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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生的时候,两个姨娘在一个房间里生产,太子忙着处理前朝,父王在边关筹建,两个孩子被抱错了,知道这件事的奶娘,被一个神秘人杀死了,我不敢告诉父王,我,”陈轩眼睛中全是泪水,但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硬是不让眼泪落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陈笒并没有管他,眼角眉梢依旧透露出冷淡的气息。“三岁,”陈轩知道这个年龄很不让人信服,但是,他真的是三岁就知道了,而之后的时间里,他靠着对父王认回他的信念才没有被太子妃琢磨死。“三岁?”陈笒轻笑,眼底却是狠戾,那个奶娘,还真是死的太轻松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件事不是你臆想出来的?你的姨娘在你一岁多的时候就不在了吧,太子妃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太子能选中你过继,只怕你在太子府的表现,定是非常好啊。”陈笒的怀疑这时候反倒让陈轩镇定下来,“父王身在边关,对京中之事亦是洞若观火,孩儿请父王彻查当年之事,当年知道实情的必然不止奶娘一人,还有当年奶娘死后出现的那个替身。若父王查出孩儿所言是假,孩儿自己也被火鹤蛇咬一次也便是了。”“好,”陈笒微笑,此时若是陈轩抬头,定会看见他眼底的赞赏,“若我查明,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我就向父皇请封你的世子之位。”“孩儿只想证明清白。”陈轩眼中泪水已干,身子挺直,他相信父王,也相信,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都能证明他说的话。“如果你真是我的孩子,记住一点,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陈笒转身离去,并没有回头。同样的清晨,淮南王看着清晨下了朝就跟着自己过来的季伟胜,心中无限烦闷,这顾云悰是怎么和季伟胜搭上的,竟然隔三差五就过来对弈论书。“中书令大人,悰儿的身子向来孱弱,你这隔三差五的来一趟,他受不住啊。”季伟胜一届文人,听不出淮南王话中的腌臜,“只是下棋论书,何累之有。何况我与世子是忘年之交,对王爷你的清白,也是一个力证不是。”说罢,也不管淮南王,径自走到顾云悰的书房。“世子,你看看这个残局,难为老夫好久了。”季伟胜看看书房周围并没有他人,神色中的焦急显而易见。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画,‘今日上朝,皇上当朝收了燕王的兵符,这本是元帅归京才需要上交的东西,想来是因为日前的酒宴上燕王和突厥皇子交好所致。’顾云悰点点头,在棋盘上布局,双手齐动。‘燕王回来后,还没有找过你’‘没有,他回来第二天突厥的皇子就来了。’季伟胜持白子,看似是在将棋局还原,实际上,两人是在下自己的棋。‘燕王是故意的。’顾云悰掐算着时间,‘突厥公主随行,进程必然缓慢。他早便知道突厥要过来,想必过不了几日,皇上就要让燕王进朝堂了。’‘你怎么知道?’顾云悰浅笑,示意季伟胜看棋盘,棋盘上白子虽然星罗散步,但是气势如虹,黑子则看似龟居一隅实则有一条奇路带着黑棋进驻白棋,冲破了白棋的围合之势。“好棋,便是老夫输了,哈哈!”季伟胜的声音中一点都听不出输棋的颓意,顾云悰淡笑,“季夫子承让。”整理棋盘,季伟胜将燕王之子的事情写下,顾云悰眼神一缩,若是这样,只怕皇上在逼着燕王不得不反啊。‘当今是什么想法,怎么能让孩子这么过继过去。’‘当今偏宠太子,何况太子继位有利于朝堂安稳,而且,这些年燕王风头不弱于太子。’季伟胜有些唏嘘,这孩子天资品性不比太子差,就是差了个底蕴,只怕他到时候控制不住朝堂啊。‘大人可进宫,向惠妃言传,燕王乃诚王兄长,怎么也不能在诚王之后大婚。’顾云悰看见季伟胜摇头,面露不解。‘燕王与其母不和。也是陈年旧事。这件事其实惠妃已经在做了只是见效与否的问题。’落下一子,季伟胜看着眼前的初局,嗯,这次应该是他赢了。‘此事着急不得。’顾云悰看看渐空的茶杯,“凤梧,进来续茶!”掌风一扫,桌上痕迹全无。新茶续上,凤梧看看两人的棋盘,心中不无鄙夷,这季中书的棋路比起老爷的要差得远了。书房门关上,顾云悰落下一子。‘上次托大人之事,不知可行否?’‘自然,金陵诗会本就是老夫所辖,带世子出去绝无问题。’‘如此,多谢大人了。’顾云悰将白子一个个拿起,季伟胜捻着胡须,自己什么时候输的?☆、第36章几局棋结束,季伟胜算算时间,“世子,现在街上八成热闹,可有兴趣随老夫去清源茶楼坐坐?他们那的君山青芽是新到的好货。”“既然中书大人相邀,我却之不恭了。”顾云悰放下指尖的棋子,桌上的茶已经凉了。街上,陈笒和陈诚正在带着几位皇子参观,突厥方面虽然也对这个中原腹地有所了解,但是置身其中却是第一次,拓跋罗和陈笒本就是在猎场上打下的交道,说话就多了三分亲近,加上陈笒这个向导也十分称职,一个时辰逛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看看身后跟着的探子,陈笒嘴角轻笑,“拓跋,你们可愿尝尝我们汉邦的茶点?”话是问的拓跋罗,但是回话的却是已经饿了的拓跋戚,“要的要的。早上就没有吃饱,哥哥不让我吃了。”话说一半,拓跋过就瞪了他一眼,周围人无不微笑。这小子也却是憨厚,真亏了这个汗后不是真心对他们大汗,不然那长得出这般样子的孩子。“汉邦的早膳讲究清淡,是为了养生所需,在晨起吃的过于油腻,对我们来说是不合适的。”陈笒环视四周“这附近最有名的茶楼莫过于清源,日前听说他们那新来了一个教坊,弹筝鼓瑟,清歌淡雅很适合夏季消暑。”拓跋过点点头“早便听说你们汉邦人一个个乐于享受,这夏季消暑,在河中畅游,饮冰,非要听什么乐曲。”“哈哈,三皇子听过就知道了。”陈诚当先带路,一边跟拓跋过讲解那是怎样一种心境。后面的探子见他们上了清源,眉头紧皱,这在街上还可以跟随,进了茶楼,以这几位的身份是不可能坐在大堂的,这进了雅阁,该如何窃探。清源的二层雅间,顾云悰听到下面的动静,挑眉“季先生好算计啊。”季伟胜品茶,闻言啧啧有声“这那里还需要算计,燕王诚王带着突厥皇子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