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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觉得意外,这宫洺彦平时话不算少啊。怎么这几次禀报事情的时候话越来越少。“王爷请看。”宫洺彦将一卷帛书交给陈笒,这帛书是早年间的产物,现在一般人很少使用,毕竟现在书写所用的工具不是早年间的硬签和乌墨。这帛书是为了传递情报使用,将它藏于衣物内,能躲过一般的入城搜查和意外。同时也就代表了帛书上所记载的事情非常重要,不但丢失不得,就连送信人有时候都有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份信件。接过帛书,陈笒将上面的内容细细扫看,“这么说,是本王的二哥突然出现了?”将帛书攥紧,前几日他刚刚和顾云悰讨论过的人,这时候就冒出来了,还是在他即将要成事的时候,说不得有些巧合。“是,此次金陵诗会,这人是代表徽州参加的士子,坊间已有传闻,只是属下等暂时压住,没有任其扩散。”宫洺彦心中惴惴,有些时候王爷看上去很好说话,但实际上喜怒无常,现在这个消息说实话来的不是那么合适,但事出紧急,他也是无奈。“他想要借着徽州上位?还是想要拔得这次金陵诗会的头筹入宫觐见?”陈笒淡笑,刚才他想要将这人抹杀的念头已经消散,现在,他倒是想看看这两边如何自相残杀。“他和徽州的养父母并不十分和睦,也不知为何这次会忽然出现。”宫洺彦表示因为济源庄现在不能和钟冥楼有什么明面上的合作,而且,钟冥楼毕竟在京城不在金陵有些事只怕他们也不知道。“若他是真的,那这次出现就可能是皇后的手笔,若他是假的,那这次出现就会是幕后另有人cao纵,至于这个cao纵之人,无非是对于当年事十分清楚的几个。”陈笒拧眉“我记得当年的事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近几年旧事重提的也就只有文渊庄那次。”顿了顿,陈笒猛然想到了一个人“顾启渊可还未寻到?”“尚未,王爷是以为,这幕后是顾启渊的手段?”宫洺彦有些不信,“那顾启渊虽然行踪全无,但是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这么个人来。”“我只是怀疑,毕竟当年淮南王世子就是他的手笔,只是这淮南王世子被他秘密培养多年此时竟然沦为废棋未免可疑。”陈笒脑中思绪杂乱,他为什么会想到顾启渊?他也不甚清楚但是直觉告诉他,除了顾启渊,再找出这么一个能在短时间内将事情完善的人难上加难。但是顾启渊哪来的势力,哪来的人手帮他做这些?还是说,这件事要让顾云悰判断一下?后院,顾云悰看着眼前的墓碑,手指抚上上面的字迹“这墓碑,可是燕王手书?”“正是。”齐思明在一旁侧立,既是为了方便顾云悰的问询,也是为了防止顾云悰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你们似乎并不想归于燕王麾下?”顾云悰执起酒杯,里面放的是金陵最有名的血酒。取蛇血,蛇胆,加上辣狼草,百合,加上一种金陵的味道,酿造而成。口味腥辣,却分外刺激,曾经陈七也给他带过一壶,仿佛都进了自己的肚子,又仿佛自己一点都没饮到。“我们,只是为了完成庄主的心愿,待燕王成事,我们自然会消失。”齐思明有些愤愤的感觉,但是不甚明显。顾云悰轻笑“想不到,陈七生前最爱的却是这腥烈刺激的血酒。我本以为他墓前摆的会是金陵流云阁的竹叶酒。”“庄主并非最爱此酒,只是它曾救过庄主一命。”齐思明挑唇“这酒,却是燕王最爱饮之物。”顾云悰将杯中酒抛洒于地面,“陈七一生,除了燕王,可有其他?”话语间颇为讽刺,却也蕴含着无尽的神思。齐思明一时语结,半响回复“有,庄主曾说,在天下大同之时,与知己把臂同游,共享人间洞天。”此话也确实是陈七所言,只是原话中乃是待到天下一统,寻得知己一人,巡游天下,攻占乾坤。想到王爷在重伤是的种种,齐思明觉得,他说这话也算不上欺骗。“人间洞天。终究比不上这骨rou亲情。”顾云悰本以为自己到了陈七墓前会怆然泪下,却没想到自己真的到了这里却一滴泪都流不出,只回溯到心中,灼烧着自己体内的一切。“庄主前半生漂泊,在此处无亲无故,便是燕王,也是在和庄主相识多年后才知晓,故而看待燕王与其他人自然不同。”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无视顾云悰,只看像墓碑,眼眸中却有着拳拳爱意。“为了燕王,他什么都不要了,竟然想着在燕王成事之后将这济源庄解散,只为了让燕王不怀疑于他,重用于他,庄主本该纵情山水,又如何是那贪恋权势之人,若不是为了抹掉燕王那莫须有的怀疑,庄主何故如此。又何故身亡之后还牵挂着那人。”“静云,莫要失言。”齐思明急急阻止,却见那静云挥袖将齐思明扫到一边,而就在她身边的顾云悰却没有受到半分影响。“你莫要担心,我怎会在淮南王世子面前失言。”静云看向顾云悰,这人,在庄主还在的时候让庄主百般为难,如今庄主死了,只剩下王爷了,他竟然还能名正言顺的由皇上赐婚给王爷。不过一介男儿,倒是比那妲己还妖媚三分。“你说是不是。世子?”静云眼眶还在泛红,脸上未经修饰但是泪痕犹在“世子不必多虑,我不过是济源庄名下的一个妓/子,上不得台面。何况,现在又有谁,能比……”静云的戛然而止让顾云悰转身,看见后面的齐思明一脸的怒意,再回身的时候,静云已经消失。“顾庄主不必多心,静云本是庄主亲自教导的一届花魁,现在在秦淮河管理一家画舫,庄主去了之后,她心怀感恩,故而时常会在庄主墓前徘徊,以至于心智有些混乱。”齐思明的解释并不能说服顾云悰,因为他看见了那女子眼中的恨,她恨他。“掌事不必如此,我理解。”顾云悰淡笑“可否让我自己待会儿?”“在下不打扰了。”齐思明躬身,转身离开,片刻后消失在后院。顾云悰在墓碑旁坐在,靠在墓碑上,和陈七讲述,在他死后发生的一切,还有,自己身边的背叛。东里间,陈笒匆匆而回,见里面还是只有陈轩一人便放下心“顾庄主还未归来?”陈轩摇头“父王,您和济源庄的庄主,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怎么他死了,他手下的人对您的态度,那么奇怪?”陈笒揉揉儿子的脑袋“济源庄的庄主因为父王而死,底下人对我的态度奇怪也实属正常。”“对了父王,刚才进来的那人,说话的声音和世子叔叔好像。”陈轩想要转移父王的注意,却不想将事情转到了一个更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