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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头的人此刻瞧着,只觉震惊诧异又新鲜。城主在看,弗雷德也在看。他方才想的问题大概是有了结果,脸色不那么臭,却依然面无表情地,视线在贝茜放在赫恩掌心那只手上一扫而过。从马车里出来的金发小美人穿了件带兜帽的粉嫩毛绒斗篷,帽子上有兔耳,很是可爱,可惜半遮半掩了她的脸,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即便如此,瞧着那小小的侧脸,也看得出是个很漂亮的了。围观群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倘若叫维克托现场直播,他首先要说的第一句话大概是“她拒绝了殿下的怀抱”。不过同以前诧异的语气相比,因为在王宫里见得习惯了,此时说起来也只是淡淡的而已。赫恩确实问了要不要抱下去来着,如果贝茜喜欢,叫他背他也不会不愿意。贝茜不要。她倒是肯拉他的手,借他的力气踩着脚踏从马车上下来,小脚跳到地面,马上知道觉察出有人在看自己,转了脸过来,却不看弗雷德,径直对上城主的视线。城主虎躯一震。这么看正面倒是看得更清楚,那位小姐脸上平静地,半点不躲闪,反而打量起他来,目光也淡淡的,却不叫人觉得冒犯。只是她现在不笑,倘若笑起来,想是更加可爱了。不知道她跟殿下什么关系。城主到底还知道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是接谁来了,屁颠屁颠又过来些,对赫恩笑道:“王子殿下,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赶路辛苦,不如早点进城里去休息。”赫恩笑笑说了好。城主给王子殿下随后的一句劳烦夸得有些美滋滋,赶忙转身去坐上他自己的马车给众人带路。城主一群人,加了赫恩这一队,已经浩浩荡荡了。维克托已经牵了马过来,赫恩正待将贝茜抱到马背上去,转脸却见那毛绒的一团正仰起小脸望着天上出神。她颇有些专注,不知究竟在看什么。赫恩没出声打扰她,顺着她的视线往上望,正望见一点雪花悠悠飘落,后头跟着更多细碎的雪白,带着零星冷意如约而至。贝茜伸出手去,指尖刚刚好接着了一点新落下来的雪。她刚才在车上给赫恩搓了搓手,身上还暖烘烘地有他的体温,这么一接触,倒是觉出雪的冰冷来。赫恩见眼前娇小的这个将雪在指尖轻轻捻了一下,本来以为她要拿帕子擦擦手,眨眼的工夫,她却是手一抬,将那一点子雪放进了嘴巴里。他哑然失笑。不过薄薄小小的一点冰凉,随即就在舌尖融化了去,寡淡无味,什么也没有尝出来。贝茜也只是心血来潮吃了雪,变成吸血鬼后味觉也跟着改变,除了血液以外吃别的东西几乎都一个味道,当然现存的记忆里希里兰德并未曾让她乱吃过东西,都是拿他自己的血喂她。她将手放下来,指尖沾了一点湿润,不经意转头却发现赫恩正抱臂微笑着看自己,显然已经将方才那一幕收入眼中,小脸上不由得掠过一丝赧然,闭了嘴巴,往旁边站过一些。这么耽搁了一会儿,雪却是渐渐下得越来越大了。城主趴在马车车窗上眼巴巴瞧着那不知为何还站在原地不走的一群人,催也不是不催也不是,正赶着下雪,忙不迭借机会喊道:“殿下,将军,我们赶快先进城里去吧?”弗雷德的烧不知退了没退,骑马奔波一路,被风吹刮着脸,倒是将眼下的浮红吹得无影无踪,头发上也落了雪,同银白的发丝融在一处。他面无表情地咳嗽了一声。城主这样小心翼翼地问,赫恩随即便抱了贝茜上马,将她的斗篷拢了拢,带着一干人跟在城主那辆马车后头进了城门。他感觉怀里小人儿进城后又是扭着头左右看,便低头道:“这里的民俗和特产跟王都不同,也很有趣,如果看见喜欢的东西就告诉我,让我也看看。”给王子殿下看看的结果当然就是买买买了。贝茜“嗯”一声,就仍然去看两旁或坐或站、或做生意或围观的人。围观当然是围观从王都来的尊贵王室同将军,恐怕真正还有心思做买卖的也没几个。她看见很多穿着美丽的少女挤到路边来看,目光间或在赫恩与弗雷德脸上停留,还有些在看年轻的亲卫队同弗雷德的士兵,兴奋地窃窃私语着,即便顶着雪,热情也是完全没有消退,反而越发高涨起来。贝茜耳力很好,不需费力也听得清她们在说什么,殿下或者将军果然很英俊云云,脱口而出的爱慕之词大多相似,没有新意,也不是在说她,就没多少兴趣听。其实也是有谈到她的。大家都看见了王子殿下身前坐着的那一位金发小姐,却不知道是谁,转身互相询问,都想知道贝茜的身份。人大概是缺少了好奇心就会死掉的动物。维克托在后面骑马跟着,瞧见这么多的姑娘,也很心花怒放,但转眼看见前头的王子殿下,秉承着一个忠实侍从的职业cao守,他还是庆幸了一下今天并非宁芙的节日。否则靠贝茜那小小的身板如何守卫得了殿下的亲亲。这么看人与被人看地走了一路,终于抵达城主一早就拾掇好了给贵客住的宅邸。这是城主名下的最好的一处房子,常规配置了小花园,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缺。给王子住的地方自然首先要求安全,宅邸里的仆人都经过精挑细选,生怕出一点差池。于赫恩而言,城主实在是过于紧张了。想是这么想,他到底没说什么,带着贝茜将宅邸上下走一圈,走完便已经快到晚餐时间。弗雷德没有跟上去。仆人们面对他总很小心翼翼,他也不需要多的人服侍,要了酒,一个人慢慢地喝。“你大概还不能喝这么多酒。”不知这么细嘬慢饮了多久,听得门响,随即便有人倚在门上这么道。弗雷德手一顿,仍旧将凑到唇边的酒饮了一大口,唇缝溢出些带着酒气的醇红,最终都顺着他的喉管流淌入腹。他知道过来的是谁,眼睛也没抬,取过酒倒一杯新的,往门口那人的方向推了推。“那只吸血鬼呢?”他问。赫恩倚着门站了一会儿,到底过来接了弗雷德的酒,坐在他身侧,轻轻抿一口,将酒杯拿在手里把玩,听见提贝茜,自然也听出弗雷德话语中淡淡的烦躁,笑道:“她愿意自己待一会儿。”弗雷德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