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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座,从偏僻的小门走了出去,那里应当通向的是御湖。诸臣皆有些随意,我父皇自饮独酌,故而大家都并不敢打扰他,喧哗声也并未很嘈杂,离席更衣等也没有向父皇请示,他也未曾说什么。我趁着酒意壮胆——虽然我只喝了浅浅一杯,却也有了些勇气,便也起身,欲尾随林子央而去。经过朝棠身边时,不知他是否刻意,我被不知什么物事绊了一下,一个踉跄便要摔倒地上。朝棠连身都没有转,右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硬生生扶住了我,将我挡了起来。我的手腕一阵钻心的疼。这家伙的劲又变大了,想必日日习武,不曾懈怠,有所精进。他看也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个陌生的人。我一面揉着手腕,一面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还是对他道了声,“多谢。”他仿若未闻,径自享用着面前的佳肴。我想,他大抵是没有与我说话的兴趣了,便绕过他,朝着那道小门走去。“若是我更强于他们呢?你会否低声下气地来求我?”并不大的声音,被淹没在群臣此起彼伏的恭维声中。我转头看去,却一切如常。朝棠的面容淡淡的,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事不关己。喝了些酒,便有些头晕了吧?我自嘲地摇了摇头,终是没有再想刚才仿若幻觉的那一句不经意间撞入我耳朵的话。很多偶然间错过的事情,以后都找不回来了。PS:恭喜玩家朝柳已完成任务如下:引起朝无忌的注意(1/1)辅助促进朝棠的争夺心(1/1)获得成就[跟踪!林子央]:跟踪林子央一次获得成就[险些摔倒!朝棠]:被朝棠扶住一次获得成就[助!楼迦羽]:被楼迦羽帮助两次☆、建业宴(3)? 我艰难地越过一个又一个臣子,他们都醉醺醺的,口中散发着难闻的酒臭味,不禁皱眉,屏住了呼吸。我很小心地掩藏住自己的身影,毕竟我并不高大,在这有些放纵的宴上还是很能被隐住的。但我依旧感觉到座上那人如鹰般锋利的眼神直直盯着我,虽然我已走的有些远,那种挥之不去的被窥伺感却还是如芒在背。终于,推开了小门,夜空中皎月映入眼中,满目破碎的月色,化作一道执念,直朝远处倚靠在假山上正阖眼休息林子央而去。我顺着青石子路走了过去,尽力不发出声响,还有百步距离时,林子央蓦然睁眼,眸中闪着疑惑,不待我走近,便飞掠至我面前,俯身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不必多礼。“我匆忙伸手去扶他,他似乎是没料到我会如此,几乎要躲开,却又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地停滞了,我便触到了他的手。指腹与虎口、掌心都有一层厚厚的茧,十指骨节分明,根根修长,这样的少年英雄,竟有一双称得上秀气的手。林子央十分恭敬,这是我没有预想到的,难道不该是对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太子有几分轻蔑?“太子殿下,来寻微臣?”我点了点头,“酒意恼人,不若凉风醒之。”林子央微笑道,“此话甚妙。”又思及有几分不妥,“太子殿下是否有…?”他未完全问出口,便也是给我留了几分余地,我接话道,“林将军少年有为,朝柳尤为敬佩。”林子央面上淌上了几分红晕,却打断我,“太子殿下大可不必对微臣平辈相称,于礼不合。”我笑道:“此中无朝柳,亦无林子央,仅有未彷与思音。”林子央眼中带有不明意味,看着我,良久道,“未彷幸哉,其识君也。”我有些惊讶,我在林子央心中竟是这等地位吗?这是…为何呢?“我亦幸甚。”我与林子央顺着蜿蜒的小路慢慢走着,一路攀谈。“未彷此次实是万夫莫敌,”我笑,“不费一兵一卒便取一城,古往今来,怕是并无几人可至此。”林子央有些不好意思,“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不禁为他的谦虚咂舌,“此等功劳,未彷大可不必自谦。”“以后是要为思音打下整片江山的,这种事,自然不值一提。”林子央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令我有些愣住了,一股狂喜扑面而来:他是在主动投靠我吗!是不是!是不是!林子央看着我的样子,不禁失笑,“想起来,这竟是首次与太子殿下面谈啊。”“我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将军才是,少年征战,是我很想结交的人。”这是实话。我很佩服林子央这样出众的人,仅凭事实便能击溃所有的流言与压力,从而让自己与想要保护的人过上安稳的日子。“哦?思音切莫妄自菲薄。”林子央笑的温暖,“依我所见,思音自有过人之处,不必听他人多言。”啊……竟有些暗暗的感动,仿佛变成了他在鼓励正处在低谷的我?不对不对,我甩甩头,“其实我是想…”林子央打断我,“拉拢我。”索性他已经猜到了,我便不再瞒着,暗自咬牙道,“正是此意,将军只需给我一个答复便可。”“从此以后便要被称为太子一党了呢?“林子央思忖片刻,忽而抬头悠悠笑道,“届时还须请太子殿下多多抬爱。”在我的疑问声出口之前,林子央将一根手指抵住我的唇,“微臣有个故事要讲,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愿意一听?”我点点头,“愿闻其详。”“故事的开始,还是先自述一番。我名唤林子央,字未彷,祖父乃是钦封的骠骑大将军,在我幼时,病故而去。这些太子殿下,都知道。仅存的记忆里,祖父常常对我讲:‘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为国效力,为君尽忠,所到之处,无不闻风丧胆,方显我林家神威。’这番话,我记得很牢,很牢。太子殿下想必亦是见过我多次——大抵在上朝时较多。我初见太子殿下,却是在很早之前。”林子央轻笑,行云流水地讲出这一番话,不待我反应,便继续讲了下去。“约莫是在殿下五岁时,我曾见过殿下一面。殿下似乎是一个人跑出宫来,我也不禁暗自心惊,若是没被我遇到,后果可谓是严重至极。粉雕玉琢的的一个半大娃儿,手中拿着串糖葫芦,扁着嘴坐在我家门前哭。明眸皓齿,肤白如玉,殿下那时——恕我大不敬,比女娃还好看的紧。我看着殿下哭的煞是可怜,便抱起殿下,进了家中。当时我亦不过孩童,力气甚小,亦差点摔了殿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