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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贴地帮他盖上被子,掖好被角,他才转身离开。奥唯乘坐飞艇,返回到王宫的寝宫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奥唯拨通莫多的视讯,对他吩咐道:“想办法帮我搞来一份今晚外交官儿子婚礼,伊家宴请去府上观礼的宾客名单。再整理好这些人员的身份资料,一并发给我。”一向以办事高效,军部第一智将著称的莫多,不出半小时,便搞到了奥唯交代的全部资料。寒凉的月光洒进墙壁雪白的书房里,奥唯坐在凌乱的工作台前,开始用个人终端一页一页地查看着莫多发来的资料。奥唯仔细地排查着出现在今晚婚礼上的宾客,他们不是活跃在帝国各个系统的重要人物及亲眷,就是伊池两家的亲朋好友。一时之间,奥唯确实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人物。奥唯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确实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礼帽的男子,鬼鬼祟祟地尾随在池天身后,跟着他一起上了二楼。但却在他走上二楼时,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可能看错。接着,奥唯利用个人在军部的特殊权限,调出了外交次务官宅邸的外部监控摄像。奥唯重点查看了从昨天到今晚婚礼开始的那段时间,是否有人通过非正规出入口潜入伊家,结果也并没有发现。如果不是非常手段潜入的话,那只能说明那人是伊家邀请的宾客之一,或者根本就是一直呆在那座宅邸的伊家人,也可能是伊家的侍卫、侍从……可能性众多,但都解释不了奥唯心中的疑惑。黑衣男子为什么要跟随池天上楼,却又在他出现之后突然消失?池天的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二楼走廊,而他本人却裸身出现在另一个房间里。更重要的是,他出现在了毛团疑似消失的房间里……静谧如水的夜里,奥唯低头揉着眉心,苦思冥想了好几个小时,他都无法从中理出一丝能将它们串在一起的逻辑。这太诡异了……如果不是奥唯亲眼所见,他根本无法将其联系在一起。但不管怎么说,这些诡异的事件却是实实在在地在他眼前发生了。奥唯知道,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虽然暂时他没找到解开谜底的关键密钥,但事关池天和毛团,他绝不打算就此放弃。当奥唯的心底浮出这两个名字时,他不由得心下发紧。尽管他从昨天跟池天约会回来开始,便衷心地祈祷池天不要和毛团的失踪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然而今天,毛团再一次消失在池天所在的房间。他也无法再欺骗自己,掩耳盗铃地撇开二者之间的关系了。如果他们真有必然关系的话,那会是什么关系呢?若是毛团确实是在池天手上,被他有意藏起来……若是池天跟17区域外那伙要抓毛团的人有关系,那他要下手抓他吗?他能下得去手抓他吗?这一夜,奥唯彻底失眠了。他坐在书房宽大的工作台前,久违地抽起了已经戒掉很久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在缭绕升起的烟雾中,愁眉不展地思索着下一步行动的方向。********清晨,池天在窗外一阵聒噪的鸟鸣声中醒来。他从床上坐起来,环顾了眼四周,发现他是睡在上将府自己的床上。池天低头看到和衣睡了一夜的自己,迷懵着呆坐了半晌。他好像一个头天醉酒第二天断片的酒鬼一样,在脑中极力回想着昨晚清醒时的每一个细节。池天想起自己上二楼想要给meimei拿平底鞋,走出房间时,突然受莫名的力量控制化为猫身。他躲进了一个房间,随后在感觉身体好点的时候,变回了人身。接着他在那个房间里遇到了突然出现的奥唯,之后的事,他就有点记不清了。这时候,池天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爷。”听到是侍从安克熟悉的声音,池天随手一挥,三号便滑过去给他开门了。安克走进来对池天说:“少爷,大王子现在等在府门外,他特地来接您一起去吃早餐。”“……”池天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这才不到8点,在他狐疑之际,只听到安克堆着满脸慈祥的笑容,眯着眼睛高兴道:“大王子对少爷真是上心,一刻也离不开你啊。昨晚才把你亲自抱着送回卧室,今天一早又来接你吃早餐,看来真是十分看重我们少爷。”池天飞快地从安克的一众奉承话中找到重点:“昨晚是他送我回来的?”“是啊。”安克如实回答道,“你在婚宴上喝多了,老爷和夫人要应付宾客也脱不开身,是夫人拜托大王子送你回来的。”那我这身上的衣服也是他帮我穿的……推理出真相的池天,打发走了安克。红着耳朵飞快地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套新衣服,走出了房间。池天一踏出上将府的大门,便看到停在门口的飞艇,以及站在艇侧的奥唯。虽然奥唯带着墨镜,可不知怎的,池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产生了一种他很疲惫的错觉。看到池天出现,奥唯立刻迎了上来,自然地牵起了池天的手,将他带上了飞艇。第29章池天坐上今天的飞艇,便感觉到奥唯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寻常的阴郁气息,周到还是周到,体贴也是一如既往,但总觉得好像较之前两次相处时少了那么几分热情。池天努力回想昨天二人相处时的情景,回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但他仔细回想了一番,除了被他看到光着身子的尴尬样子,又劳烦他送昏睡的自己回家外,自己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可之后他辗转一想,他中间一度睡着了,陷入了无意识的昏睡状态。他也无法保证自己是否做了什么惹到奥唯的事。平常他们两人独处时,一直是奥唯的话比较多,从来都是他被烦得强行屏蔽了他,这还是池天第一次看到奥唯在他身边如此缄默。奥唯在飞艇里也带着墨镜,池天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依然能从他墨镜下的侧脸感觉到他不大爽快的情绪。飞艇里陷入了异常的沉默,最终有点抵挡不住寒意的池天,率先开了口:“昨天谢谢你送我回家。”“应该的。”奥唯鼻梁上依然架着黑色的墨镜,面不改色地说,“送昏睡的未婚妻回家,是我作为另一半应该做的。”奥唯话音落地之时,突然摘掉墨镜低下头,抬手扶在池天的颈后,跟池天额头抵着额头。那动作一气呵成,池天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当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将他推开时,奥唯已经直起身体,从池天面前移开了。池天在周围缭绕着二人呼吸的空气里,听到奥唯沉声地说了句:“还好退热了。”池天讶异道:“我昨天发烧了吗?”“嗯。”奥唯心不在焉地回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