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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司空衍的心却是安了很多,说:“劳烦姑娘了,容平。”然后见有人拿来一个盒子,莫求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却只是淡淡的说:“司空大人多礼了,莫求治人从不为这些。司空老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小女仰慕已久,如今能出些力自然是要尽心尽力,老大人曾是中兴王爷的老师,如今小女居住王府,也算是为王爷尊师重道,拿了这些就变了味了。”司空茂看着这个女子,素衣木簪,脸孔清丽,一双眼睛却是灿然,清纯如一抹淡色青莲,却比以往见过的万紫千红都要夺目。司空衍只是觉得让人就那么离开不好,只是表些心意:“姑娘大义,是我唐突了。”又转身向魏弘道,“那就有劳侯爷送莫姑娘回去了。”回去的路上,魏弘跟莫求同坐一辆马车,他看着那张清荷般的脸,最后还是问道:“姑娘此次入京,可是因为王爷?”莫求看一眼他,心里清楚魏弘想问的是什么,侯爷并非旁人,王爷装得再好,也会露出一些异样,只是她不能说,只好回道:“小女是医者,入京自是为了救人,侯爷此问,难道是觉得王爷有恙?”魏弘没有吭声,听莫求又说:“侯爷心中若是有所疑惑,何不问当事人?”然后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着你,却都是再没有开口。慕博衍跟姚安歌是约了太子,太子从司空府出来便与他们见面,陆离也在。接到莫求去司空府的消息的时候众人都是一愣,慕博衍与姚安歌想的是谁人会知道莫求在中兴王府,太子与陆离想的则是莫姑娘为什么入京。京生特意让人说侯爷也跟着莫姑娘一起去的司空府,既然魏弘也在,那应当是没事的,只是司空府这个事情,若是莫求卷了进去,只怕多少会有风险,毕竟那个人连尚书令的府邸都敢烧了。他对姚安歌吩咐道:“安歌,敬安王那边,盯紧些,尤其是府中下人。”林清漪去年被送出了京,在之前,慕博衍有时候会去看望她一下,跟她聊聊天。自从知道景修宜与匈奴那边有联系,甚至自己的父母亲眷的死都可能跟他有些关系,又知道了慕博衍有一次带她出门,看着景修宜去了一处小院,知道他骄奢yin逸,自己只是一枚棋子罢了,一颗真心掏给他却还被他嫌弃腥。有一次姚安歌给了她一碗药,跟她说,那是毒,入口毙命,她便再无犹豫,一饮而尽,很快便被黑暗堙没。她以为她会就那么死去,却不想还能睁开眼,慕博衍坐房间,他问刚醒来的她,林姑娘可是做了个好梦?林清漪记起梦里的场景,西北的山脚下,那座已经荒废破败的木屋恢复成了一个温馨的家,有父有母,疼她爱她,长大后给她寻了户好人家,丈夫并无多少才能,却是珍惜她,相亲相爱,还生了几个乖巧聪慧的孩子。碌碌无为的一生,却是平安美满的一辈子。是啊,的确是个好梦。慕博衍跟她说,她喝的只是药,一种能让人梦到最渴望的东西的药,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醉生梦死。慕博衍问她,梦中可有敬安王。林清漪愣了许久,才摇头。慕博衍最后给了她一个机会,若是可以改头换面,换另一个身份,是否可以忘记这前尘往事,过另一段人生。林清漪思考了好些天,点了头。莫求有在书上看到过换脸的事,但她却没试过,如实告知其中的风险,林清漪已经想通了,若是不成功,也就算了,若是成了,她便可以重新做为林璇,所幸,莫求没有失误。姚安歌替林清漪寻了一户人家,也在甘陇,只得一个女儿却在战乱中失了踪迹,面容与变脸后的她有着八分相似,故事编得圆满,那家的女儿本已丧生,如今老夫妇老有所依,林清漪也不用再孤身飘零,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就算知道下半辈子要生活在别人的视线之下,但若是略去这点,也能得到她想要的人生。离开之前,林清漪跟慕博衍说过,敬安王府中有几个人并非是景修宜的手下,但她并不知晓是是哪方的人,景修宜身边的霍顿会与那些人联系。本来听说司空瑾卧病在床性命堪虞,司空远虽然被救出火海但也状况不对,心中的那口恶气总算是出了,可后面传来消息说那三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女大夫,愣是将那一老一小给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心中的怒意便又起来了,摔了砸了好些东西都无法平复。坐在那喘着粗气,却有不长眼的婢子上赶着来收拾那片狼藉,一脚就踹了过去。景修宜那一脚用的力虽说不大但也不小,寻常女子肯定一下就被踹倒了,可他的脚却被那婢女捉住,然后放开,慢慢起身,看着他道:“王爷,您本就没打算杀了尚书令,如今司空家得了些磨难也就算了,主子说了,王爷心中愤恨,xiele也就好了,莫要再惹事端,误了大事。”景修宜阴鸷的目光的那个脸上逡巡,这个女子相貌中上,他从未看进眼里,这样的人他府中也是一般,府里的婢女看相貌,能入府的都是有几分姿色的,能在他跟前伺候的更不用说,这个女人虽说长得还行,但也只能算是不难看。只是她说的这话,却让他心里沉了几分。景修宜想要出气就让他出口气,但绝不能太过,司空府的事虽然出得有些大,好歹也算他有点脑子,并没有太过火,不然……见景修宜没有说话,那婢女接着开口:“王爷,如今的这个时候,您本应该什么都不做,等事情散了再动手,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又为何急于一时一刻呢。但主子也知道您这次受的磨难太大,也就不计较了,只是还望王爷您接下去消停些。”“你……”景修宜想要杀了眼前的人,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如今他手下的牌已经少之又少,若再失了那方的支持,便真的是再无可能。要成大事,忍、等、狠这三字要诀在他心中反复环绕,才算止住了愤怒,说:“回禀你的主子,本王知道分寸。”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收拾那一堆乱糟,看着那窈窕的身姿,面容虽说不是上佳,但这身段倒是不错,只是属于那边的人,只怕不好对付。可他景修宜是什么人,林清漪也好,甚至乌洛兰雅他都手到擒来,这么个女人,自然也不会费上什么功夫。思及此,那人动作倒是快,满屋的狼藉竟然理得差不多了,景修宜的语气软了些,似无意的问道:“你那主子既然派你来了本王身边,也算本王的人,叫什么名?”女子此时垂着头站在他面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景修宜自然是没有看到,说出话倒是软语温柔:“回王爷,奴婢琵琶。”“琵琶……”景修宜念了一遍,说,“从今往后就在本王边上侍候吧。”琵琶却是抬头冲着景修宜盈盈一笑,道:“王爷错爱,奴婢不敢,奴婢在外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