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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草,怎会化脓。”谢知非乖巧的闭上嘴:“……”当然是他自己做的!那刺客一击不得手之后就没动作过,眼看着离长安越来越近,离那些单人名人发难的陷阱越来越近,系统的身体却一天天变好……谢知非没法只能自己亲自上阵败坏自己的身体!前段时间在战场上冲锋的时候,谢知非的确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恶意一击那枚暗箭。只是在谢知非躲开的时候却想到他在凉州大杀特杀一番,即便此番大胜,回到长安后他也会被那些党人名士以此攻击。虽然这些人手中并无甚权利,然而在这个没有报纸没有电视和网络的时代里,士族名满天下的声望很容易左右不知情的百姓对新政的态度。谢知非怎会给这人人半分攻击新政的理由。正巧曹cao同他的新政需要一个非常好的契机,他出事便能同刘协的中毒完美的联合在一起。既然天下大局已定,与其回长安去面对那群世家大族准备好的各种陷阱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给曹cao和刘协多一个动手的机会。想通这一层之后谢知非便未曾躲避,任由那枚暗箭刺到自己身上。谢知非唯一没想到的是那箭会是自己的箭头,在入驻长安之后谢知非便未曾用过弓箭。要么便是世家大族见他兵器材料稀有,让人去找了来做收藏;要么便是从最早追随他的将士,有人变了心。无论是哪一个,不管是对世家大族发难也好,还是重整天策军也好,谢知非的死都是最好的突破口。随后在同袁氏兄弟交战完毕,谢知非以关爱将士为由去伤兵营地里转圈。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为伤口化脓的士兵吸脓血,并在系统的尖叫声中,谢知非将一小部分脓血留在系统空间里储存。待回到自己的帐后谢知非直接往伤口上倒。这要是化不了脓,那他也没法了。此时面对谢知非背后自己弄出来,肿得微凸的伤口,帐中诸人神情严肃、个个皱着眉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华佗从药箱里小心的取出尖刀,转身便看到坐在那里的谢知非一双星目未曾映入半点光亮,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谁也看不懂他此时的情绪。对于谢知非同曹cao两人的新政华佗了解一些,作为被士族排斥在外的杂学一脉,华佗自然希望新政能实施。然而看到谢知非在战场上需面对敌人的明枪,下战场后还要面对自己人的暗箭,外面看着位极人臣光鲜亮丽,褪了一身铠甲之后满身伤痕无处完好,华佗心里软做一滩春泥,唤了小童去捧水来,自行过去对谢知非轻声道去:“将军此处伤口化脓,为制止其传入将军体内,某只能用刀把将军此处脓rou割掉挤出脓血。军中药材不足无法配置麻沸散,还请将军忍一忍。”谢知非闻言侧身将后背露向华佗:“军医请便。”华佗点点头,一手扶在谢知非背上,一手握住尖刀刺入那泛白边的烂rou中。白刃入rou,瞬间便有一道鲜血顺着背脊留了下去,华佗能感受到手下的肌肤一阵紧绷随后又刻意放松。当下华佗不敢分心,一刀一刀准确无误将伤口上的腐rou同好rou分开,脓血与鲜血在谢知非背后交错流下,像是地图上纵横交错的大小江河,小童不断用手中的抹布为谢知非檫拭。在下最后一刀的时候,华佗瞥了眼谢知非,只见这人半低垂头,一双手放置双膝握做拳头状,不言不语无悲无喜。华佗看得揪心,一刀下去将最后那块腐rou切掉,又见得谢知非握紧的拳头又紧了些。此时,小童手中捧着的木盆中的清水已化作血红色。放好尖刀,再将生肌止血的药粉撒上,华佗这才裹了一层有一层的纱布。做好这一切后,华佗拿起先前解下放置到一边染血的纱布,先是拿起来在日光下眯着眼睛打量,后是凑到鼻下闻了闻,这才对协会资费肯定道:“纱上有怪味,或是清洗军士未曾洗净滚沸这才导致将军箭伤化脓。佗已为将军换了新的纱布,将军的箭伤当不碍事。”“有劳军医。”曹仁将华佗送出去之后,转身回来。帐中诸人依旧伫立不动,谢知非伸手慢慢将衣襟整好,心里想着如何继续将这件事扩大。拉好衣襟,穿好铠甲的谢知非双手自然垂放双膝端坐在榻上,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模样,依旧一派镇定从容:“尔等如何看此事?”夏侯淳想了想,谨慎道:“纱布有人统一清洗滚沸,无道理其他人均无问题唯将军出事,依某看来,必是那放冷箭之人,我等顺着这纱布必能将那刺客抓出。”谢知非点头:“那这件事便交于你。”曹仁等人只当这件事战且告一段落,顺着纱布可以追查到是谁背叛了天策军,只是曹仁等人没想到刺客还没抓到,第二日谢知非的咳嗽依旧没停并且持续加剧,待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咳嗽声像是要将心肺也咳出来一般。到了第三日的时候谢知非已在马上坐不稳,只能坐在马车上带大军往长安凯旋,曹仁等人随行在马车之外,时不时听到马车里传出极力掩饰也掩不住的闷咳声。厚厚的车帘遮住了曹仁他们探寻的视线,匆匆被召来的华佗进去,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被谢知非那一身做出来的伤口以及弄出来的假脉给骗过去的华佗面色阴沉,面对曹仁等人询问的视线唯有摇头,长叹一声:“将军染上的是痢疾,还有些风寒,此时将军绝不能从车中出来,否则便会将痢疾传染给其他人。”痢疾二字一处,曹仁等人如坠冰窖。众所周知,痢疾并没有特别有效的药来治疗,身体越好的人越是容易扛过。然而谢知非此时身体状况根本同好字不沾边。漆黑的药汁不断往车中送去,将药汁一碗不漏全顺着咕噜声送到了系统空间的谢知非每次均是将喝空了的碗递出,像极了一个配合的兵人。可是不管华佗如何换药,如何加大药量似乎都赶不上谢知非身上痢疾家中的程度,距离长安还有三日路程的时候,曹仁在车外只能听到车中谢知非如同风枪里传出声响。“子孝……奉先……”气若游丝的话语像是夜风中摇曳欲灭的烛火,若不是曹仁同吕布挨着马车极近两人也未必能听到。亲眼看着谢知非的生命是如何衰败下去的诸人心下哀恸,看着自己最敬重的人生命点点流逝却毫不办法,如同一把软刀在心中不断划割。眼看谢知非命不久矣,曹仁只觉自己体内那颗心也已伤痕累累,千疮百孔。当下二人立刻御马过去,几乎是贴着马车的车壁问:“将军有何吩咐。”即便不能撩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