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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是羊,是rou包子,我是虎,是癞皮狗。我有些不愉:“臣……”楚弘笑道:“皇叔不必推辞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和朕提起想要出去走走么,依朕看,就这么定了吧。”“陛下,赈灾一事,臣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皇叔一个人去是有点忙不过来,这样吧,何尚书,你与皇叔同去,一路也好有个照应。”户部尚书的胡子颤了颤,躬身道:“老臣领旨。”我有些疑惑的抬头向楚弘望去,后者眉眼弯弯的与我目光相对,神色间一片坦然。我沉吟半晌,沉声道:“臣领旨。”作者有话要说:本王觉着,任谁的脑子都比本王好使。第20章难兄见难弟户部尚书何沄礼,五十又四,办事周密,品性极佳,除去为人有些古板之外,几乎没什么缺点——这还是我和楚弘提起来的。现在楚弘拿这古板的老头来坑我了。罢了,自己刨的坑,跪着也要填完。我快走两步追到何尚书身边,延着笑脸和他问好:“何大人,您这身子骨可是越来越硬朗了啊。”何沄礼回过身来面对着我躬身行了礼,看神色颇有些不情愿:“有劳殿下费心,下官身体一向不错,估摸着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他身体壮的像头牛,再给我添二三十年的堵不成问题。我是个有文化的人,是个高尚且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个尊老爱幼的人,我不和他计较,深吸一口气,我温声道:“何尚书,劳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南下?”何沄礼不卑不亢道:“老臣随时都能走,全凭殿下做主。”我想了想:“那就定在两日之后吧,本王尚有些家事需要处理。”何尚书眼神飘忽不定:“殿下尽管去处理家事,只有一条恕老臣多嘴——强扭的瓜不甜呐。”我顿时觉着自己周身又泛起绿光。日子定下,我哼着小曲儿打道回府,却不想在后院见到一个老熟人——蓄着一小缕山羊胡的上生星君站在我卧房门口,抬手横在胸前念了句道号,眼带狭促的笑着看我:“殿下,听说您想见贫道?”“嘶——何止是想,简直要想死了!”我看着上生星君下巴上那几根标志性的山羊胡,大喜过望道:“上……”上生星君打断我的话,袖子一甩,板着面孔一本正经道:“贫道空虚子,上什么上,再叫错休怪贫道不客气。”我琢磨着,上生在凡间的这些年可能是真的挺空虚。“殿,殿下,这位道长真的是您旧识?”不等我接话,等在门口的豆子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看模样很有点怀疑人生。别问我是怎么在豆子那双眯眯眼里看出“我的天我的眼睛要瞎了,我家殿下口味越来越难以理解了,我家殿下连江湖骗子都不放过了”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感,我就是看出来了,实话说任谁见到上生星君如今的造型都会觉得眼有些瞎。“咳,道长。”我到底没能在豆子那一脸茫然的注视下喊出空虚两个字,苦笑道:“许久不见。”可真是许久不见了,上回见他还是在天上,彼时,上生正扛着铁锹从蟠桃园外往里翻,我正抱着酒坛子从蟠桃园里往外翻,我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隔天,上生因为偷挖蟠桃园里的桃树被贬下凡去,我醉酒非礼摇光的事儿东窗事发,被关在天牢里挨了将近两个多月的极刑,也给天兵扔下天去了。我至今都对那烈火焚身的疼痛有些后怕。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上生比我在凡间多呆了好几十年,连门派都建起来了,论资历,我还得称他一声前辈。同是天涯沦落人,难兄难弟来相逢,我忽然想到从前在某本书上看来的一句话:既是彼此彼此,又何苦为难彼此。我挥手遣豆子下去,打眼瞧着上生星君那一身江湖骗子的标配,笑着打趣道:“道长,这么多年了,你的审美还是如此异于常人。”上生捻着那几根山羊胡对我笑了笑:“多谢夸奖。”……我并没有在夸他。上生见我不接话,复又得寸进尺道:“我看你这小日子过得比玉帝老儿还逍遥,男男女女一十三个美人,半月里换着抱都不带重样的,怕是早就不想回去了。”“哪能,我可是做梦都盼着回去。”我搓着手笑了笑,心说你是还没见到被我放跑的那十三个——说到被放走的人,我忽的想起当初的妄尘小道士,惊愕道:“那孩子,不会就是……”上生敛了嬉笑神色,拧眉点头道:“是他,当初孟章事先就你还魂的事儿给我通过气,我才刻意把他塞进王府见你的。”我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只道难怪那小道士看着有些痴傻。只因他本就是块没有开窍的木头,是真真正正的一块木头,一个灵智不全的桃树精。当初,上生在天上和一块傻木头爱的死去活来的光辉事迹可不比我醉酒非礼摇光的恶劣行径影响小。思极往事,我颇有些同病相怜的对上生道:“你知道的,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开灵智的法子,实在是那截木头先天不足,你想他开窍可比登天还难——要我看,他现在这样不也挺好么?”上生阖着眸子一字一顿的道:“你尽管说吧,我想他长大,真正的长大。”劝不过,我只得叹气道:“好吧,你去南海讨壶圣水来,再预备好五百年的道行与一块仙骨便是,其余的,待你能讨来圣水再说吧。”上生神色间犹豫了一下,也仅仅是一瞬,随后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点头应道:“行,你等我两个月,我去讨圣水。”我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想到自己大抵没什么立场去劝别人,遂就此作罢。我和上生拼着装木头人的功夫,柳彦清端了温好的茶水送上来,背对上生满脸深意的盯着我看,勾唇笑了笑,一句话没说出声,转身回房。我依稀能辨认出柳彦清的口型,他说的是:“这位就是上生星君吧。”“咦?”上生忽然叫了一声,带着狐疑的目光紧紧黏在柳彦清身上,直到他关上房门,才转头对我诧异道:“这凡人的命格怎么这样怪?”上生与我不同,他身上还留着仙骨,故而能看出些我察觉不到的端倪来,既然他说怪,那就一定是很怪。我忙问:“怎么说?”“凡人命格无外乎好坏凶吉的差别,但这个人的命格,是空的。”上生捻着胡子斟酌道:“无凶无吉,空如白纸。”“可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呐……”我被上生这些云里雾里的话绕的头晕,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