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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地下只出了一个——曾经的葬花教教主。阎罗王难免心有余悸。度寥继续说:“再说这镇妖铃不是阎王您掌管的吧,我记得当年葬花清剿过后,神君认为妖王野心太强,怕他成为第二个葬花教主,就把这镇妖铃放在了鬼王冥司那儿。我和鬼王是什么关系想必你也知道,只要说一句话,鬼王立刻会将这破铃铛送给我徒儿当弹珠子玩,你信不信?”这个阎罗王倒是很信的,想来这位霍公子应该是个比较稳重的人,必定不会做有违三界和平的事情。再说,有没有能力共融铃铛还是个问题。而度寥是曾经参与葬花清剿的力量之一,想必也不会再促就一个葬花教出来。而这个镇妖铃在他手里也的确无半点用场,甚至连镇魂铃都不如。如此权衡利弊之下,阎罗王就答应了这件事。度寥接过了镇妖铃,嘴角上浮出一个没有人看见的弧度。他把镇妖铃送到霍己厌的手中。二人出了十殿阎罗府往人界走去。霍己厌明显对这种东西没兴趣,他说:“你干嘛把这个都据为己有,有了一个镇魂铃我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度寥笑了笑,望着霍己厌,悄悄消除了通灵共情咒,道:“成双成对的才美好。”随后又放下缅怀某个人的脸,严肃道:“以后会有用的。”霍己厌不明就里,两个铃铛在他手里甩得震震响,途经的妖兽们都退避三舍。回到法华寺,度寥没有给霍己厌休息的时间,就拉着他去了安禅洞。霍己厌跪在一块冰蒲团上,度寥高高站在上面。度寥背对着霍己厌,思量着怎么开口说。霍己厌挪了挪自己不舒服地腿,说:“师父,有什么要骂的快点来吧。我跪得疼死了。”度寥转身,目光有些远,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他道:“共情的感觉怎么样?”霍己厌心中莫名一阵虚,他支支吾吾道:“还……还行吧。挺……真实的。”度寥声音一沉:“胡说!你把落凡上神当做什么身份了!”霍己厌不明白地看着度寥,不确定道:“难道不是……不是小鬼的情人么?”度寥一怒:“放屁!落凡上神是他爹!”霍己厌:“……”所以他一直以来的感觉是什么?是错觉吗,还是……度寥继续责骂:“你连一丁点的父爱都没有感觉到吗,那你这么长时间脑子里都是用来和泥的吗!”霍己厌心中一摊手,原谅他真的一丁点都没有体悟到父爱,因为一开始他就先入为主地认为……小鬼和落凡上神是一对情人。如果真的没有共情,那么那些感觉……是真的?所以……他是真的喜欢小鬼的?霍己厌心里有一种胆怯,有一种窃喜,还有一种惆怅,害怕的是他居然喜欢上了一只鬼,是鬼就算了,还是个男鬼;欢喜的是他对小鬼的感觉是真的,那些都是真的,或许别人无法理解这种快乐,当一个人没有办法真正相信自己的感觉时,那时是多么的无助;惆怅的是,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刚确定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却已经时过境迁的悲凉。度寥怒责的声音一下把霍己厌从这种七上八下的情动中抽了回来。度寥道:“你这次的任务我极为不满意,途中不仅差点恶化你的戾气,还共错了情。看来还是我太急功近利了,你先在安禅洞修炼三年,把通灵共情咒的精髓体悟透彻,顺便把你那丧心病狂一样的骨陨吹好了再谈任务的事情。”霍己厌对度寥的安排并没有反对,他正沉溺在自己刚刚的重大发现中。如果被师父知道了自己不仅共错了情,还将错就错地喜欢上了小鬼,那将来的日子可就会是霍己厌无法想象的了。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完=w=休息一段时间存下一卷的稿子。我知道你们会等我的对不对Y(^_^)Y下一卷会揭露葬花清剿的真相,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卷二·盛开是过去第37章莲花仙境(一)在霍己厌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度寥交代了接下去的安排,霍己厌没有反对,他现在的灵魂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他灵魂再次入窍时,度寥已经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安禅洞内准备闭关修炼。度寥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并不知道霍己厌和小鬼那心照不宣的思绪,毕竟他不会变态到日日夜夜盯着摩尼珠看霍己厌的吃喝拉撒。第一个任务磕磕绊绊地结束了,但是没有达到度寥的预期。度寥太急功近利了,现在的霍己厌根本不是曾经的师弟,度寥有些困惑:他到底是希望霍己厌变回他曾经的师弟呢,还是重新做另外一个人?他有意无意地将金银二铃给霍己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给霍己厌安排这种容易触动凡心三尸(贪、嗔、痴)的任务是为了什么?霍己厌能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他就满意了吗?度寥自己都有些茫然:他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复活葬花教主?正当他自己的回答往万劫不复的一面进展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度寥掩了掩情绪,稳声道了一句:“进来。”门“吱嘎”一声打开,度寥的大徒弟雪寂走了进来,反身关好了门,走到度寥面前,道:“师……主人。”度寥道:“长情,既然你已经有能力修成人形,就不必喊我‘主人’了,随阿厌一同叫我‘师父’吧。”长情,是雪寂的本名。没等雪寂开口,度寥又继续说话了,他可能是真被霍己厌的事弄的心烦意乱,见到雪寂,不自觉习惯性地倾吐:“自你修成人形,我就把你送去了同光那儿,你也清楚,那段时间我根本没精力照顾你,”那是葬花清剿刚结束不久的日子,那个时候,度寥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你不会怨恨我吧?”雪寂走近了一步,面无他色,只是淡如清水地说:“不会,没有师父就不会有我。听说您把骨陨长绝送给师弟了。”度寥点了点头:“那个玩意本来就打算送给他当生辰之礼的,只是当时没来得及。”度廖顿了顿声又继续说,“不过现在也不晚。”“师父,”雪寂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说出了口,“他不是您思念的师弟了,我已经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师父,他还能回来吗?”度寥定了定自己的决心,将方才那诸多疑问和困惑都丢至一边,道:“我一定会让他回来的。”雪寂望着度寥眼中熠熠的光辉,心中了然,道:“师父,您也变了。”度寥像看自己孩子的眼神看着雪寂,收起刚刚下决心时阴云密布的脸色,笑着走到雪寂身边,伸手抚了抚雪寂的脑袋,说:“是啊,凡人总是会这么善变的。你啊,这辈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