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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刚确稿印刷的,他还未收到。翻着翻着,他轻咦了声,旁边立刻有回应:“怎么?”“这个伦展宥……这么有名?”杂|志上,伦展宥是一位新生代的雕刻家,大到金石,小到米粒都会雕,以一手微雕手艺闻名华夏大地。“他啊,也是刚闯出名堂。我见识过他在米粒上雕刻。”徐舟开着车分心回答。“他怎么了吗?”“这里写他有个哥|哥也在从事艺术创作……是吗?”伦姓在楚越市并不算是大姓,但由于曾经的状元爷伦文叙,使得这个小姓格外引人注目,亦轻易得知拥有这个姓氏的,绝对是同族人,虽然这一点只限于对本市历|史有所了解的人才知道。石玉衡认识那个拥有越彩瓷颜色配方的人,就是姓伦。但那时他没听说过这个名为伦展宥的男人。徐舟想了想,恍然:“你是说伦易?他的焊画可是一绝!”焊画,以电焊枪为笔,在木材上作画的艺术。石玉衡只知道伦易会调配并提高彩瓷颜料,却不知道原来他还会作焊画。“叔叔认识伦易吗?”认识倒是认识,“你找他有事?”徐舟不明白小孩怎么对这个素昧平生的人感兴趣。这下石玉衡不知道要怎么找理由了,“不记得从哪儿听说的,他有调制彩瓷颜料的配方,想让他帮忙。”廖祺昀若有所思的看小孩一眼,这理由一听就知道是临时想出来的,但他没揭|穿。徐舟显然也听出来了,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小孩,“我试试。”“谢谢叔叔!”“跟小七一样,喊我小叔吧。”徐舟逗小孩。石玉衡转眼看廖祺昀,见他没反|对,反而起了几分开玩笑的心思:“可是我觉得安叔叔才是我小叔,我喊你小婶吧!”车内瞬间安静,徐舟脸色几变,廖祺昀转过脸去看车窗外的风景,肩膀可疑的抖了几下。徐舟此时心里只有一句话:“卧|槽,我看起来像受吗?!”不止是小孩,朋友们第一次看到梁安诺的出现,都会露|出“你这傲娇受!”的眼神!他可是在上|位的!一直上|位无误!!——在上|位,可不代|表你就是攻。一路纠结着将俩小孩送到目的地,目送他们在教官的带领下走入训练营。徐舟却微笑了起来,现在这个和他斗斗嘴,开开玩笑,偶尔调皮一下的石玉衡,才有了点十二岁小孩子的感觉。虽然老陶的教学方法是散养式,但不代|表石玉衡这个跑腿学徒不需要准时|报道。于是这个假期,石玉衡再次被教官狠狠cao练。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开始适应了,而且平时一有空闲时间,他就按照教官的方法给自已加训,更常常去找梁安诺给自已检|查身|体。梁安诺不知道小孩为什么特别紧张自已的血小板含量,而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医生,又是个拿着心理医生资格的人,自然更加关心小孩的心理。多番试探下,梁安诺得出结论:小孩非常没有安全感,即使在父母身边时也是这样,不,甚至是更严重!虽然在这一年多来,这种情况慢慢的减轻了,但显然还是不够。与和父母在一起时不同,小孩与自家侄|子在一起时,显得更加活泼,更像个小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他私下跟石家夫妇说过,让小孩多与侄|子相处,那两人虽然伤心儿子在自已面前不显露真性|情,但极为重视,亦同意了梁安诺的提议。现在眼看小孩渐渐改变过来,徐舟甚感欣慰。时间就在这种或紧张或休闲中又过了一个春秋,石家兄妹站到了升中考|试的“战场”上。事|前怕兄妹俩紧张,石爸石妈特意带他们去游玩放松,临了还说:“尽你们的全力,做对会做的题目,不会做的尝试冲击一下,实在不行就放弃。知道吗?”面对这样的父母,石玉衡突然有所感|悟,难道老天爷为了帮他弥补前世那淡薄如纸的亲情,所以才让他在这个世界重生?至此,石玉衡才终于放下心中芥蒂,全心全意融入到这边这一个石家,这边这个世界来。对于他的改变,石家人、徐舟夫夫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而作为陪伴的廖祺昀则在此期间稍微多话了,廖大jian商都不知道有多高兴。若不是儿子出生后,生意上正好遇到困境,夫|妻俩忙于解决,也不会将儿子养在父亲廖老将军身边,使儿子的性格越长越像父亲。然而廖大jian商还是没法从儿子口|中挖出是谁让他改变的,只得找弟|弟打听,最终打听到石蕴寒这里。石蕴寒心里本就感激廖祺昀对儿子的帮助,知道jian商的身份之后便有|意来往,一来二去的,这二人勾搭到一起,合作开了个大型书吧,供人休闲。石玉衡就是在此终于再见那个曾擦肩而过的男孩,看着男孩架着副眼镜,流连于书海里。石玉衡心中叹气,再过几年,这孩子的那一位恐怕就要经历丧亲之痛了,可惜太远,石玉衡自已及身边的人,都无法将手伸得那么长,帮不了那人什么。明知男孩有脸盲症,石玉衡还是不想这么早就与他相识。对于师杰那一对,他是局外人;但对于这男孩来说,“石玉衡”算是局中人,他怕不经意间的举动形成的蝴蝶翅膀,会造成难以控|制的风暴。石玉衡并不知道,自家表哥邓曦硕,跟邓家老宅看|守人联|系上,正在商量并准备着一些事情。有一天,即将十六岁的廖祺昀找到正在瓷胎上画画的石玉衡告诉他,“我会入峻臻。”咦?石玉衡一时有些茫然,前世认识这人时,他因受伤不得不退伍,加入峻臻。那时的石玉衡感觉得出,廖祺昀还是十分喜爱军中生活的,只是伤太重了,无法继续服役,才不得不听从家人的意思。脑子里乱糟糟,手却仍旧十分稳定的作画,还是老陶看不下去,走过来让小孩住手,并将两人赶到一边:“与其在这乱想毁了我瓷器,还不如谈好了再来!”“昀哥,你自已其实想跟随爷爷的脚步参军的吧?为什么……”三年多的时间,足以让石玉衡改口了,但他清楚这个廖祺昀和那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人,不想用前世的称呼,于是改喊他最后一个字。“你想有自已的铺子。”这是以前畅想将来时,小孩提到的。石玉衡不明白,他想有自已的铺子和对方要加入家族企业有什么关系。但,“昀哥,我可以自保,而且要出师自已开铺子还要很长时间呢,做你想|做的事吧。”廖祺昀半晌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话题就此搁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石玉衡捏紧拳头:廖祺昀,不要对我那么好!前世石玉衡二十多三十年的人生,一直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