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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惴惴不安:自己没在床上放什么违禁物品吧?比如说特意冲洗出来的安纳斯三百六十度偷拍照合集,存有从各个社交网站上复制粘贴下来的安纳斯的小道消息的“Nokia”小板砖,和随手塞在枕头底下的过了一天才换的内裤或者是忘记丢下床的臭袜子或者是……意.yin安纳斯后撸.管得来的浊迹狰狞的卫生纸球大军!“噌”!莫悱猛然站起,冒出了满额头的冷汗。“安先生我的床很脏我收拾一下您再睡吧!?”隔着床帘和床板,头顶又传来安纳斯可称慵懒、可称疲倦的声音:“有必要么,我早就知道你藏着我的偷拍照相集了。你的手机就是个老古董……果然没带去图书馆……密码……我的中文名?太简单了……愚蠢……另外,你搜集到的小道消息能对上百分之零点一就很不错了。床上暂时没有脏内裤和脏袜子,不过你打过飞机后收拾一下卫生纸,会死么?”莫悱捂脸,颓唐坐下。他觉得他的世界观完全崩毁了。为什么他会喜欢这么一个神乎其神、好似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刁蛮任性血腥暴力留学生?丢死人了啊丢死人了……【烬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之后把我凌迟处死挫骨扬灰五马分尸蒸煮炮烙吧……】莫悱趴在书桌上,将熊熊燃烧的脸蛋埋在手臂里,抽了抽鼻子,一脸“再来一次吧二零一二世界毁灭日!”的表情。不过安纳斯没给他多少自我厌弃的时间,在翻了个身,掏出上衣暗袋内的药片咀嚼、吞下后,他用平静的语气开启了回答:“不要打断我,认真听着,我绝不重复……”作者有话要说:☆、值得安纳斯缓缓道来……“我自有我的方法,对你了如指掌。”“关于你家和你寝室的钥匙……满大街的‘开锁大王’,我随便找一个过来配两把不就成了?”“我半个月前就来过你的宿舍,乘过那一股子方便面和臭袜子味的电梯。至于我到底来过多少次,你连我‘半个月前来过’这档子小事都记不住,我凭什么告诉你?用记忆电话黄页的幼教方法提升一下记忆力,符合我的要求后再问我吧。”“你们图书馆的厕所是单间隔开的,你一进去,相当于进入了一个密室。在你泄洪的时候,那个想杀你的小鬼趁机仿造你们学校图书馆的格局,布置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异界。等你出来,自然就掉进他的瓮、等着被他捉了,莫鳖同学……所以我叫你尽量别乘电梯,免得一出密室般的电梯厢,又掉进怪物们的异界了。”“至于那个患有嗜甜症的小奶巴坨子,他不仅对你出手,对除你之外的人类,都有危害性。简单来说,他是一种‘非人’的存在,定期出现并以人类灵魂为食,碰上了他的人类都得被他整蛊一道后折磨死……你可以称呼他为‘魔女’,反正他们可以自主选择性别,但多以女性外貌出现。”“我怎样打赢他……这就是我的事了。版权所有,恕难相告。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就行,对付他们,决不能心慈手软。他们可以重复现世、人类的命却只有一条,别把他们当做和你同样的存在,像踩臭虫一样踩死他们便好。”“在击败魔女之后,他们的结界自然会消失。只要你没在结界内死亡,就会回到现世。”“Over。”安纳斯的解说完毕。莫悱思索片刻,发现他还是隐瞒了太多东西。什么叫“他自有他的方法”?还有那个“版权所有,恕难相告”,摆明了是在回避真相!他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他到底还藏着掖着多少秘密?莫悱该一针见血的质疑他更多问题,还是隐忍不发,等待他愿意全盘告知的那一天的到来?莫悱沉默之时,安纳斯便也闭上了眼皮,昏沉假寐。步步踏过的时间在两人之间踩出窝心的脚印,莫悱呼吸浅浅,安纳斯则几乎没有呼吸,空寂寝室内唯一的声响好像就是“Salome”亘久不变的沉稳心跳。“安先生,”莫悱突然开口,声音小小,似乎在耳语,“我还能问您问题吗?”莫悱声音刚落,头顶就传来闷闷的嘶哑声音:“最后一个。”莫悱扶着椅背站起身来,高抬手臂,指尖搭上垂落床栏的深蓝帘幕,清晰道:“您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您吗,请告诉我!”隔着一床帘幕,安纳斯好似彻底没有呼吸了。他瞪大了眼睛,蜷缩在深蓝床帘格挡出的阴影浅湾内,心跳如鼓,好似惊天雷电猛然劈开了阳光静好的苍穹,恢弘的雨水奔豺恶狼般突如其来,将他打得面目全非、血rou模糊。【他知道了?!】紧捂心脏即将破出的左胸口,安纳斯急急喘息,突然想起泰勒宁剂量用大了,会产生呼吸抑制的副作用,立马就慌张的捂住了嘴,生怕因顿感窒息而呻.吟出声。莫悱见安纳斯许久不回答,又感觉头顶的床板在诡异的轻颤,立刻就撩起了床帘边角,焦急大呼:“安先生你怎么了?!”赶在莫悱撩起床帘前,安纳斯就翻了个身,面对墙壁,不让他看到自己扭曲的病容。莫悱踮起脚尖跳着查看,发现安纳斯的脊背确实在痉挛性的抽搐,那两片蝴蝶骨外凸得无比厉害,好似即将戳破他的肌肤、西服外套,带着他飞向莫悱永世无法抵达的地方去。急慌攻心,莫悱干脆踢飞球鞋爬上卧床,蜷在安纳斯脚边,试图拨开他遮挡面部的胳膊——“你上来干嘛,想来一炮么。”安纳斯突然撤下手臂,让莫悱抓了个空。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他苍白惯了,莫悱便也瞅不出什么问题。“不,我是……因为安先生总不回答,我以为……”被正装包裹着的安纳斯就躺在莫悱眼前,咫尺之遥、触手可及,莫悱俯视着他的面容,感觉他的呼吸尽数喷吐在自己脸上似的。安纳斯板着一张脸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讽刺:“我在笑你罢了。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的,若你以为有人欺负我,就太可笑了。”依旧仰躺于宽度仅有一米二的狭窄学生用床上,安纳斯开始宽衣解带,不顾莫悱面红耳赤的偏转了视线、想看又不敢看,他一把扯开西服衬衫,袒.露出瘀伤大半消退的胸膛。“看着我。”安纳斯扫一眼莫悱,垂眸屈膝,开始脱下长裤。他可以听见莫悱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