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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我也盼着不会,那慕容公子瞧着一表人才,希望是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好郎君,如此,也能让夫人放心。”说起这个,朱绛颜问道:“母亲那处怎么说?”巧燕打趣道:“这是二姐儿你的夫君,自然是依你喜欢为重。你喜欢,夫人说她便也喜欢。二姐儿你便告诉我罢,你可喜欢那慕容公子?”朱绛颜被她这番话惊得险些又呛着,血轰得就往脸上涌,几万年千锤百炼出的脸皮也遭不住,磕磕绊绊斥道:“我,我又没见过他,你别乱说!”巧燕瞧她这脸红的便心里有了底,掩着唇吃吃笑道:“好好好,我不乱说。夫人说了,若这桩婚事你也满意,就可跟老爷说,与那慕容公子对个八字,便可定下了。”朱绛颜使劲点头,只想早些揭过这事:“我知道了,由母亲做主便可!”巧燕得了她这话,又打趣了一阵,便笑眯眯去回禀了甄氏。巧燕走后不久,惊蛰便拎着食盒回来。食盒里除了绿豆汤、朱绛颜喜欢的点心之外,还有一叠捏成小兔子形状的点心,活灵活现,甚是可爱,吃进嘴里还有满嘴的荷叶的清香。朱绛颜拿给惊蛰尝尝,惊蛰很是喜欢:“这阿儒也是有心了,做出这样好看又好吃的点心!”“是厨房里的阿儒?”朱绛颜问道。“是。方才大姐儿身边的生烟为难我,也是阿儒帮我解的围。”惊蛰回道。朱绛颜默默记下这名字。喝完绿豆汤后,她便上床躺了一会,为晚上去解决朱珍兆的事养足精神。第20章湖底生巨树晚上三更时,外边准时响起叩击窗户的声音。朱绛颜坐在桌前托着腮打盹,头往下一点惊醒过来,迷迷瞪瞪站起来走过去开窗,打开窗就看见容与站在外面朝她笑。先前不觉得,此时看见容与,虽他们是去做正事的,但她也总觉得像是凡间男女私会,有几分刺激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再不好意思,几万年的岁数摆在这儿,她也做不出垂着脑袋含羞带怯地娇嗔一声:“你来啦!”这种少女情态的事,只得清咳几声,无比正直地看着容与,铿锵有力道:“今夜月朗风清,能与兄降妖除魔,实乃人生幸事!”容与大概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豪迈震慑了下,脸上出现一瞬间的空白。朱绛颜在心里默默捂住脸,她觉得自己蠢透了!真的!许是看出朱绛颜说出这番话后恨不能将自己拿铁锹给埋了,容与轻笑一声,接下她的话:“能与你一起,我也很高兴。”朱绛颜觉得腿肚子有点软,不知为何同样意思的话由容与说出来就变了个味道,她这划水几万年修成的文学水平果然还是太水,回头还是要跟判官多多请教,不然她着实不会如何稳重又风雅地接下这话。心里胡乱想着这些事,朱绛颜甚是不稳重且不风雅地用双手撑着窗,一翻身跳了出来。映花湖那边这几日颇有些风平浪静,也没听见有人说见着鬼,似乎朱珍兆突然改邪归正,决定隐居在湖底不问世事。朱绛颜把朱珍兆的事同容与说了,容与没跟她提起昨夜朱珍兆意图伤及甄氏的事,只笑了笑:“这样挺好,她若是不反抗,倒是省了我们很多力气。”朱绛颜觉得容与说的很对,而且今夜容与在,不用她动手,她觉得很轻松愉快,连带着脚步也轻快许多。到映花湖边后,容与捏了个避水诀,带着朱绛颜下到水底。自打上上回朱绛颜神魂归位,清空一次映花湖底后,映花湖底就已经十分干净,加之上回她咬破手指再清洗了一回,湖底更是明净敞亮,连水藻都显得纯净可爱。当然这种干净指的是没有鬼气,所有动植物都生机勃勃。没有鬼气,那便是朱珍兆设下一个结界,隔绝了鬼气。容与抬起手,虚虚一握,他们面前便破开一道裂口,汹涌的鬼气扑面而来,带着刺鼻的腐朽气味。结界破裂后,一株巨树拔地而起,虬柯苍翠,葱茏树冠掩映着投入湖底的月色,投射出光怪陆离的幻影。水底生巨树。朱绛颜颇有些感慨道:“我都不知朱府居然有如此深的湖,如此大的树,惭愧惭愧!”容与眼底含笑地看着她:“不然?”“不然移植到浮玉山上也是一处盛景!”什么稀奇东西都想搬回家的朱绛颜叹道。容与轻笑着摇头:“你先看看树根底下是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搬回去。”说罢,他带着朱绛颜往巨树树根处走过去。在盘根错节的树根底下,笼着一尊腐朽的棺材,体积比一般棺材要大上一倍,大约可以装下两个人。从形状跟构造来看,约莫是这尊棺材长出来一株巨树。朱绛颜撸起袖子,准备上前把棺材拖出来,被容与哭笑不得地拉住:“你别动。”“啊?”从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朱绛颜有点懵,怀疑是不是自己忒豪放粗鲁了点,而帝族向来是以规矩繁多闻名天界,她这有点吓着容与,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袖子:“其实我平日里不这样。”容与听出来是她误会了,笑道:“我来就行。”说罢,他走过去,直接把棺木抬了出来。朱绛颜在后面看得啧啧赞叹,没想到这位前天君太子的业务水平比她还要熟练,而且不知道使了什么法诀,巨树跟棺木都没有损伤分毫,登时心中一半是高兴,一半是要被抢饭碗的担忧。待到打开棺木,里面确实是可以容纳两人的空间,或者说曾经比肩躺过两具尸体。但现在棺木中只有一个,就是朱珍兆曾经变成的堂流。堂流衣冠整洁,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拢在脑后,看得出是被人细心安放在棺材里的。不过他的死状着实有点惨,四肢都被婴儿拳头大小的钉子钉在棺底,喉咙上有一根血色的钉子,贯穿他的脖子,将他钉死在棺材里。朱绛颜伸手想去碰那根血红色的钉子,好确认心中的想法,没当心一道水剑朝自己刺过来。容与当即抱住她一转身,将她护在怀里避过水剑,拔剑指向来人。巨树上,朱珍兆面目狰狞,朝他们发出愤怒的吼叫:“别碰他,滚开!”朱绛颜道:“把他交给我们,不然等会动起手来,谁也不知会不会伤及他的尸身!”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