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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渐渐有人信了他不是明星,但跟一个神似明星的大厨拍拍照好像也不错,因此找他合影的人依然不少。而说好只是请到店里来吃吃饭、聊聊天的余希声,则成了特邀歌手,场地虽然简陋,人气却不受影响,店外的“站票”都不少,一度引来交警同志的注意。

因为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误会,余老师在“小罗炒菜”的大堂中央,贡献了人生中第一场演唱会,演唱曲目从,到、等等,都深受广大顾客朋友的喜爱。

等到深夜,这个误会在太平县范围内解开时,却悄然在网络上引起一场激烈的论战。当晚,某娱乐大V发了一条惊天新闻。

昔日当红小生沦落至此!

配图是某人着白色厨师服参加剪彩。

大V自称是某罗姓小生曾经颜粉,看到他如此落魄,销声匿迹竟是因藏身十八线小县城开农家乐饭馆,深感痛心,哀其不幸恨其不争,评价说如果不是当年xxx事件,他又怎会落魄至此?

一时舆论哗然。

粉丝大怒,纷纷说自家爱豆明明还是超帅,哪里落魄了?这肯定是剧照!路人则表示同情,并觉得落魄一词确实用得过了,从照片上看来,罗姓小生虽然改行了,但还是挺精神的。而黑粉则冷嘲热讽,给人科普当年xxx事件,并且配上一张张罗姓小生的丑照,表示没错,他就是潦倒得一塌糊涂,丑得一塌糊涂。

而罗姓小生本人,则只用四个字和四个感叹号作为回应——

那!不!是!我!

大发议论的众人定睛一看——

果然不是他。

第30章

对于相对闭塞保守的小县城人民来说,网络上的娱乐新闻并不会受到太多关注。而罗让这个主人公和他重要的朋友们,一整天都在忙于应付源源不断的客流,更不可能分出精力来玩手机、看八卦。因此一直忙到后半夜的众人,只是在把最后一个客人送走后,凭着一份开门大吉的兴奋劲儿支撑,简单收拾出一桌席面,以庆祝今天的盛况,至于微博或者各大论坛上的热门话题,别说讨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

罗让把最后一道红烧鲤鱼头端上桌后,大家闹哄哄地开席了。桌上的菜大部分由白天剩下的边角料烹制,但经了“罗大厨子”的手,也别有一番风味。听说最中间的红烧rou是余希声做的,几个早就想搞事的哥们笑嘻嘻端着杯子酒瓶过来,要给余老师劝酒。

余希声已经下定决心不喝酒了,所以尽管明天是周日,喝酒也误不了事,他仍然婉拒了。要是平时,这哥几个肯定给余老师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嘛。但今天,一是深夜了,是人脑子最糊涂的时候,二呢,是因为喝了点小酒,已经有三分醉意。两下一凑,有个兄弟犟上了了,举着杯子对余老师说:“今天,高兴!”他有点上头,说话都不利索了,“不喝……扫兴!”

余希声正要解释,斜旁里插过来一只手,拿走了酒杯。

“他不能喝酒。”罗让笑道,“我替他,行不行?”

那人醉眼惺忪,身体晃了晃,而后在边上人的搀扶下站稳了,定定地看着罗让,半晌大叫一声:“行!”

罗让端起满满一杯白酒,一口闷。

“罗哥就是爽快。”这位已经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兄弟脚下一滑,靠在了旁边人身上,却还要对罗让竖起大拇指。然后就见他一脸纳闷地说,“但是我不明白,余老师是你啥人呢你要替他挡酒?”

以吴大成为首的其他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罗让。

罗让看了一眼余老师,见他耳根微红,回头迎向一众闪烁期待的眼神,沉思片刻,突然大喊一声:“我醉了!”然后脸憋得通红,“啪叽”倒在桌面上,然后便再也不动了。

余希声如释重负,忙道:“你们继续吃,我先把他送到床上去。”说着走到罗让身边,抓着他胳膊搭在脖子上,把他架起来往阁楼方向带。

郭留连怕余老师一个人扶不动,想要过来帮忙,吴大成把他拦住了,冷笑两声,凉凉道:“你哥轻着呢,你余老师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郭留连仔细一看,可不是,看起来像是余老师架着他哥走,实际上呢?他哥脚步不要太稳。不过也是,他哥号称千杯不醉,这才二两白酒,怎么就醉倒了?更何况,真正醉了的人,只会说自己没醉,只有头脑清醒的人,才会说自己醉了。

在众人注目下,两人硬着头皮演完全程,到了阁楼上,没人了,双双松了口气。然后双双摔在床上。

余希声被罗让压在身下动不了,于是拍拍他肩让他起来。可他跟真的醉了似的,整个身体呈大字型摊在床上,死沉死沉,脸就埋在余希声胸口,一动也不动。余希声试着叫了他两声,结果听到他轻轻打起鼾来。

罗让跟个大石头似的又硬又重,余希声推也推不开,搬也搬不走。明知前者在装,后者深吸了口气,小声道:“你到底想干嘛?”

罗让悄悄睁开一只眼,往上偷瞄,看到余老师无奈的神情,觉得便宜占了很多了,见好就收吧。于是假装迷糊地“唔”了一声,手撑着余老师两侧直起身子来,一脸茫然地说:“怎么了?我怎么在这儿?”

余希声笑着拍他胸口一掌:“还装?快点下去。”

罗让见他不像生气的样子,胆子大起来,手肘一弯,又落回原位,脸重新贴在余希声的胸口上。只是这次他仍然支撑着自己身体,因此余希声并没有感到沉重。

罗让赖在余希声身上,余希声赶不走他,只好警告说:“我说送你上楼,却这么久不下去,又要被看笑话了。”

罗让才不在乎这个,嘟嘟哝哝说:“要不是怕你尴尬,我都不用装醉,我直接跟他们说,这是我心上人,看他们能怎么样?”他说着突然动了动耳朵,随后眼睛就亮了,转过脸,稍稍撑起身体,往前爬了一小段,跟余老师脸对着脸了,“你心跳变快了。”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余老师看。

余希声微笑着回视他,脸、脖子、露出稍许的肚子,都是粉红的,而面上的神情依然是坦然的。

罗让泄气地倒在他身边,仰头看着天花板,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余希声道:“你怎么知道努力一定有用呢?”

罗让翻了个身,侧躺着,手枕在脑袋下面,看着余希声的侧脸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特别平静。”他并不感到难过,胸口胀胀的,好像很满足、很安定。他不能说清楚这种感觉,同时为自己的平静感到不解。第一次被拒绝的时候,他生气、委屈,可这一次,这些情绪通通没有了。是他变得冷漠了吗?不,他清楚地知道,他更爱身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