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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没毛病?

那你真是得买张票看看我的演唱会。

我在台上纵情高歌,台下痛哭流涕、声嘶力竭,语速飞快、整齐划一,挥舞着双臂:

“池阿,池阿,池阿——”

猹,猹,猹。

这一刻,我觉得,他们都是闰土。

4.

最开始提到过,我是位实力流量老生。

你可真别不信。

当然也有小年轻质疑过我。娱乐圈里呆了二十多年,那级别,就跟护肤品牌里的大宝似的,流哪门子的量。谁还能排着队给大宝砸榜打call不成?

就成了怎么地吧!

圈中混迹二十余载,任他洪流几番过,我自屹立其中,不服拉倒。

隔壁粉丝一水儿太太公主团、肥宅少爷团的,我这奶奶孙女团、爷爷孙子团战斗力也惊人得可怕。

当初第一首单曲上榜单时,因为十来岁年轻好胜自尊心强,我还有点沮丧,害怕排位太难看,毕竟现前也算个数据当道的娱乐圈时代。纵使我人气再高,我的幼年老年饭贡献不了数据也不作数的。

事实证明,我完全错了,按他们的话说就是,低估了他们与我同甘共苦的决心……

零点歌曲上榜后,“倪池阿老少皆宜数据组”横空出世。

小朋友都在长身体,必须早睡,老年人们却坚持到了这一刻,纷纷拿起手机有组织有规律地开始刷播放量,使我第一首单曲瞬间从十名开外升到了前三。

那晚我盯着手机,泪花朵朵,当即发了微博:

“辛苦你们了,我真的很满足,爷爷奶奶们,快休息吧。倪池阿老少皆宜数据组”

即使是打榜间隙,站子也火速前来转发了,不过净都是老年站,幼年站还在梦乡呢。

KnowSkyLife_倪池阿应援站:倪大头快去睡!小心你一辈子一米七三!(此站为五十岁饭聚集地,大多后妈后爹心,黄金级战斗力,饭圈主心骨般力量,理智引导、手撕黑粉、组织应援。日常是嘲我为主,吹我为辅,但都是真心对我好的一群人)

花甲巨炮_倪池阿图博:晚安我倪/心(此站为六十岁饭聚集地,都是退休在家没事干又不想养花逗鸟,于是扛起大炮四处追行程参加活动搞些饭拍的。大概跟我接触比较多,皮下性格都很温和。)

古稀可爱多_倪池阿个人站:小倪不能这么没信心啊!不能满足!High起来!(此站为七十岁饭聚集地,没什么精力四处跑,纯产出,没事儿给我写张字、画个水墨画什么的。)

美艳耄耋_倪池阿资源博:20xx0603倪池阿更博不辛苦全世界最好的倪池阿(此站为八九十岁饭聚集地,精力更加有限,专负责转转我的相关资源。)

乐期颐_倪池阿金主后援会:转发微博(此站为一百岁/将近一百岁饭聚集地……)

5.

[微博]倪池阿的宝贝甜蜜饯儿:跟学校广播站一朋友说:“中午把单曲循环一下。”她:“你什么时候结巴的我怎么不知道。”/哈士奇/哈士奇我他妈还能说什么。

火得猝不及防。

各大幼稚园在小朋友们的强烈要求下,组织去幼稚园附近集体撒娇卖安利,只为一个个播放端不同的播放量。

全国最有名的明日黄花老年团也及时编了支广场舞,在当地展开区域性巡演,无偿为宣传。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拥有着一群多么可爱的粉丝。

[微博]某娱乐博主:饭上倪池阿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评论]老年团:让我有重返年轻的感觉!

[评论]幼年团:让我成为更加成熟的自己!

我:……

人可能总是不懂得满足,才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放眼全娱乐圈,再没有像我这样受众如此之广的明星,和我同时期的其他大腕儿要么早已殒灭,要么退居幕后,永远停留在荧幕上。只有我,永远都是时代大浪前的弄潮儿,轻易狗带不了。

都说偶像与粉丝间那是灵魂的碰撞、心灵的交流,我这每每碰着碰着、交着交着人就跑了,我也懵逼啊。

只吸幼年老年饭也说明我自身存在很大问题,故而从我生命某一节点至今,这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内心都无比渴望能拥有青少年饭。

突然有一天,就是昨天,我在演唱会上唱新专辑里的歌,抒情类的不用跳舞,我闭上眼睛摸着立麦唱得挺投入,灯光扫过台下,我睁眼的刹那猛不丁看见前排vip座上坐着个大兄弟!

大兄弟啊!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粗略估计就是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啊!

了得不了不得不得了。

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重新调整了下耳返,我努力让每一个转音听起来都无可挑剔,卯足了劲儿要圈粉圈粉圈粉。

唱至副歌部分,台下的粉丝齐齐站起来疯狂打call,那些年纪稍大些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还会特地给护工抢张票,让护工帮忙出份力。

我的情绪瞬间被场上的粉丝们感染,几度哽咽又忍下去,余光瞥见那大兄弟也站起来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用颤抖的嗓音结束了最后一句歌词。

——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青年饭吗?

6.

当晚致完感谢词后,我吩咐小助理龟龟火速去寻找一下vip座的那位大兄弟,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坐等我人生画卷中这位闪闪发光的青年饭。

实在有太多话想跟他说了,先问问他饭上我的心路历程,再问问他对我今晚的表现有什么意见……真是想想都要幸福跪。

龟龟一出一进约莫五分钟的时间,我觉得好像过了五年,抬眼瞧见她进来了,我立刻换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她走近我,一步、两步。

背后没人。

还是没人。

我抻着脖子朝门缝外看,问助理:“人呢?”

龟龟表情有些微妙,大概是不想太打击我,又不得不说:“走了。”

走了。

走了?

晴天里这个大霹雳?

我好生气,就赖在化妆间不肯走了,缩着脖子委屈巴巴地在座位上嘬牛奶。只觉我人生中的真命粉丝永远离开了我,脑海中不断重播当时灯光扫到他面庞的画面。

那是张很年轻的脸,因为距离太远,五官就变得有些模糊,但那丝毫影响不了我发现他时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