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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但不生气:“我们是一类人,站在同一高度的人。”陆六更加夸张的说:“不不,我们并不喜欢玩变装游戏……”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的说:“也许情趣上可以。”茅九疑惑。陆六在他耳边说:“他是男的。”茅九瞪大眼睛,看着藻婆婆……也许该叫藻公公。眼前这人一身服侍,即使掩藏在黑色风衣之下仍旧可看出那身繁复服侍是女式的,脸也生得俏丽,还涂脂抹粉。耳上戴着耳环,长发……茅九低声询问:“他……是不是心里有病?”陆六:“大概。”茅九跟他咬耳朵:“可是如果想要当个女生的话现在不是可以变性吗?”两人将藻婆婆男扮女装的行为解读出他渴望变成女孩子却因为事实为男孩子而导致心理扭曲变态——看看他做的事,哪件不扭曲变态?陆六猜测:“可能是因为穷。”茅九静静的盯着他看。陆六说:“变性手术很贵。”茅九沉默了会儿,静静指出:“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黑巫不像过去那么穷,他们特别有钱。”利用邪术是最容易赚大钱的,任何钻空子走邪路都是最容易赚大钱的。更何况是专门走邪路的黑巫,简直富得流油。居然是这样。陆六换了猜测:“有一类人,不仅渴望变成女孩子,而且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极端的崇拜。他们觉得做变性手术是破坏了自己完美的身体。”茅九恶寒。完美的身体?他不是歧视,只是生理性恶寒而已。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材也是非常自信,不过没到极端崇拜就是了。藻婆婆阴测测的问:“说够了没?”茅九和陆六齐刷刷的看向他,表情很无辜。藻婆婆被哽了一下,懒得再装逼,更懒得劝这两人加进他的阵营。没办法说服进来就只能杀掉这两个劲敌了。他转身,背后的海鬼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他通过。挥挥手,他留下一句话:“杀了。”黄品仪在一旁眼冒精光,嘿嘿的笑着。看着前面两人,似乎很迫不及待的期望自己的木像多增加两尊。她退开,站到角落里。海鬼可不像对待藻婆婆那样善意的对待她。如果她走出去,直接被海鬼吞吃进去。那庞大的身躯,能把所有东西吞进去然后消化掉。海鬼试图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挤进来,但它发现它的确没办法,于是只挤进来一部分。而几十只木像则是齐刷刷的蓄势待发,欲要攻击二人。茅九姿态悠哉悠哉的,陆六的姿态比他还轻松,直接整个人搭在茅九肩膀上。茅九摸了摸下巴,在身后的两尊木像以及眼前装在玻璃瓶中的四具尸体之间来回徘徊。黄品仪注意到他的视线,神色顿时变得紧张。茅九猛然抬头对她笑道:“我打碎它们你怕不怕?”黄品仪脸皮抽动,对着天花板上的木像大吼:“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啊!”木像被下了命令,齐刷刷朝着茅九和陆六那个方向爬过去。至于海鬼,那只蠢货还在试图将整个身体挤进来,因为它发现自己如果只挤进一半的身体的话就看不见。但是藻婆婆又说不能让它毁掉四周围禁锢它的墙壁。海鬼极度不悦,它又不能穿着喜欢的人皮衣服。所以只能拖着庞大蠢笨的身体被禁锢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而且如果不用本体可能又要像上次一样被里面的两个人欺负。它憎恶着里面那两个人,即使没有藻婆婆的吩咐它也会杀了它们。谁让上次两人不给它玩还要欺负它!茅九抽出古铜钱剑,跳上玻璃瓶,蹲在上面。冷漠的看着黄品仪一瞬间变得紧张的模样,抿唇,又朝着身后的两尊木像看过去,对上两尊木像无言的目光。转身一脚极为凶残的将飞扑过来的木像踢飞出去,然后又跳下玻璃瓶。黄品仪见状,松了口气。对上两人,又变得凶狠。这两人,必须得死!木像力大无穷,行动迅速。唯一的缺点是僵硬,因为僵硬导致它们的行动虽快速却笨拙。所有的袭击方式很单一,虽然凶狠却几乎不会转弯。出乎意料的好对付。于茅九和陆六而言,的确好对付。于普通人而言,这却是噩梦。木像手脚都很长,也很灵活,基本上被它钳制住就无法动弹,会被直接将身体撕开成两半。房间里很多东西都被撕开了,就连海鬼有好几次都被撕成两半。但那东西可以自我愈合,像条虫子似的不会死。茅九和陆六,一个身形灵活,一个步伐轻快,且都有过不少次战斗。因而对付这些有经验,而且力气也大。基本上来说,他们比木像还要凶残。一脚能直接把木像踢出裂缝,像之前接连被两人踢中的木像,身体上横亘着一道硕大的裂缝。但他们都是人体rou身,打久了也会累。而木像是不知疲倦的,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缠住手脚。一旦被缠住,被撕开的可能性比较大。茅九一个跃身和陆六背对背,说道:“我去前面那两尊木像说说,你替我挡会儿。”陆六:“行。”茅九便跳到神龛上,屈膝蹲在那两尊木像面前,静静的看着。陆六则一脚一只木像踢飞出去,保护茅九。茅九咬破食指,点在两尊木像的天灵盖上。掐了个法决,问:“你们想如何?”两尊木像望着茅九,目光迟疑的扫了眼被踢飞出去的木像中的两个,又看了看前面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四具尸体,颇为悲愤。它们将视线投在角落里的黄品仪身上,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它们。只是一脸紧张的看着玻璃瓶,怕被打碎,然后又只期待着木像能杀死茅九和陆六。根本不在乎木像被踢飞出去会给它们的灵造成多大的损伤。曾经的疼惜宠爱和骄傲,如今全都变成了日日夜夜黑暗中的折磨,变成了迫不得已的手染鲜血,变成了沉重的愧疚负担,变成了无法克制连血缘都没办法再抵挡的仇恨。两尊木像同时朝茅九开口,声音僵硬冰冷:“求大师相助。”茅九:“好。”木像又齐齐开口:“求大师不要打碎另外两个玻璃瓶。求大师让他们入土为安,早日投胎,所有罪孽我们一并承担。”子不教,父母之过。但愿不要牵扯无辜之人,所有罪孽他们一并承担。并非为了那畜生不如的血脉,只为了没有血缘关系却视他们如父母的两个孩子。茅九深深的看他们:“好。”转身,利落干净。在浸泡着两具较为苍老的两尊玻璃瓶瓶身上贴了威力较小的爆破符,向后跳跃几步,竖起食指和中指,并拢于唇边。冰冷一字,铿锵有力:“破!”霎时,玻璃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