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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行不在这次的通灵共情咒的覆盖范围内,所以他看到的并不是邱小公子的模样,他看到的虽然和地狱时看到的那个人不一样,但是对方散发出的味道却让白千行认定了此人就是地狱中的那人,也是他的教主。如果这一世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或许还不会这么确定,但是他是狼,拥有最敏锐的鼻子,他甚至比在地狱的时候更确定——教主回来了。他想要上去相认,一刻也不想等了。可是转念又想,在前生分别的时候,教主拒绝了他的表白,教主那么高尚的存在,怎么会看上自己呢,如果相认,他一定会厌恶自己,甚至再次抛弃自己。白千行望着霍己厌的背影,渐渐低下头。教主不喜欢自己,但他一定会喜欢另外一样东西。下一刻,白千行就化作一只小奶狼崽,雪狼是狼族稀有的品种,白千行的毛色继承了母亲——雪狼绾绾,而唯有右耳尖的毛色来自父亲——兽王白阙。如此白嫩娇贵的小奶狼,顷刻就能将霍己厌的一颗心化作一滩水。白千行扭着小身躯,绕着霍己厌的脚踝转圈圈,时不时发出“呜咽呜咽”的委屈声。霍己厌无奈,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卖萌可耻,堂堂八尺男儿身现在化作还没他胳膊长的小奶狗着实很违和,想到这里,霍己厌就忍不住要颤抖。“怎么了,”霍己厌蹲下撸了一把狼毛,“想跟我走?”白千行兴奋:“嗷呜~”霍己厌本来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是他看见这只狗是个有家庭的孩子,是最被宠爱的孩子,怎么好因为一己之私而占为己有呢。他语气不自觉有些落寞:“你不回家吗?我可是要去很远的地方,你确定要跟着我吗?”白千行继续兴奋,尾巴晃出了残影:“嗷呜~”霍己厌并不想逼迫他,只是试着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白千行立刻迈着小短腿跟上,看来心意已决。霍己厌放下心来,可不是他逼迫一只有家庭的小奶狗的,是小奶狗偏要跟着自己的,不能怪他。他蹲下揉了揉白千行水灵灵的鼻子,道:“我们既然要一起走,就变回人吧。”白千行探着脑袋,好似不明白霍己厌为什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他摇了摇头,示意不想变回人形,他觉得霍己厌应该更喜欢这样的自己,就像喜欢他怀里的大黄布偶一样。霍己厌心中想,或许狗和人一样,如果有人逼迫自己化作一条狗,自己也是不情愿的吧,以己度人,白千行不愿意化作人形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霍己厌有些隐隐的失望而已。霍己厌只好作罢,领着一条小奶狗往莲花城走去。走过一段不长的街后,又是一大片沙漠空地,照这样徒步的速度,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雁痕山的脚底下。一人一狗找了一块空地坐下休息,霍己厌把挂在脖子上的佛龛掏出来,毕竟这是他的全部家当,得挂在脖子上才放心。打开佛龛,从里面抠出一块冰块——安禅洞的三年不是白待的,至少抠了师父的“半壁江山”私吞了。想到这,霍己厌不禁乐得花枝乱颤。虽然此刻的中原还是大雪纷飞的冬季,但是莲花仙境不一样,这里地处沙漠,常年酷热,就霍己厌这样娇生惯养的,能走到这实属不易。他“吧咂吧咂”地啃着冰块,暗自嫌弃冰块,誓要自己做好吃的凌糕来犒劳自己。白千行就这样眨着冰蓝溜溜的眼睛盯着霍己厌,馋相一览无余。霍己厌好笑地看着他,捏着手里的冰块扭了扭,问:“想吃吗?”白千行吐舌:“嗷呜~”霍己厌将吃了一半的冰块放在手心上,伸到白千行的嘴边。白千行伸出舌头舔舐,粉嫩嫩的舌头一出一进,享受了炎炎酷热的一抹甘霖。霍己厌脑补着一个八尺壮汉蹲在他手边舔舐的样子,不禁顿时燥热起来。霍己厌有意无意道:“吃了我的东西,就得听我的话了。”白千行一边舔一边答应:“嗷呜~”霍己厌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白千行的脑袋:“变成人形。”白千行舔舐的舌头一顿,不解地望向霍己厌。霍己厌耍赖:“走不动了。变成人形背我。”白千行很听话,见霍己厌累了,立刻不带犹豫地化作人形,背对着霍己厌蹲下,准备好背他。他不想让霍己厌看见自己的人形,虽然这三年内,他努力让自己变成霍己厌喜欢的样子,但是一直只是他认为霍己厌会喜欢,到底是不是真喜欢,白千行还有些不自信。霍己厌看出了白千行不愿意直面他,也理解,如果让自己变成狗,恐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吧。他轻轻上了白千行的背,说真的,白千行修炼得的确很完美,不论是他的修为还是这副人形,都是一副铁汉铮铮的阳刚之气,正达到霍己厌犯花痴的审美高度。至于原形的奶气稚嫩,又恰巧踢中了他的萌点。霍己厌想,这简直就是为我自己打造的一个新宠物,完美!反观霍己厌,这辈子的他就有点羸弱了,一副不堪重负的十六岁少年身躯,动不动就散发醉人的异香,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就是当妖艳贱|货的命。霍己厌勾住白千行的脖子,任由白千行托着他的大腿,轻巧的霍己厌对白千行来说简直不需要付吹灰之力,依旧可以健步如飞。霍己厌享受着狗坐骑,时不时无聊地将白千行被自己胸膛压着的白发撩到前面,或者直接玩起了编麻花辫的游戏。白千行感受着身后这个不安分的人时不时的撩拨和sao动,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两尖耳一下又弹了出来,白千行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自己的耳朵,正打算憋一股气把它收回去。霍己厌立刻打住:“等等,让我先玩玩。”白千行:“……”霍己厌伸手握住白千行的两只尖耳朵,发觉这两个耳朵有些烫手,竟比这炎炎酷热还烫。霍己厌有些心虚,咳了两声道:“很热吧?放我下来吧,我其实可以自己走的。”那什么累了什么的,纯属胡扯的。同时又开始忏悔自己,凭什么去指使一只奶狗,不是马也不是骆驼,根本没有义务去驮自己,自己简直就是个渣渣。白千行依旧托着霍己厌的大腿,一本正经地往前走,连步子都是一条直线,一点都没弯。他气也没喘:“不热。”甚至还很心甘情愿。这时,视线已经可以看到前方的第二条大街了,霍己厌立刻找到了借口:“那边人多,这样背着我害臊。还是走走就行了。”白千行很顾及霍己厌的心情,听到霍己厌是真的不想自己背着,就轻轻将他放了下来,又努力将自己老不听话的耳朵憋了回去。霍己厌生怕白千行再变成小奶狗,立刻很自然地拉起他的爪子往前走。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