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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挂著项链;一个干净清爽的黑色短发,简单的白衬衫,什麽也没拿,估计就是主唱了。一看就是双胞胎的两人,一个张扬不羁,一个内敛文静。刘殿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分不太清你们俩。”我满脑黑线,明明是差别很大的两人。两人走了进来,红发的开口道:“我是薛杨,他是我哥薛柏。”“你们好。”我微笑著打招呼。薛柏回了个微笑,“你就是张言旭吧,刘殿有向我们提过你。”我点了点头。薛杨走过来扶著我的肩膀盯著我的脸看:“你长得真不错,难怪……”薛柏从後面捂住了薛杨的嘴巴把他拖到一边嘀咕什麽,薛杨说道:“好吧。”看著薛杨的衣服,不是不好看,但我总觉得怪怪的,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薛杨,你的衣服是女装吗?”“你怎麽知道的?好看吗?我从only淘回来的。”only的女装……接著刘殿和薛杨简单地配合著练了一两首大家都熟悉的练习曲目,我的鼓东西还没买全,所以只是在一旁看著。薛柏清唱了两句,他的声音说话时没什麽特别,但唱起歌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空灵,牵引著人的思绪,倒不失为一个好歌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契合彼此的风格。到了午饭时间,几个人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吃了顿饭。闲聊时得知两人是我们院的会计大二生。回到学校後分道扬镳,刘殿去社团练舞,薛柏薛杨去上课,我想了想没什麽要事,於是按刘殿给我的地址,买!片、脚踏什麽的。第二天向刘殿要了钥匙去琴房把鼓安好,试了一下,感觉不错。周末时和刘殿去到琴房,琴房里多了一套音响,薛柏和薛杨坐在音箱上接吻,过於忘我,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我戳了戳刘殿,“他们……”刘殿并没有像我一样惊讶,随意地说道:“他们是一对啊。怎麽了?”我摇了摇头,“没怎麽。”这崩坏的世界。可能是听到我们的谈话,薛柏把薛杨推开,看向我们说:“你们来啦。”看著他们两人绯红的脸,我尴尬地笑了笑。薛杨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乐谱,是他自己写的,随後我们就照著这个练习。後来录了一段音上交给晚会的组织人员,没有通过,原因是过於激烈了。於是改了又改,终於变得稍微舒缓一点,也就通过了审核。四人约定每天晚上放学後就去排练,大家都很认真,有时状态好的话一直练到一两点,第二天刘殿会睡得很晚,我依旧爬起来去上课,虽然很累,但也很充实愉快。九月的最後几天一直排练没去上课,最终,迎来了十月一号。☆、15.演出F大的住宿条件虽然差强人意,但其它硬件设施还是不错的。教学楼、图书馆、体育馆、实验楼等的投资力度在国内都算是排得靠前了。晚会在体育馆进行,学校似乎对这类活动特别重视,正式排练时我留意了一下灯光和音响,虽然不像剧院之类的那麽顶级,但对於一个公立大学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为了应对我的鼓不能总搬来搬去,且在学校练习又会吵到别人,所以我们向学校借了体育馆的一个空置的地下健身房,把门窗关严实後再练。我们几个正认真地练习的时候,刘殿的手机响了,通知我们集合。当我们看到一群打扮豔丽的男女才意识到: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服饰的问题。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薛杨和我把自己宿舍里的饰品和化妆品通通拿过来,薛柏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刘殿留在体育馆叫几个人帮忙把乐器搬到後台。我和薛杨很快就从宿舍回到体育馆,薛柏还没回来。於是我们就先化妆。我看了看我带的化妆品,由於我从来不用睫毛膏这种东西,眼影也几百年没用过了,眼看都过期了,化舞台妆肯定不够用。下一刻让我震惊的是:薛杨把包一倒,一大堆瓶瓶罐罐哗啦啦地掉出来,应有尽有,光眼线笔就六七根。他看著我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淡定地解释道:“我和我哥在酒吧业余演出挣点零花钱,所以工具很全。”体育馆当然没有化妆间这种东西,我们只好去舞蹈室坐在地上对著镜子各化各的。薛杨不用说,化妆肯定擅长;我作为gay吧的常客,也稍微凑合;本以为拥有各种舞台经验的刘殿应该也没问题,但看了一眼他歪歪扭扭的眼线,我不忍直视。“你之前上台表演时不都好好的吗?今天怎麽回事?跟自己的脸这麽过意不去?”我吐槽道。刘殿盯著镜子中的自己皱紧眉头,“以前都是抓女生帮我弄的好不好。”又是女的,我压抑著揍他一拳的冲动,说道:“你不会化就别化了,待会儿还得帮你擦掉。”刘殿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切,那你帮我。”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不得不承认,对於一个直男来说,刘殿的皮肤还是相当不错的,靠得这麽近帮他画眼线,也没看见毛孔,脸上只有细细的绒毛。想起那天早晨,金黄的阳光下不知道被什麽蛊惑了,亲了一下他的脸,那天嘴唇下肌肤的触感让人呼吸都忘却。现在他像那天一样闭著眼睛,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似乎能听见它跳动的声音,捏著眼线笔的手难以控制地微微发抖。此时,薛杨问:“你们好了吗?”我趁机把手放下,“没,薛杨你帮他化吧,我没帮别人化过。”薛杨帮刘殿弄好之後,接了个电话,然後问了我俩是什麽鞋号。挂了电话後就开始收拾东西。“你哥不用化吗?”我奇怪地问道。薛杨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一股脑塞包里,拉上拉链:“哦,他不用管。”看了看发给我们的时间表,眼看快到我们时,薛柏终於回来,拎著三双鞋子和一大袋衣服,真难为他了。不过看他连气都不带喘,慢悠悠地走向我们的样子,瞬间有种他是最轻松的那个的错觉。这几天的相处知道他大概是慢性子,直到今天才确切了这一点。几个人把衣服换好了之後,看了看还行。一身黑,薛柏说没时间好好搭配了,全是黑的就不会出错。黑色马丁靴,黑色背心,黑色小丑裤,小丑裤他是买对了,无论高矮胖瘦都能穿得上。刘殿开口道:“薛柏,你不换衣服?”我看向薛柏,还是白衬衫加卡其色休闲裤,干干净净的脸。“你不觉得我站在你们这一群妖孽中特别显眼吗?”薛柏笑道。薛杨拉开包,掏出一个小点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