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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都过去了。诶,你说这突厥公主是不是长得和他的几个哥哥一样?”“……”周围的谈论声传到中间的人耳朵中,个人听出了个人的滋味。陈笒和拓跋过轻声交代着礼节习俗,免得到了朝堂上出什么岔子。这个三皇子显然是被汗后吩咐过了,对陈笒的能力很是信任。到了皇城,按照规矩,要一律下马,女眷可以乘车,男子应该步行。但是一路上一直安静的突厥公主拓跋瑛突然掀开车帘“既然哥哥们都要步行,我也不应该例外。”出口竟然是流利的汉话,这拓跋瑛确实不像她的几个哥哥一般人高马大,但是跳下车来之后也能看出比起中原女子还是要高挑上一些,长得高眉大眼,眸如点墨,肤若凝脂,鼻翼小巧,下巴尖尖,陈笒看看一边的陈诚“好眼光啊。”陈诚挑眉,意思是那还用说。这时候就不提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了。一身突厥礼服,在拓跋瑛身上穿出了不一样的风情。凤眸打量一番,看向陈笒和陈诚的方向,陈笒倒觉得颇为有趣,并没有后退,而是任她打量,分辨了片刻,拓跋瑛走到陈诚身边“陈明瑞!”一句话出,陈笒忍不住呛咳,连忙转身掩饰。向来大大咧咧的陈诚此时恨不得把这小娘皮的嘴给捂住,这字是亲近之人才叫得,要是让皇城里面的眼线知道她这般称呼,不得给自己按上一个私相授受的名头啊。“公主唤我陈诚就好。”“怕什么,我父汗给你们汉邦皇帝的国书上已经说明了,我非你不嫁。”拓跋瑛看着心上人的面貌,非常满意,不觉脸上映上红霞。“得,你这个小娘皮,愿意怎么叫怎么叫吧。”陈诚听见这话那里有不欢喜的道理,捏捏拓跋瑛的鼻尖,从文字到真人,一种大圆满的感觉,比他练功有成还要舒坦。一边随行的官员看见这般景象,纷纷捻须,陈笒看上大夫正要开口,便当先打断他的话头“拓跋公主不但有草原儿女的飒爽,还有雄鹰一般的眼光,言行活泼真实,另我等佩服!”皇子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没有人去讨没趣。“哈哈,小女儿家,仗着父汗宠她,都无法无天了。如今到了你夫家你也这般,小心让你汉邦公公笑话。”拓跋罗也随着陈笒的话往后说,拓跋瑛正要开口,陈诚连忙拉住她“父皇还在大殿等着我们,咱们先到殿内再详谈。”陈笒看看陈诚,知道这家伙应该是和这个突厥公主说了什么,心中无奈,这俩人是什么时候搭上的?大殿内,陈煜坐在上首,城门处的一幕他已经得到消息,知道老四有意让太子出丑,面色更加阴沉,但是当内侍来报时,他脸上已经恢复正常。拓跋家的这次来的五个儿子和公主一共六人,在殿下给陈煜行礼后落座。陈煜和大皇子说话便是用的汉话,因为大皇子毕竟比陈煜低上一辈,虽然他们相差不过十岁。大殿上的机锋显然有意避开了陈笒,陈笒只在一边陪坐,嘴角上挑,也不在意的模样,倒是让等着看燕王难堪的太子一党有些失望。御座上陈煜不时和几位皇子交谈,只字不提燕王和突厥的交情,饶是一时半会儿突厥皇子没有反应过来,渐渐也察觉到不对。正当拓跋付想要给朋友说两句的时候,陈煜适时赐宴,在花厅宴请拓跋一行,也让后宫的人见见这个拓跋公主,听说诚王的母妃会出席,拓跋家的兄弟也不好推辞便顺势应了下来。拓跋瑛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因为这几年和陈诚的交往,她知道的比她的哥哥还要多一些,见到今天大殿上的样子,她便明白了兄弟俩的处境,真的是表面风光实则一步踏错就有可能让他们翻身无力。但是今天燕王为什么会失了传说中的分寸?花厅,惠妃心急的往殿外望着,不知道的以为她在期待皇上,知道的却纷纷可怜这个女人,身为后妃,没有圣上的宠爱也就罢了,还失了儿子的心,燕王两次征伐回京,都没有主动来看过她也是着实可怜。在旁边摇着羽扇的纯妃晃过来,“惠jiejie,你这么看着,就不怕他远远的看见你,转身就走了吗?”惠妃扭头,怒视着纯妃。纯妃画眉入鬓,妆容华丽,惠妃则淡妆清冷,但气势不输纯妃,眼看着这两人一触即发,周围的后妃无不退让且不说二人都是妃位一般人不敢上前劝阻,就说这后宫之中,有哪个不是希望她们两个死一个空出个位置呢。纯妃羽扇轻摇朱唇微启,声音压低“你与其在这看着,还不如让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菜式,听说燕王在边关受伤未愈,宫中盛宴必不利于伤口愈合。”惠妃眼眶微红,倒像是被纯妃这几句话给气的。纯妃掩唇轻笑,一副轻蔑的样子转身回去了。惠妃手扶着门框,不过片刻也离开了。见两边没打起来,后宫众人纷纷失望。周成吉的宣声传来,众嫔妃起身拜迎。陈煜挥手,“起吧。”拓跋家的儿女行半礼,嫔妃还礼。各皇子上前请安,陈笒看着眼前分外激动的女人,嘴角冷笑,若是他被一撸到底之后,她还能这般样貌倒还算是有几分真心。各自落座之后,陈煜宣布开宴,因是家宴,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更何况这次的主角本就是纯妃母子,故而拓跋瑛被纯妃拉到身边坐着,准婆媳谈笑嫣嫣,倒也和睦。陈笒看着一边红光满面的陈诚,遥遥相祝表示祝贺。陈诚回敬,面带喜色。而一边的拓跋付和老五拓跋戚更是直接跑到陈笒的案几前,拓跋付看着陈笒桌上清淡的菜色,面露不满“陈笒,怎么汉邦皇帝给你准备的菜色不同。”还算是拓跋付有点分寸,这话是用突厥语问的。陈笒则示意他看自己的酒杯,里面是初酿的米酒,一桌菜色着实说的上寡淡,倒是对自己现在的身体没有伤害。“我在匈奴那边被伊戈尔所伤,还未痊愈。故而菜色寡淡些。”“我们回去的时候要经过回鹘和匈奴,汉家哥哥跟我们说说匈奴那边是什么情况吧。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拓跋戚长得略圆,加上年岁尚小倒是有几分可爱的样子。陈笒也乐的看到这样的情况,便和两人细说开现在匈奴的情形,对面的三皇子看看那边,也拿着酒杯过来了。唯剩下大皇子拓跋罗二皇子拓跋燕和陈煜与太子交互,任谁也没看见,陈煜眼神中的坚决。宴席过半,拓跋罗和太子已经讨论起骑术箭术了,言语间说道上次在突厥那里围猎,陈笒的箭术过人,言语间的欣赏让太子面色不太好。突兀的好像想起什么拓跋罗对着还在谈笑的那边喊了一声“陈笒,上次我父汗赠与你的黑牛角弓你可用过?”“我用那张弓在伊戈尔肩上留了个洞!”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