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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芝和裴允摆阵似的一边站了一个,身后还有侍卫若干。大夫人听着这话先是恼怒,继而暗自心惊。裴以安出府世子还给他配侍卫,可见其心一斑。裴以安懒得理会她那些歪歪肠子,“含芝,我有点记不清了,妄加污蔑皇室正妃,按大梁律该如何处置?”“回世子妃,”含芝颇为上道地对着裴以安福身,“大梁律法,诬蔑皇族正室,据情,劓殄灭之。”“劓刑,”裴以安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淡的笑了笑,烫金的发带在脑后柔羽般随风飘逸。“古籍中记录的劓刑有很多种,但我还没亲眼见识过,不如夫人成全了以安这份心思如何。”裴以安的声音温和宁致,好像说这话的人并不是自己。大夫人再怎么无才便是德,也是听过劓刑这种说法的。当下大怒,“裴以安,你敢!”裴允在一边冷笑一声,“夫人吃了豹子胆么,敢这么直呼世子妃名讳。”身后侍卫配合地齐齐上前一步,大夫人身后的一众莺燕登时花容失色。给大夫人撑伞的丫鬟更是手一抖,歪了手里的伞。裴以安抬了抬手,示意无事。旋即缓缓起身,还弯腰轻轻掸了掸袍脚若有似无的灰尘。“裴夫人。奉劝你一句,该有的不该有的小心思都收收吧,毕竟,”裴以安走向院门的脚步停了停,淡淡道,“裴夫人已经不是丞相夫人了。”“还是cao心cao心自家事比较好,大姐婚后的生活听说并不如何如意呢。”大夫人闻言欲骂,又碍于裴以安身后那几个带刀侍卫,更是无从反驳,只涨红了脸,没再言语。“陛下没有收回裴府已是恩赐,奉劝夫人还是少惹事吧。”只是这后院的流言碎语,从来就少不了。裴以安拒绝了含芝撑伞,踩着细碎的石子路一路朝前厅走去。萧临逸看着堂外朝自己走近的裴以安,皱了皱眉。裴应名撇着茶水的浮末还在思索如何引起话题,就发现萧临逸从主位上下来,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裴应名,“!”他这还没说什么呢……然后他就看见疑似发怒的世子殿下脱下身上穿的外袍披在了他四儿子身上,揽着他儿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抬手在人头上摸了摸……“跟着的人都死了不成,没人给他撑把伞?”“逸,”裴以安披着萧临逸的外袍,更显得人小了一圈,从衣襟里伸出一只手,牵住了萧临逸的大掌。“是我不让他们撑伞的,不怪他们。”也就裴允跟着裴以安不怕他的怒气。含芝一众低着头不敢发声。“罢了,”萧临逸叹气,惩罚似的掐了掐裴以安的脸颊,“纵的你。”“走吧,”笑着缩缩脖子躲了躲,裴以安拉着萧临逸的手,“带你去看看我从前住的院子。”“落梅居?”“不是,不是落梅居。”萧临逸心下顿疼,紧了紧披在裴以安身上的外袍,轻吻落在他额角。“好。”头也不回地吩咐含芝,“跟相爷打声招呼,别是我们平白失了礼节。”裴以安对着他露牙一笑,轻轻偎在他怀里安抚萧临逸有些躁动的情绪。……“好了,我一个人走走,你们下去吧。”裴如月理了理自己贴了银钿的鬓角,吩咐丫鬟们回避。几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不知该听她的话还是该先回禀夫人。一个丫鬟大着胆子提了一句,“三小姐,这边这么偏僻您一个到底不合规矩,我们还是先问过夫人再议吧……”“你什么东西质疑我的话!”裴如月一个巴掌过去,小丫鬟一边侧脸登时肿的老高。不耐地跺了跺脚,裴如月抢过撑伞丫鬟的伞,挥手屏退几个丫鬟,哆哆嗦嗦地站在风里。满面嫌恶地打量着周围,裴以安住的什么破地方。要不是小姚在父亲那里听到世子要来这里,她才懒得移步这边,又乱又偏僻。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看文。第43章闹剧第四十三章闹剧裴如月朝着萧临逸福了福身子,露出一截白皙滑嫩的脖颈。“世子。”萧临逸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裴如月微昂起头,面上一副娇憨的明媚笑容,“月儿想说的,自然是世子想知道的……”萧临逸面无表情转身欲走。裴如月全然没料到,她精心准备了一早上的妆容衣饰连萧临逸的正眼都没换回来。咬了咬唇,裴如月急急道,“世子且慢,难道世子不想知道裴以安的身世吗?”萧临逸停了停脚,“不需要。”“裴以安是他娘跟外面的野男人生的,根本不是我们裴家人。他是个野种,配不上你的……”萧临逸站住了脚,冰冷的视线凝聚在裴如月身上,冻得她一个寒颤。裴如月指甲扣在掌心,定了定神,眼中的坚定一闪而过。抬手“嗤--”一声,将鹅黄色的衣衫从领口处撕扯开来。“啊--”“来人啊……世子,世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萧临逸从她开口就知道这女人肯定有后招。并且这时是不能离开的,不然这女人过会儿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难保以安不会受这事的影响。淡淡瞥了一眼缩在墙角拢着衣衫唱独角戏不亦乐乎的裴如月,萧临逸从嘴角溢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墙角里窝着的裴如月顿觉身置冰窖,慌张地把头埋进袖子里。闻声而来的一众人等终于赶到现场。大夫人回身给了身后的丫鬟一个耳光,“瞎了?不去给三小姐披上衣服。”裴应名看看蹲在地上形象全无的啜泣的女儿,皱起眉头看向萧临逸的方向,“世子不打算给老夫一个说法吗?”“说法?”还没等萧临逸开口,一道冰冷的声线就传了过来。裴以安在不远处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这里。好嘛,他就出去上个茅房的功夫,就能折腾出这么档子事。以前还真是小瞧了裴如月,胆子不小嘛。裴以安勾着唇角,漂亮的圆眼睛危险地眯起。正赶上他从进了裴府就憋着一口气,愁得没处发。眼睛朝着萧临逸那边一勾,世子爷立马摊开两只手撇得门清。裴以安披着萧临逸的黑金色外袍,衬得人越发纤瘦。淡然澄澈的芯被奢华气笼着,说不出的有味道。细细踱步到萧临逸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裴以安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吾乃当朝陛下钦赐的睿王世子正妃。何况父亲如今赋闲在家,合该行礼才是。”没等裴应名接上这让他心中大痛的话,裴以安又自顾自地道,“不过我朝以孝道治天下父亲给孩儿行礼这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