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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明知道我有多喜爱你,却让我以为你死了,至今也不打算与我相认呢?阿菀。”轻飘飘的话一字一句砸在桑梓心上,让她有些猝不及防。苦心隐瞒的真相到底是被他知道了,可他到底知道多少,那个替身又是什么意思……不过,如果云旗知道妖丹的事,他不会是这个咄咄逼人的样子。若不说出真相,这心结想必根本无可解。可若说出真相,心结解不解得开还未可知,依桑梓对他的了解,她真的害怕云旗会舍了性命来炼丹。心结未解,人若是死了,这小世界一样会崩塌。这是个死局。桑梓心里乱糟糟的,想起他方才的话,连忙问道:“你说的替身是何意?你怎会是替身呢?自始自终我只心悦你一人啊。”第27章27.入v三更合体云旗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缓缓开了口,“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桑梓怔怔瞧他,忘了应声。“三年前曜日宫的晚宴,你喝醉了,哭着对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少年将她的手轻轻展开,和自己十指交缠,血红的眼中有些落寞,“你说你有个很想念的人,他离开了你四十余年,你说你……很欢喜他,也很难过。”桑梓心头一跳,手指不自觉开始攥紧。这些话分量太重,不知道多少日日夜夜沉甸甸压在她心头。从云旗的嘴里说出来,就像被人一把撕开了自己那不见天日的伤疤,血淋淋地让人泛疼。眼前少年的面容和以往别无二致,此时好似重叠在了一起,恍然间几乎要让她分不清梦里梦外。云旗紧紧盯着她的面色,见她反应心中便更确信了几分,血眸渐渐阴沉下来,哑声问道:“我是不是同他长得很像?”桑梓动了动唇,红着眼嗫嚅道:“不,不是的……”她原以为在第一个小世界成功后,心魔被削弱,所以这个小世界才会比较简单。没想到不知不觉他们两人都被心魔算计了一把,这样的一刀,直直捅在了两人心尖,让她无从解释、不可说起。“你看,你总是骗我。”少年讥嘲地勾起嘴角,突然伸手将桑梓抱起来紧紧圈在怀里,将头靠在她的颈侧,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现在还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么?”“不,你听我说,”桑梓心里乱得发麻,一时顾不得太多,努力同他解释,“那个人就是你啊……”云旗猛然抬起头,捏过桑梓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语气森冷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想着糊弄我,你与他四十年不见啊,可惜的是我还没活到四十年,这么拙劣的慌话,你还要继续往下说么?!”“云旗……”桑梓有些心急,想要推开他拿捏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丝毫动不了。少年像癔症了一样,俯身贴在桑梓耳边喃喃道:“阿梓别怕,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就好。来,把这碗酥酪喝完,你以前最爱喝的……”这个时候桑梓便是再傻,也反应过来这碗糖蒸酥酪里应该加了东西,她知道云旗这是要犯浑,自然不能顺着他来,“云旗,你听我说话好不好,我现在不饿。”云旗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瞧,将瓷勺抵在她唇边,“你若是不想这样喝,我也可以亲、口喂你。”桑梓被他野兽般的目光盯地颤了颤,终是低下头缓缓开始吞咽。眼前的每一条路都好像走进了死胡同,这个小世界的心结怕是无所解了。香甜的奶味入喉,桑梓却觉得嘴里越发苦涩起来,连带着全身都开始发软,游离在经脉的妖力渐渐变得稀薄,一股外力寻至丹田,将妖丹点点蚕食。最后一口酥酪咽下,丹田里的最后一丝妖力也随之尽数化为虚无。“熔丹散?”桑梓虚弱地抬眼看他,苍白的笑了笑,“其实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我终是打不赢你的。”这副药是修士拿来对付妖兽的,顾名思义,可熔炼妖兽内丹,废其全部修为。云旗取来湿帕,给她净了净唇角,接着将失了力气的人轻柔地按倒在床榻上,一语不发地起身将四面的木窗紧紧关上。桑梓这才留意到,窗外的景象并非是玄天门,而是星岫宫旁不远的结香林。这竹屋,应是他仿着原先那个重新搭建的。云旗走到桌案边,燃起了三根龙凤呈祥的红烛。“我听说凡世的男女成婚,会披红衣、迎喜轿、拜高堂。”少年的脸色突然舒缓下来,望向桑梓的血眸里似是还带了些笑意,“喜房里会点上三只红烛,一燃到天明。”他坐在榻边,将桑梓慢慢搂进怀里,语调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温柔,“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成亲了?”明明被这浑小子气得无可奈何,可一看到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桑梓的心就忍不住跟着软成一团。还没等她回应,云旗又自顾自喃喃道:“你定是不愿同我成亲的,我又何必问呢……”桑梓张口欲言,却又听他道:“不管你愿不愿,如今你哪儿也去不了。”……成,小祖宗。少年瞥了一眼她被束缚的脚踝,意有所指地补上一句,“即便是那人回来了,也带不走你。”妖丹被熔炼的感觉并不好受,桑梓蹙起眉头,虽然心知云旗此刻已然昏了头,但还是极力想要补救,轻声回道:“我不会离开的。”“痛吗?”云旗果真听不进她的半点话,只是一味地红着眼对她发疯,一面伸手轻柔地在桑梓丹田处安抚,一面略使力地在她肩窝咬了一口,露出个痴迷的笑来,“别怕,痛一会就好了。痛一会之后,你就什么都没了,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我们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云旗……”***寅时,水牢带刺的皮鞭恶狠狠地朝被钉在墙上的两人打去,一下比一下狠厉,不消片刻,那两人已然是血rou模糊。云旗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等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开口叫停。“说罢,”他漫不经心道:“这时候不说,接下来就帮你们削去一只手臂好了。”妖兵极有眼力地取来了宽刀,一左一右守在两人身后,只等那一声令下。青岑抬了抬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讥讽地笑着,“那你就削啊。”“且慢,”被钉在另一边的长老终是有些怕了,料想此时桑梓定然已经落在云旗手里,多说少说也救不了她,便老老实实开了口,“尊上其实并未得病,遭那样的罪,只是……只是因为失了妖丹,又被老夫炼化了蛇妖内丹给她,体内妖力互斥……。”云旗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心急地打断他道:“原来的妖丹去了何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