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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跑过来,要等着尹春秋下厨了。他一走就是几个月,尹心早就嫌弃死了楚南柯弄的那些食物……不,应该说是人饲料。上次在韩家镇尹春秋说了尹心以后,她敲门都换了个方式,叩一下门顿了顿才接着再叩,听着都让人舒服。尹春秋只得起来穿衣,边理着衣物边想尹心还真是肯跟刘承学,敲个门都那么注意起来。床榻上那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移动,他也毫不遮掩。倒是刘承慢慢红了脸,看着衣裳半敞的美人,他忽然就有种将人拆吃入腹的冲动。可他完全没那个胆量,这个人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妖术,总能把自己弄得毫无反抗之力,他真要想动手,最后的结果怕是得反着来。尹春秋理好了衣物,便做到床边把人拉起。床被滑落下去,那人上身顿时暴露在窜进屋内的日光中。久经沙场之人,肤色比寻常人略深些,厚实的肌rou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浅浅伤疤,倒是平添了几分强悍之气。尹春秋抓过那件早就被他抛弃在一旁的红衣,撺掇着刘承换上。这么艳的颜色,他这样一个满身阳刚之气的男子穿起来也不让人觉得违和,倒是赤烈如火,尤似骄阳,更添几分英气。可惜这位尤似骄阳的人睡不醒一样,系好衣带便往床上一躺,顺带着把尹春秋也拉倒在床上。尹春秋笑道:“怎么,要我陪你继续睡?”刘承慢悠悠地、有些含糊地道:“先生……我有些吃不消。”大概是在抱怨自己昨晚过分了些?尹春秋戳戳他颈窝,道:“不准抱怨!”“哦……”刘承裹紧了被子,闷哼一声,“那我夸夸先生可以吧?先生昨晚太厉害了,我现在不想下床。”尹春秋趴在他耳边道:“不想?还是不能?”这种问题足够让人脸红半天了,可刘承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对他的这种调情已经习惯了一般。他只是挑了眉,也小声在人耳边道:“不能……下次还是悠着点。”尹春秋撩着他耳边的碎发,笑道:“本来我也想放过你的,可你缠着我,我也没办法了。”刘承扶额:“先生啊……我说什么你也不能都听。”“我没有都听。”尹春秋解释道,“你说不要的时候我就没听。”刘承:“……”他把被子一裹,打算装死。尹春秋调戏完人,简直神清气爽,出了门去解决这谷中几个人的伙食问题。不一会儿提了一个食盒过来,刘承闻见气味总算是动了动,打算爬起来。尹春秋见他准备下床,赶紧把人按回去,贴在人耳边小声道:“别动,我喂你!”他就是享受这种把控的感觉,恨不得刘承的所有事中都有自己一分影子。刘承觉得他这般事事代劳,真是rou麻极了,可又莫名其妙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他这个没快活几年就开始吃沙子的富家子弟,总算也享受了一回富家子弟真正该有的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个给递衣喂饭的人还是搂在心里的小情人。他懒洋洋吃完,往床上一趴,尹心便小跑着推开门钻进了屋里。“外面好冷呀。”尹心赶紧合上门,窜到尹春秋身边,“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带刘哥哥去看泓峥?”“心儿都来催你了。”尹春秋看着那人一副打算睡到天黑的样子,好笑道,“还趴在床上不起,你这是做什么?”刘承眯开眼,回道:“长蘑菇。”尹心欢快地接道:“长蘑菇!”这句说完她才问刘承:“哥哥,为什么要长蘑菇呀?”“这个天能长什么蘑菇来。”尹春秋笑着摇摇头,真是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他坐回床边逮着人就是一阵挠,直把刘承弄得止不住笑,赶忙求饶:“别闹了,放过我,心儿还在旁边看着呢。”那么幼稚!把心儿带坏了怎么办!然而他完全低估了尹心闹腾的能力,这师徒两个完全是一条心。看两个大人闹成那样,尹心也扑到床边加入战局。“你们!”刘承节节败退,没好气地道,“好好好,打不过你们,想怎么样?”尹心还没停住笑声,便听屋外响起脚步声,陆忘机的声音传了进来:“师兄,大师兄想请刘将军去纵云阁一叙。”尹春秋立马端正言行,道:“看来你这蘑菇是长不了了……师兄找你能有什么事呢。”尹心倒是机灵,知道他们要被楚南柯叫去,立即嘟起了嘴:“师父不带我去放鹤亭玩了吗?”尹春秋怕她不开心,只能是哄道:“乖,师伯那里有事,等会儿再去。”刘承缓缓坐起身,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也不能拂了楚南柯的面子,只得爬起来整理下仪容,由陆忘机引着去了楚南柯的住处。昨晚被那么一折腾,腿都软了,简直不想再动。身旁那个罪魁祸首倒是春风满面神采奕奕,看起来好生舒坦。气又气不起来,刘承真是越看他越想哀叹。这药王谷中的楼阁太多,除了定下来的住处,其他地方也都有那么一间卧室,哪天晚上来不及回住处便就近住下。那纵云阁离一贮存药物的山洞近些,昨日药王谷三人便是在那处给刘承诊了脉,如今楚南柯仍然在那里,想来他从诊脉之后便没有再离开过。只需走片刻山路,便到了纵云阁,几人敲门进入,只见楚南柯跪坐矮几之前,正斟着茶。那矮几上只放了两个杯子,意思很明显了,他请的只有刘承一个,再无他人。刘承道:“楚先生。”“刘将军。”楚南柯抬起眸子,对着他一颔首,而后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尹春秋,“你,出去。”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尹春秋皱起眉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尹心便扯着他衣袖叫唤道:“师伯不要师父做事了,师父快带我去玩!”刘承笑道:“先生去吧,我过会儿来。”尹春秋叹了口气,还是领着尹心去了放鹤亭。楚南柯见旁人都走了,便请刘承坐下,开门见山道:“邀刘将军来此,其实是有一事不解,想请将军指教。”刘承道:“指教不敢,不知楚先生想问何事?”楚南柯将杯中茶水轻轻浇淋在茶盘中那只鲤鱼茶宠上,缓缓道:“昨日我们三人都为刘将军诊过脉……将军不过弱冠之年,却如此多沉疴宿疾积压在身,师弟先前给的药,是能将这些顽疾慢慢调理好的,只是……这几月下来将军喝了药,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军医的药和我师弟的药,似乎都毫无作用。”刘承隐隐觉得这人接下来似乎要说什么能戳到自己痛处的事,勉强笑道:“大概是我身体不争气了……”“不……”楚南柯重新倒上茶,抬起眼望着他,继续道,“我倒是听说,黑衣旅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