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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脏,否则你现在就不能这么轻松地和我说话了。”接着他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父亲教训别人一直很有分寸,这次都几乎失控了。”“几乎就是没有嘛,没把我打死,证明还是心疼我这个小儿子,没事啦,没事啦。”我本想挥挥手,结果稍微一动就“啊”地叫了一声,充满责任感的痛觉神经让我放弃了这个动作。“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字怎么写呢,叫得挺嘹亮的嘛。”他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张言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个坏掉的瓷娃娃,可怜又动人。”“行了行了,我都醒了大半天了,还不去叫医生,你想我妈担心到什么时候?还是想他们吵到离婚,然后整出两个单亲家庭?”我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制止张言熙的絮絮叨叨。张言熙恢复冰山脸,却泄愤般捶了一拳床头的呼叫按钮,连我都想替按钮和他的拳头喊疼。他冷言冷语道:“改天再套你话。”接着他勾了勾嘴角,不屑地说:“不过九成是和刘殿有关吧。”我不作声,正好,医生进来了,张言熙站起来说:“我去叫爸妈。”一小会儿过后,一窝人围在我床前。母亲坐在床边,轻轻握着我的手,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让我有种我现在是弥留之际的错觉。父亲站在她身后,看她时眼里是内疚与柔情,看我时是严厉与还没息去的怒气。张言熙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一脸漠然地看着。有点过于有爱心的女医生唠叨吩咐解释了漫长的时间,才出了病房。母亲守了我好一阵子后,在父亲的劝导下随着他离去,整个人比我还虚弱的样子,看来是担心坏了。这下就剩张言熙了。我一改刚醒那会儿的态度,用服软的声音请求着:“哥,别让二哥知道我被打了,他现在正好去度假了,能帮我瞒多久就瞒多久好吗?”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说:“可以,不过你明天得告诉我你惹怒爸的详细过程。”“我擦,我还没说你给刘殿送去的那些破照片呢。”我不满道。张言熙完全无视我揭穿他的话语,“你可以不答应,别的明天再说,我得走了。”说完就往外走。“喂,喂!我答应。”看着头也不回的背影,我连忙说道。“我知道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张言熙笔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我朝着门口吐舌头,“傻子才会打给你自虐呢。”不过倒是要给刘殿打个电话,以便确认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手机呢?一个个都走了,也不留个人照顾我。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了,我对她说:“请问你知道我的手机在哪吗?”“稍等。”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说:“这是你的随身物品。”“麻烦帮我拿一下手机。”她朝里面翻了翻,疑惑道:“没有手机。”看来是被没收了,我都这样了,父亲也不让步呀。“那可以把你的借我打个电话吗?”她面露难色,“抱歉,这真不可以,令尊吩咐过不能把手机电脑之类的借给你,如果您要打给家人,我们可以帮您联系。”能做得再绝一点吗?我内心一顿吐槽。“偷偷地借,谁会知道?”我笑得暧昧,出卖色相。“这……真的不可以。”护士脸变得通红,不知道是为难还是咋的说地含含糊糊的。“那没事了。”看来美男计也不好使,明天向张言熙借吧。我打了个哈欠,再次入睡。生病时的睡眠简直可以用昏睡来形容,睡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在某个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喊声中,我终于不得不睁开眼睛,看清楚声音的主人后,我抱怨道:“哥,病人最重要的是充足的睡眠。”“都下午两点了,你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吧。”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大堆保温瓶饭盒,“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亲自给你做的,从十一点等到你一点半都不起,刚走了。”“别告诉我你一直在这。”我难以自信地看着他。“我一点多来的,如果不是你没几块地方是好的,真想一巴掌把你拍醒。”“我的脸不是好好的吗。”我做了个鬼脸。“你错了,你的脸刚了磨皮。妈说反正做了那么多手术也不差这个。”“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给你打了那么多麻醉吃了那么多镇痛药这么一点点小伤口怎么还会有感觉。”“好吧。”我回想了一下,母亲明明叫我去C城做这个小手术的呀,难道……于是我问:“这里是哪?”张言熙一幅看白痴的眼神,“医院。”“我够知道是医院咯,这里是那个城市!”我没好气地说。“C城。”果然。“哥,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给二哥。”“不给,爸特意叮嘱我的。”张言熙一直很听话,我哀求也于事无补,只好说道:“那你告诉他我在C城干活,这个寒假回不去了。”“待会儿再说,先吃饭。”张言熙递给我一杯水,“漱口。”“吸管。”我现在根本直不起身子,能动的只有右手和左腿,左边的锁骨骨裂,所以左手也不能动。张言熙黑着脸服侍我漱口吃饭,吃饱喝足后有点想上厕所,我看着张言熙,希望他不会想杀了我,省了照顾我这么一个麻烦精。我有点尴尬地看着张言熙:“哥,我想去厕所。”“大的小的?”他的脸色竟然没有那么黑了。“小的。”他从床底拿出一个尿壶,接下来他的行为让我对那个绿色的塑料尿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看到它不由自主地又恼怒又羞愤。张言熙看了一眼尿壶,又看了看我,接着把尿壶放到一边,掀开我的被子,很顺其自然地扒我的褲子。我立刻用仅有的能动的右手护住我的褲子,惊疑地看着他,“你干嘛?”“帮你上厕所。”张言熙一脸理所当然。“我自己来,你先出去。”我指了指那个绿色的东西,“把那个给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憋着,二:我帮你。”张言熙的语气不容置疑。大眼瞪小眼地过了两分钟,膀光越来越鼓,我哀求着:“大哥,你行行好吧,别耍你弟弟我了。”对方无动于衷。又过了两分钟,我憋得身体都有点微微颤抖了,我豁了出去:“好吧,我投降。”被自己的亲哥脱了褲子,xia身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怪异,我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可以烤红薯了。他正要伸手去扶,我连忙护住,吼道:“这个我自己来。”释放完之后,张言熙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