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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朱绛颜一边装瞎一边用余光眼巴巴地望着里面流油的蟹黄,抓着螃蟹不愿松手,咽了好几口口水。惊蛰忍俊不禁,从她手里拿走螃蟹,劝道:“二姐儿,我让两个小丫头在这给你剥好螃蟹,等你回来吃,我们先去吧!”朱绛颜叹口气,只好暂且挥别螃蟹,由惊蛰扶着去往湖心亭。湖心亭只坐着朱绛婷一人,她身边的丹环翠玉都不在。朱绛颜坐下,刚同她说了会话,朱绛婷突然痛哭出声,发出一声惊叫,转头摔进湖里。岸上霎时一片灯火通明,丹环与翠玉领了不少人过来,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催人下去救朱绛婷。救上朱绛婷时,她已是昏迷不醒,送回去便发了高烧。这事惊动了整个朱府,朱盛元盛怒赶来,眼看着朱绛婷昏迷不醒,余姨娘伏在床边哀声痛哭,扬手便要向朱绛颜打过去。朱绛颜眼底闪过一道血红,还未来得及动手,眼前一花,被甄氏推开,那一巴掌重重打在甄氏脸上,打得她咳出血。“娘!”甄氏撞进朱绛颜怀里,朱绛颜护住她脸的手上都是血。“你养的妖孽!”朱盛元指着甄氏,眼中厌弃至极。朱绛颜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淡淡道:“爹,你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便断言是女儿所为?”“不是你是谁?难不成是婷儿自己投湖寻死!”朱盛元怒气更胜,抄起手边的香炉朝朱绛颜砸过去。朱绛颜偏头躲过,眼底血色更浓。这时余姨娘扑过来,抓着朱盛元的袍裾哭诉:“夫君!夫君你定要为婷儿做主!婷儿此前便与妾说过,二姐儿心许杜维隐,一直对婷儿心存嫉恨,妾却劝她平日里多避二姐儿锋芒,勿要与她为恶,没想到,没想到,是妾害了婷儿!”朱绛颜:“……”她要不干脆一把天火把这儿烧了?这群人怎么这么能生事呢?朱绛颜一面渡点仙力给甄氏恢复身子,一面听余姨娘跟着朱盛元鬼扯。余姨娘越扯越离谱,竟将朱绛颜说成恋慕杜维隐求而不得便下毒手欲杀害朱绛婷之人,千篇一律,都是要将朱盛元怒火上浇热油的话。朱绛颜听得都有些困了,有点想将浮玉山上的丧服鬼招过来跟他们玩玩。正想着,杜维隐又砸了个烛台过来。朱绛颜觉着招丧服鬼过来可行,便捏下个诀,冻结了周围的时间,招过来一个丧服鬼。浮玉山的丧服鬼向来身着丧服行走,所经之处寒气透骨,滴水成冰。于是朱盛元骂到一半,忽然狠狠打了个冷战,余姨娘都打着哆嗦。而扮作朱绛颜的丧服鬼将头深深垂下,咧开唇,露出猩红的嘴。朱绛颜去临县找容与时,容与不在,不过临县濯沐县的天气不大好,阴云笼罩,有大雨将至之兆。朱绛颜左右无事,便蹲在城墙外算了一挂,没想到却是算出事来。这濯沐县看样子又要被水淹一遍了。此次大水不同于百年前朱珍兆所经历的那场大难,这次没有波及到元江城,仅淹了濯沐县在内的两座县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朱绛颜看着城中百姓,叹口气,转身去找卦中在濯沐县之前被淹的那座县城。没想到她算的已有些迟,飞到半路便听见远处有如雷声轰鸣,大水决堤,携奔雷之势奔涌而来,沿途房屋尽毁,树木连根被冲走。朱绛颜在大水蔓延至别处时将水势拦下,渐渐平复汹涌的水流。她觉着这水来的有些古怪。百年前水淹之时,是连下几日暴雨,这次却没有半点征兆。看起来,倒颇像是有什么东西引动起这场风浪。朱绛颜沿江往上走,漫上的江面都是些被冲碎之物,没见到什么异状。她又往前走了一段,头有些晕,rou体支撑不住庞大的仙力,只能每日恢复丁点,支撑不住她如此挥霍。朱绛颜便回头,往朱府走去。回到朱府时候,丧服鬼正盯着摆在桌上的一瓶花,伸出脸想要去啃小花,被朱绛颜逮个正着。朱绛颜哭笑不得,摸着丧服鬼的头说道:“我知道你们近些日子里又闷又饿,再忍耐些日子,我便能回去了。”丧服鬼乖巧点头。然后朱绛颜转身就看见倒在地上被冻的身上都是冰霜的朱盛元几人。朱绛颜:“……”“他们……还活着吧?”把握不准人的脆弱程度的朱绛颜弱弱问道。丧服鬼点点头,露出一个乖巧血腥的笑。朱绛颜松口气,手指点在朱盛元等人眉心,篡改了他们的记忆,然后将甄氏他们送回自己床上躺着,便带着丧服鬼回去自个屋里。这夜容与翻墙进来,敲响朱绛颜窗户时,开窗便看见一张惨白如纸的大脸出现在黑暗里,心里毫无防备地惊了一惊。朱绛颜见是他,连忙把丧服鬼塞进墙后面的黑暗里,尴尬笑道:“你怎么来了?”“临县被大水淹没,我在其中察觉到你的仙力,便过来看看。”容与见朱绛颜脸色尚好,便笑道:“见你平安无事,我便安心了。”“嗯。”朱绛颜点点头。“以后若是见到什么异状,便去寻我,我替你解决。”容与继续道。朱绛颜把头垂得更低,点点头。“以后我便是你夫君,任凭你差遣。”于是朱绛颜垂着的脸腾地涨红,连耳朵都没幸免。她觉着总这么让容与主动有些不是事,她毕竟也是浮玉山帝姬,输什么也不能输了面,便抬起红扑扑的脸,拍了几下容与的肩,豪爽道:“你以后有事也找我来,有人欺负你,我都把他们揍回去!”话一出口,朱绛颜猛然想到当年容与可是天庭里战力最高的几位尊神之一,天君最得意的太子,她说这话可有些不妥当,刚想改,容与居然先她一步点头笑道:“好。”“啊?”朱绛颜有点懵。“好。”容与看着她,眼里带笑:“以后我便把自己交给你,你来保护我,可好?”朱绛颜觉得眼前有点晕,她可能需要休息。不过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的梦魇,因为容与一直不在,便没能及时与他说,正好容与今日在此处,她便清咳几声,冷静下来,严肃说道:“容与,实不相瞒,我可能发现你遗失的半边神魂了。”容与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