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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盘他最爱的音游,应该不错。希望自己能控制住情绪,不要出错。要不然,这份“我很冷静”的伪装,就会变得滑稽。“……凛,有时候我会觉得,你真的好残忍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能是我太自私了,总想着……要保护自己?”差点在点开图标这一步就手滑,叶山吸口气,看看自己的手:绝对算得上好看的手指修长整齐,体质原因,皮肤比一般的亚洲人要白,搁到人群中算是出类拔萃。现在它却微微颤抖着,想要克制,没有办法,只能任凭指尖在荧屏上乱走。会突然欣赏起自己手指,大概是希望转移一下注意力,很明显,意识到它的颤动后,这个打算也失败了。“神崎之前有遇到过别的除灵师吗?柳濑不算。”“……没有。”“那就对了。”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再假装镇定,叶山认了命地把手机随便丢到一边。他按按太阳xue周围,这能让他放松一点,虽然于事无补。“怎么说,我们家大概是异类吧。”“诶,莫非你先前说的‘赫赫有名’是指这个?”关系不大,倒也不能说错到哪里去。稍微考虑,能力强大才更突出‘异类’这一点,所以叶山轻轻点了点头。“我们大概是唯一一个秉着‘和灵体和平相处’观点的家族吧。”“神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现在你根本不可能还安然地在这里。”“这么严重?”“有时候很庆幸你是地缚灵呢,外面可是乱得很,虽然我都是装作没看见。”随着年龄的发展,很多杂七杂八的事就不想掺合了。这样的心态,都有点老年人风范,叶山却觉得因此得益,至少生活是很平静的。“前几年,除灵师协会内部吵起来了。”“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那时候我才八九岁,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判定我们家有罪,要不是我还没到十岁,我也活不下来。”“凛……要不要,还是别说了?”叶山浅笑,悠悠地吐出词句:“你觉得我会在意,所以才不问?”“那当然了。”神崎的声音突然靠近了些,有点像是在耳边发出的了。叶山挥挥手臂,管他碰不碰得到,总之先表现出了抗拒。“说过多少遍了,要是真的不想说,我一个字都不会提的。”沉默一会,让大脑歇息片刻,叶山考虑了一下要把话说到什么份上。一直在略微高昂的情绪下,忽略了环境的影响。安静下来叶山才觉得,屋子里的空气闷闷的,应该是下雨的缘故。听听窗外的雨声,小了很多,所以刚刚才会被忽视吧。不过,按照日期,这段日子应该大部分是阵雨,指不定过多久又会下大。“就是因为我很在意神崎,所以才会说的。我觉得,把话挑明白,我们两个就都不会难受……对不起,我只是想为我的不安,找些理由。”“——凛。”神崎只是叫了一下名字,之后什么都没说。叶山自嘲:“我大概太胆小了,甚至连姓氏都不敢告诉你呐。”“一样……凛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哈。”真的是,意外地两人很像呢。这种感觉,并不坏。要是能有办法进一步发展,该多好。然而这太异想天开了,且不提生死的差距,说到底叶山不过是个学生,这间出租屋,迟早是要离开的,到时候,神崎可没办法一起走。把“生死”放在“能否同居”的地位之下,搁一般人该是难以理解,对叶山来说,倒是很恰当。“两个胆小鬼。”叶山轻叹。“我不能否认,凛。”伸个懒腰,虽然想去开个窗透透气,不太想动呐。然而即使什么都不说,叶山盯着窗子看了一会儿,窗户就自己打开了。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得了“起不了床”的病。只有把手机砸了才能根治。第17章第六章·失明(五)“眼花……我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窗户自己开了条缝,真是可怕的灵异事件呢。漏了风进来,空气开始对流,就舒服一些了。虽然这只是饮鸩止渴,等湿气渗进来,就更难受。不过暂时,好好地换换气还是不错的选择。“——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活下来么?除了岁数以外,还有一个理由。”“还有理由——啊,眼睛……?”叶山点点头,手抵着床单,借力让身子后挪,倚靠在墙壁上。“这双眼睛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灵敏了,也许就是能力不稳定的原因?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是不会发生看不见灵体的状况的。”“凛的意思是,‘看不见’以前也发生过?”“我没提到过吗……好像确实。协会那帮家伙,不知道找了什么借口,总之就是对我的眼睛下了手。”叶山揉揉眼眶附近,想想神崎之前的话,只是轻轻碰了碰。很久,或者说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的事情,叶山并不确定自己的话有没有逻辑。放松心情,慢慢地斟酌一下,讲清楚事情经过,应该是没什么难度的,吧。“除灵师的能力是和视力挂钩的……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这样,可能是因为能更看得清灵体?反正我那段时间就是个瞎子,我都忘了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了。”“冒昧地问一下……他们是怎么做的?”神崎的声音明显有些胆怯,应该是很怕碰到自己的痛楚。叶山心里一暖,随即更为这份关系感到唏嘘。稍稍黯下神色,叶山说:“简单粗暴:直接挖掉了。”“……你别沉默,都这么久了,我真的不在意的喔?事实上,托了瞎子的福,初中高中我过得很安稳呢。啊,现在这双眼睛,是以前在北部的时候,一位神灵送给我的。”“神崎?”“喂,神崎……?”自己的话,绝对吓到他了吧。叶山摇摇头,也是没办法。虽然一直在强调“不在意”,在任何人眼里,自己一定被认为是强行假装,或者是在说谎?“——凛以前,去过‘北部’?”“万幸你可算是说话了。是的,我的家址在那里。不过出事之后就被驱除了。”嗯?神崎的话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既然自己已经算是坦诚相见了,问这么一个问题应该不过分吧:“神崎为什么会在意‘北部’?”“不知道……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词很熟悉,也许我生前住在那里吧。”“是吗。”叶山突然觉得话是不是说得直白过分了。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听到这种可怕的消息,不被吓出冷汗就算是客气了。按理说,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