言,压下要升腾起的笑意,却依旧装作没听清的模样,“教主,您说什么?”敖立瞪了他一眼,手指紧了紧衣袖。接着,赫朗又被一股掌风轰出了门外只是这次敖立的力道掌握的极好,将他稳稳当当送到了地面上,毫发无损。赫朗勾唇一笑,拂去衣袖上的轻尘,悠悠回了屋子。……这天,平岭山上不大太平,赫朗隔着老远便听见了一下下轰隆的响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咒骂声,没过半盏茶时间,便有弟子匆匆传上教务。原来是以玄空剑派为首的几个帮派聚齐,自诩为名门正派来铲除魔教来了。赫朗恍然大悟,回忆起自己初到世界时的那天,那些人就是在商量此行。原以为这样的要事会需要敖立这个教主出面,但是见弟子们神色如常,继续禀告,左护法已经领着几个堂主前去解决了,他们还准备了能够将对方大伤的绝妙暗器,无须惊扰教主。既然左护法已经出面了,那他这个右护法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只是他原本也是白道那边的,他还赞同了任伯中说攻打魔教的说法,现在真是有种世事无常的脸疼感。他的心中千回百转,却被敖立看出所想,立即叫停。“你不许去,待在本座身边,时时刻刻。”也是……教主身边没有佣人伺候着怎么行,赫朗无奈地叹气。待弟子离去,殿中只剩两人,赫朗斟酌着开口。“虽说白道之人进犯我教,但是下手太狠,未免有些残忍?”“残忍?”敖立终于开口,反问了一句,“难道这个世界不残忍吗?”他摇摇头,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慵懒地靠在软椅,任底下的人自行解决。赫朗细心地给他垫了一个软枕在肘下,小心翼翼地开口,“虽然教主并无意行恶,但是手下之人不乏嗜血暴徒,日子长了,所以我教才被称为魔教——”他记得混元原本不是以魔教自称的,但是教风自由无束缚,便多了不少不守教规的恶徒,又被白道所诟病,成为了天下恶人聚集之处,才变成今日模样。敖立似乎对此也完全不上心,阖眼休养,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一切凶恶,残暴,皆是他们所为,即使被唾弃,仇恨,也皆是他们咎由自取,这是他们的选择……但是本座无权干扰他们的人生。”看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的确有着何事都不上心的洒脱,赫朗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在他身旁坐下。“如此,属下只好再多言一句,山下的村庄失踪了不少童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