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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罪人,不容置疑,不可原谅。“羽楦,我相信你。”易衍总是温暖而及时,在乔羽楦最需要的时候,给他一种力量,一种安慰。虽有偶尔的小瑕疵,终究掩盖不了他的温润。乔羽楦松口气,感激地看着走到近前的易衍,“耿野在欧阳璃凌那儿,我去带他回来。”“好。”褪去焦急之色,易衍露出浅笑。“一起去不行吗?”耿野还是不死心,他不想错过这个见欧阳璃凌的机会,他需要发泄心底的不满情绪。“耿野,我们先在这里等着,羽楦很快就会回来的。”易衍拍拍耿野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耿野最终妥协。易衍盯着乔羽楦远去的背影,眼中意味不明。如果一个人足够善良,那么对付他的手段就有千万种,而让他内疚无疑是最简单的一种。与来时的速度不同,乔羽楦明显放慢了车速。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心中的焦虑随着得知娄义在欧阳璃凌处慢慢散去,消失于无形。进门之前,乔羽楦脑海中已经盘旋了无数场景,却绝对不包括眼前这副和谐的画面。娄义拿着勺子,将碗里的粥送入口中,时不时冲坐在一旁看他的欧阳璃凌傻笑。欧阳璃凌眼角含笑,对着餐厅门口的侧颜上洋溢着一种该称之为幸福的东西。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慢慢转头,俊美的面容上浮出丝丝淡漠与疏离。方才一幕,恍若一梦。乔羽楦一滞,暗自嘲弄,是幻觉吧。就算换做以前,欧阳璃凌都不可能用这种表情看娄义。“你回来了。”“嗯。”乔羽楦点点头,“娄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话是对着娄义说的,但明显是需要欧阳璃凌来回答。“我恰巧看到娄义一个人站在路旁,便将他带回来了。”乔羽楦无法预测这句话真实的成分有多少,但既然娄义没事,他也就不再多问。“娄义,我们回去吧,易衍和耿野都在等你。”乔羽楦拉住娄义的胳膊,拿过他手中的勺子放回已经空了的碗里。“啊啊啊……”本来安静的娄义突然跳起来,打翻了碗,挣开乔羽楦的手就往外跑。乔羽楦毫无防备下,被撞开,跌进身后欧阳璃凌的怀里。“娄义……”“交给我。”欧阳璃凌似乎说了这样三个字,乔羽楦没有听清。刚刚站直身体,就看到娄义被袁坤拦在了门口。欧阳璃凌快步上前,抓紧娄义:“娄义,别怕,有我在。”“啊啊啊……”娄义先是挣扎,在欧阳璃凌的强制下,凑近欧阳璃凌的脸,仔细瞅着,眼中的惊恐渐渐散去,慢慢恢复平静,拽住欧阳璃凌的胳膊不再放手。想象中鸡飞狗跳的画面,不是因为欧阳璃凌,乔羽楦费解。“如果我希望娄义留下,你会反对吗?”“……”乔羽楦盯着欧阳璃凌,试图从他的眸子里找出些什么。“你在想我的目的吗?”“是。”“以易衍目前的收入加上耿野兼职所得,除去娄义的治疗费,根本无法支撑三个人的开销。虽然你将大部分积蓄给了他们,可你应该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动。”欧阳璃凌顿了顿才又道,“耿野不肯将娄义送回医院,继续这样熬下去,他们迟早会累垮。”“即使如此,也不一定就要把娄义交给你。”“就目前而言,我是最有能力照顾他的。”欧阳璃凌不想过多解释,“羽楦,如果让娄义自己来决定,他应该也不会拒绝。”乔羽楦看看躲在欧阳璃凌身后拉着他一直不肯松手的娄义,不得不承认欧阳璃凌的说法。“耿野那边,我会找人去解释。”欧阳璃凌补上一句,便开始吩咐人收拾房间。乔羽楦盯着娄义出神。娄义信任欧阳璃凌,最起码,他和欧阳璃凌想比,娄义更愿意亲近欧阳璃凌。是娄义的辨识能力出现问题,还是……他期待心中冒出的念头成真。他曾经无数次祈祷,又一次次失望,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愿放弃。不出所料,耿野在得知娄义要留下的消息后,几次跑来找欧阳璃凌麻烦,不过,都被拒之门外。欧阳璃凌似乎为了躲他,最近几天很少露面,大多时间都待在书房。“老板,你怎么了?”“袁坤,不要声张……”欧阳璃凌倒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儿,手紧紧按压在胃部位置,看得出相当痛苦,“把药拿给我。”“好。”袁坤赶紧从抽屉里拿出药给他,又将他扶到一旁坐下,“老板,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欧阳璃凌吃下药,待胃部的疼痛缓解一些才开口:“不用了,我吃了药很快就会好。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老板,我看你的胃病似乎又严重了。”袁坤不放心,自从几年前乔羽楦入狱,欧阳璃凌就开始酗酒,曾几度因胃出血被送进医院。后来应医生的要求,尽量减少酒精摄入量,才有所改善,只是落下严重的胃病。而且上次菌菇过敏引起的胃部不适一直没能缓解,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有加重的趋势。“不用担心,我没事。”欧阳璃凌勉强笑笑,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可是……”“事情顺利吗?”欧阳璃凌打断他。袁坤知道再劝下去也没结果,无奈地暗叹口气答道:“战渊已经答应了。”欧阳璃凌淡淡一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老板,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战渊?”欧阳璃凌原本是战渊的长期雇主,两人交情深厚,一直是朋友。战渊却突然背叛,并公然与欧阳璃凌对抗。个中缘由,欧阳璃凌似乎有意隐瞒,袁坤并不十分了解。依照战渊的性格,既然已经将欧阳璃凌定位为敌人,必然不会再接受欧阳璃凌的任何安排。可是这次欧阳璃凌提出要冉洛跟随乔羽楦,专为乔羽楦一人所用,战渊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一点,袁坤想不通。“因为冉洛。”欧阳璃凌的确怀疑过战渊,认为战渊和某些人一样,潜伏在他身边,只是为了有朝一日,推他入地狱。直到遇到冉洛。欧阳璃凌忘不了那天那人要他和冉洛亲热时,战渊眼中清晰闪过的痛苦。或许战渊自己都没有察觉,在欧阳璃凌带着冉洛离开时,战渊看向欧阳璃凌的目光中流露着一种类似哀求的东西,那是欧阳璃凌以前从不曾在战渊眼中看到的情绪,那也不是该属于战渊的情绪。从那天起,欧阳璃凌明白,也许战渊是被迫的。“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