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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门牌号,确实没错。甩上门,拔出钥匙,再插进去,“嗒”的一声开了。好心情顿时消失无踪,含着口恶气把背包狠狠丢到沙发上,遵循着一贯惯例溜达到厨房,冰箱上门上贴着张便利贴:高启怅这星期出差。拉开冰箱门,有几盘用保鲜膜封好的菜,看看颜色还新鲜,他这才拿出来一盘扒拉出一点,放进微波炉里热热,也懒得煮米饭,随便吃了几口菜就算解决了晚餐问题。洗完澡呆坐了片刻,齐昂索性上床,抱着被子,渐渐平静了些,竟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一觉时间不长,等到醒来时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开了机没几分钟,沈匀的电话又来了。按捺着脾气接起来,沈大少爷这次总算说了个让齐昂不那么反感的提议,C市有一家新的地下拳击俱乐部开张,邀请了泰国的一组拳手做开幕。齐昂到的时候,表演赛已经结束,这家俱乐部的特色项目刚刚上演。全国很多国家都有地下拳市,无一不是被规模较大的数名俱乐部老板所控制,打拳的拳手也都是俱乐部的所有物,观众们只有选择的余地。这家“BOXING”则与众不同,俱乐部拳手只供观赏,不打奖金赛,基本都是从世界各地受邀前来,因此俱乐部老板并不培养拳手,而是提供竞技场,其收入则来源于提成。BOXING的会员都拥有自己的私人拳手,如同被豢养好的宠物一般,主人一声令下,就在拳击台上厮死拼杀。俱乐部给了会员们展示财力、人力的舞台,回报就是观众们下注后产生的丰厚提成。基本上赢家也并不在意这些奖金,因此绝大部分的赌金都被俱乐部收入囊中。这间俱乐部位于一家被废弃的国营船厂厂房,建筑古旧,横七竖八的钢架和刻意营造出来的铁血氛围十分具有感染力。厂房内部的空间很大,灯光灰暗,齐昂在侍应的带领下才走到打擂区。拳击台上两个拳手抱在了一起,被裁判拉开之后又如猛兽般纠缠不休。拳击台与观众席靠得非常近,让人不禁怀疑拳手被扔下台时会直接落到那些衣冠楚楚的贵宾头上。现场气氛令人血脉喷张,很多客人都扑到了台下,抓着围绳恶狠狠的大声嘶吼,嚷着要自己下注的拳手把敌人撕成碎片。观众席晦暗不明,从后面只见人头攒动。侍应带着齐昂直接走到最前面,沈匀就在那里,位置非常好,视野极佳。他身边有个空位子,侍应上去耳语句了一句,男人点头,齐昂才被请上了那个空了许久的贵宾席。“看来你对运动比较感兴趣。”沈匀扭过头来,笑容温和,与周围环境反而十分不协调。两个星期以来,无论他怎么狂轰滥炸,齐昂就是不为所动,原因只有一个:没兴趣。这次青年竟然如约出现,倒让受挫无数次的他有些惊喜。“有人教过我一段时间,关于拳击。”因为实在太吵,齐昂不得不贴着男人的耳朵讲话,“你说的泰国拳手呢?”沈匀直接把他的动作视为挑逗,一手捏住了青年的下巴,对着两片肖想已久的红唇吻上去。齐昂闪避不及,被他吻个正着,再微微一愣,便感觉对方的舌已然探了过来。周围人声鼎沸,众人视线均集中在台上,倒是没人注意这里。抬臂一格一挡,齐昂的肘便抵到了沈匀胸口上。手臂用力,将头一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嘴唇被迫分开。“沈先生,何必这么客气。”青年皮笑rou不笑,确定对方不敢再动手动脚时才放下手臂。沈匀满脸遗憾的舔着嘴角,尚未说话,忽然听到另外一个人插嘴:“沈公子今天怎么这么开放,等不到上床了?”两人同时扭头,说话的人正坐在沈匀身边,带着金边眼镜,梳着小分头,白白净净。“陈少说笑了。”沈匀坦然一笑,掩不住话中淡淡的厌恶之感。“这是你的拳手?”那白净的年轻人却像是恍若未察,自顾自的继续套近乎,掩眼镜后面的双小眼睛上下不停扫视齐昂,意有所指。在这种地方,贵宾们豢养的私人拳手陪主人上床也不是没有的事,毕竟很多人的审美异于常人,迷恋肌rou的不在少数。那陈少认真盯了齐昂两眼,发现青年长相着实出众,以前却从未在社交圈见过,当下便断定是沈匀新买的拳手,看向他的眼光不由更加露骨了些。“你今天不玩儿两把?”沈匀见他对齐昂起了别样心思,厌恶感加深之余更有些不悦,却挨着对方背景不能当面得罪,于是转移话题。那人果然上当,献宝似的将坐在身后的一名年轻男子叫了过来,拍打着拳手结实的腰部肌rou炫耀。“不如今天我们玩儿一把?”足足展示了一分钟,他才意犹未尽的挥手放人,“这小子我还没上手,谁赢了两个一起带走,怎么样?”语毕又盯着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齐昂上下打量,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沈匀此人一向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此时却也有些忍无可忍,正欲拒绝,齐昂却突然开口说:“一言为定。”男人诧异转头,却发现青年眼内光芒闪烁不定,面色沉静如水。“沈公子?”陈少见沈匀还在犹豫,又催促一声。“那就这样吧。”他说,实现锁定在齐昂身上,有些琢磨不透。刚才的确有些冲动。站在空荡荡的休息室里,一名工作人员帮齐昂缠护手绷带,套170克重的手套,脸上又被涂了膏状的凡士林,以减少摩擦降低损伤,身上甚至抹了一层橄榄油,更加凸显肌rou线条,有一种野性的美感。刚才那个陈少的拳手,是泰国人,齐昂一眼就看出来了。与亚利一样的小个子,肤色黝黑,却比死在伊拉克战争中的拳王更加年轻,眉目间还带着几分稚气。他从没有真正打过拳,所了解的一切都是亚利教的,当时学的时候还算用心,却不知道实力如何。有些懊恼的了一记储物柜,齐昂暗骂自己今天的不正常,疯了才会这样乱管闲事,万一输的话岂不是把自己送到沈匀的嘴边了。正想着那个轻佻到了极致的男人,沈大少爷立即出现,倚着门口,在门上敲了几记,似笑非笑。“掮客先生,你输了的话可是会害我损失很一大笔钱哦。”他说,“而且,陈书记的小儿子也不傻,不想跟他上床的话可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