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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要变成她的狗了。(H/活春宫)

    谢景山到此间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

    此间便是“此间”酒楼,事实上不止这一间,整条华亭街都在不知堂的情报系统里。不知堂为金吾所辖,只是从来不会拿到明面说,因其手段卑劣肮脏,上不得台面。

    他从后门进去隐入一间房中,管事的寻来,就见他仍旧是黑色公服未来得及换,应该是刚刚在宫中下职。

    “芸娘又在做些什么荒唐事?”他面上挂着些外面带进来的寒意,走到了管事面前。

    管事低声答:“今日是沈将军突然进来,芸娘素日里听闻这女将军的传言,就很是敬仰;适才看那位不太高兴,说要教她驯狗,给她看活春宫,让她高兴高兴。”

    谢景山冷笑一声,“她倒是有心了,以前灵城公主来,也没见她这么热心。”

    谢景山知道芸娘不是好人,和他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她野心和胆子都很大,除了敬仰,她诱沈庭筠多半是因为她看中了沈庭筠身上潜在的情报和皇恩,想让她和这里的东西构成牵绊,最好能和此间达成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撇开立功不谈,至少在踏上华亭街的时候,要让沈庭筠只会想来这栋楼。

    他接着问,“做到什么程度了?这位可不止是将军了,今夜起便已是一品钦月侯。”

    管事擦擦额头上的汗,正在想怎么解释,有人在外面敲门,“王掌柜,芸娘房中的贵客要我们上些好酒,您看要好到什么价位?”

    房门却是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他偷眼一瞧,里面有位穿着公服的男人背对着他,他赶忙跪下去把头低下了,就听那人转过头说,“去拿件和他一样的衣服给我,备云山金烧。”

    。

    谢景山承认他刚才有些冲动了,眼下他穿着和此间的小倌一样的薄纱,眼睛和嘴上还覆着黑布银链,托着茶盘站在芸娘房门口,听见里面的男人溢出门的呻吟,他觉得自己头皮发麻,骑虎难下。

    他扣了扣门,推门进去。好在他眼睛上的黑布与其他人的不太一样,织脚宽些,能看到东西,毕竟他没受过这里的训练,免得一进去就被绊一跤。

    屋子里的情形还好,比他想象的还平和些。沈庭筠盘坐在一旁的榻上,她一身月白,身量不大,倒像是个世家纨绔小公子。她弯着眼睛,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兴致勃勃,精神头极好,看着正前方床上的活春宫,连他进来都没注意。

    谢景山看了一眼床上,那男人脸上和他一样的遮挡,两手分开被吊起,膝盖跪在床上,下半身已经裸露,胸口往上一片通红,一根涨红的性器立在那里实在瞩目。芸娘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人喘了两声,大腿摆动,腰也跟着扭了扭,芸娘却一下放开了他,拿了根孔雀毛在男人胸口搔弄,激得他喉咙口发出唔唔喘叫。

    和他们在牢里折磨犯人逼供似的,不知道有什么趣味。

    他又靠近了沈庭筠两步,女人这才有闲暇分神看他一眼,她眼角的笑意还没收起来,上下看了看他,伸手点了点榻边的小几,便把目光移回了床上,再不看身边的这个人。

    谢景山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他刚刚非常紧张,生怕沈庭筠认出他来,万幸他只有鼻尖露在外面,应该没有被认出来的可能。

    他跪到了榻边,把酒壶酒杯从茶盘移到了小几上,又斟了一杯酒,递到了沈庭筠手边,沈庭筠没看他,伸手把酒杯接走了,递到嘴边一仰头,“还不错”,然后把空杯重新放回了他手里。女人的手指蹭过他指尖的时候,谢景山耳朵一烫,她的指尖不算嫩滑,但是柔软又温热。

    他便又斟满了一杯。

    “恩……恩。”

    他背对着床看不见,但他听声音也可以猜到,这男人估计终于高潮了,果不其然,沈庭筠居然鼓起了掌,“jiejie你好厉害啊,我帮别人弄,最多一盏茶他就射了,你居然能弄半个时辰。”

    我,帮,别,人,弄。

    谢景山耳朵里好像就听见了这五个字,她帮别人弄,沈庭筠有男人,令卿有男人了。

    不,不是,这是情报,钦月侯已经有男人了,只是情报。

    芸娘娇笑一声,“一盏茶是正常的,我这是为了驯他,好让他在我允许他高潮时才能射,故意而为之。不过积起来一次射,其中趣味也是妙不可言,您有空也可以学着试试。”

    沈庭筠笑了一声,饮了杯中的酒,“恩,那我有机会再找人试试。”

    恩,钦月侯要找人试撸射的手法,这只是情报。

    没喝酒,但谢景山觉得自己有点晕,可能是这房间里的香太催情,他透过黑布看着沈庭筠的拇指在白瓷杯口蹭弄着打圈,小腹无意识地吸了一下。

    芸娘掀开无用的纱帘下床,“奴去净手,稍后再来。”她又换了个严厉些的语气对着谢景山说道,“你过来帮他擦干净上个锁。”

    谢景山怔了一下,僵硬地站起来转了过去。芸娘看向陌生的男人也是愣了一下,或许是突然意识到他是谁,女人突然说,“算了,你服侍贵人,我亲自做。”

    说完她去绞了块布,回到床上把男人的性器擦干净,然后打开一个盒子取出一个银色的小袋子,那小袋子内里是柔软布料,外面却像铠甲一样用银环编制着,两边还伸出两条同样银环编制的链子来。芸娘把男人的性器套上,将链子在他腰上系了一圈,回到前面,把其中一端插进了一个孔中,那小锁的另一端便弹出了一只小小的钥匙。

    她自盒子里拿出一根红绳,穿过钥匙底端的小圈,系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您看,最后再像芸娘这样,把它锁起来,那这贱狗的排泄与发情便都由我们做主了。”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我很喜欢。”她只停了两三个呼吸就问道,“芸娘,我改主意了,我眼下就想实践一下你这手法,这一位我能用吗?”

    如果谢景山是看着沈庭筠的就会知道,女人手指的是他,可是他现在看着芸娘,就听芸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才来,呆头呆脑的还没服软,恐怕难上手些。”至此,谢景山才意识到,在被谈论的人是他。

    沈庭筠笑了一下,“jiejie,我就喜欢这个品种。我刚刚瞧他跪着脊梁骨板正,你不知道,我那匹跟了我这么多年的马当初也烈得很,足足驯了两个月才乖下来。”

    房间里开始有人进进出出,谢景山看着他们打扫布置,更换床褥,看着芸娘洗完手回来帮沈庭筠更衣。

    他的脊梁骨……正不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脑子一片空白,呆站在那里,他或许可以拒绝的,可是如果他拒绝了,沈庭筠就会去找那些下贱的东西。

    不可以,她那样高贵热烈的小狮子,怎么可以屈尊找那些肮脏的贱狗。还是找他吧,至少他还很干净……被女人玩玩没关系的……

    直到被人摆弄着挂到同样的位置上,谢景山猛地发现自己心跳得失了控,他在混乱的神志里往下又找了找,探到心底居然抠出了三分庆幸……还有三分期待……

    四周安静下来了,人都退了出去,芸娘也出去阖上了门,他心底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问:

    谢景山,要变成她的狗了,你高不高兴,兴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