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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有染……”“我在做什么,你没看见么。他染了日本人又如何,没染花柳便好……”大哥面色阴霾,径自穿过我身侧走到院子里:“把梁师长送回罗公馆……”金贵等微一颔首,迈着虎步便前进了几步:“梁师长,请!”我心情抑郁:“今天我回自己家……不用你们送……”金贵却挡在了我身前,竟摆开格斗的架势,抱拳道:“梁师长,还请您去罗公馆一叙。”这时几个大汉也从我四周围了上来。我望向站在一旁似乎事不关己的大哥:“你要做什么?!”他不言。伸手去后腰去摸枪套,心下一惊,竟是空的。大哥面无表情地从怀中取出一支枪,苍白的指尖把玩着漆黑的枪体,缓缓地道:“连枪都忘床上……要我对你如何能放心?”“……”大哥收起枪:“给我制住他。”金贵猛一倾身,倏然欺掌就向我攻了过来。我一愣,连退了几步,险险避过前几招,才从震惊中回神,却见周围几个大汉已然越围越紧了。金贵脚下步步生风,其他几个人配合着映着八卦阵法,踏着圈子。透过层层叠叠的人影,隐约看见柳如絮裹着身子立在远处,脸上恢复了血色,嘴角勾出幸灾乐祸的弧度。那几个大汉离得稍远,我凝神聚气,金贵突然发力,扑上来手刀便削向我的右肩,我换了步子,侧身避过,他一击不中,也立即跃开。这般斗了十多个回合,金贵陡然一记重击劈向我的颈项。手刀来势劲急之极,眼见难以闪避。我翻身往地下一滚,顺手勾起地面上的碎石,便向他双目打去。他连跳开避过,横过右臂,右手拇指与食指勾出爪形,再次近前。我体力渐渐已有不济,金贵气息间却丝毫不乱。起初八十多招,没分出上下,我后面却落了颓势。他守得紧密异常,我每出手,四面连环进取,却奈何不得他半点。掌法一变,我出手全是硬劈硬斫。“走!”金贵大喝一声,几个大汉忽然同时向我扑了过来。瞅住了我身后的空隙,便团团把我压在了地上。双手叠在背后,我被拖着身子,跪在大哥面前,双膝触到青石板透出寒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上早消逝了适才冷冽萧然,已满溢了平日中温和儒雅。“景玉……世道险恶,你又如此不济,还是跟我回家罢……”说着他轻轻笑了,“上次我们约好的事,也一直没兑现……”我愤恨地瞪着他。“武哥哥……”这时柳如絮裹着襟布跑过来,伸出半截赤裸的玉臂,抓着领口不让襟布落下。“我……”他带着温柔而善解人意的微笑,深情地看着大哥。大哥也转头看着他。柳如絮稍松了一些外面的裹巾,露出小巧玉白的双肩,便向大哥胸口依偎而去:“谢谢武哥哥为我出气……”大哥侧身避开,却对金贵道:“送他去‘月容’。”温柔的表情凝固在少年的脸上。“什……什么……”月之容华,据说是罗氏门下,一处招待贵宾的好去处。“武哥哥……”“武哥哥,我……”“武哥哥,如絮知错了……”他挣扎着娇小的身躯还想扑过来,却被身后的金贵制住,长发凌乱。我被塞上罗公馆的汽车,柳如絮双目一直落在大哥身上,他凄然地看着大哥向我走来,凄然地看着他随我之后上了汽车。“武哥哥!!”柳如絮忽然撕心裂肺地叫道:“天地可鉴,如絮从未负过你!”“开车。”大哥坐在我身旁,淡淡地吩咐。车启动,少年和那破败的小屋,也在视域中渐行渐远。第35章车启动,少年和那破败的小屋,也在视域中渐行渐远。就在呆滞的一刹,忽觉一阵刺痛,回过头,只见被绑缚着的双臂上裸露出的一段皮肤,正扎着一个细小的针头。神经瞬间便绷紧了。和我一起挤在车后座的金贵,手上不松,面无表情地微一颔首:“梁师长,得罪。”大哥从前面侧过头来,瞟了一眼我的手臂,淡淡地道:“景玉,你放松一些,别让钢针断在你rou里。”手臂从针扎处酸麻起来,眼前阵阵眩晕,景物都远远近近地有些晃悠了。早知道有这一着,再遇见,心里还是膈应。模糊的视域中,大哥看着注射的针管:“都打进去一半了,你这么给我杠着也是多受罪。”憋着气息,针似乎被绷紧的肌rou弄弯了。金贵一手不动,另一手却从身后的包中又麻利地拆出另一只。“景玉,你这是何必。”大哥的声音中透着凉薄,响在耳边,却好像有回音。对肌rou的控制力正在渐渐变弱,我卯足了力整个身体朝着金贵肋下猛撞过去,车身微微一歪,金贵扭曲着表情,咬着牙拿第二只针管去插我的背。针没扎进去,针头废了。大哥不咸不淡地对司机道:“你好好开,不要晃。”又转过头来对我道:“景玉,其实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气的,对不对?你非要我拿外面那套狠的对你?我不太习惯。”“滚!”大哥沉默了一下,半晌轻轻开口:“你是没忘了吧,那个小公馆外面,守着的可都是我的人。”我一愣,被插着断针的地方微一痉挛。“你……你什么意思?我们当时不是讲好的么!你别动他……”随着药性的蔓延,身体渐渐麻痹,似乎思维也同时被麻痹了,我终于反应过来。大哥笑了一下,对金贵道:“打针吧。”“这药专门让人给你配的,药性温和,你放安心些。”景色飞逝,我瘫在后座上,心中想忖度着局面,脑中却昏昏沉沉一片暗。大哥之后的路途都一言不发,汽车驶进罗公馆花园,他这才转过正脸来:“景玉,等会儿好好下车,人多,你仔细着,我扶你。”闭上眼睛,我没理他。大哥吩咐金贵:“把梁师长手上的绳子解开。”车门开了,大哥半搂着我也就上了楼,进了卧室被扶到床边,我就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