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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闪着灿笑的脸太让人着迷,他明白地感觉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自己都对他的笑脸没辄,或许该说毫无抵抗力。不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略合着眼,试着掩去眸子里的情意,却化不了隐在音调里的渴望。「高将军想说什么?」「难道,大人没有想过……」高轩昂眨眨眼。「也许,我只是想找机会见你?」,他的话太勾引人,韦曦看着不远的地上。「见我做什么?」高轩昂答道。「回来交州前,我绕了路,去了一趟江州。」一听到江州,韦曦再也掩不了搅在心底的情潮,他怡眼,望着高轩昂,目光深沉如渊。「韦大人想知道我去做什么吗?」对着如此逼人的目光,高轩昂笑意依旧。「也许,我能借机请韦大人用顿饭?」又是也许。韦曦当然想知道,强忍着探问的念头,但音调却明显地飞扬。「高将军该不会以为这样做就算还我人情吧?」高轩昂嘴角扬得更高,他是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韦大人只有在跟自己说话时才会发出这样好听的声音。「当然不是,吃完饭后再请韦大人陪我打一场。」简直不是过份而已,是太太过份。韦曦反问。「为什么?」「如果我输,我便告诉韦大人我在江州的所见所闻。倘若我赢,请韦大人告诉我,你为何生气。」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这些日子的失落不是装的,竟然……是真的?韦曦想着,忍着胸口满溢的悸动,开口。「高将军……真想知道?」「当然想。」高轩昂露出期盼的目光。「不过,韦大人必须有很好的理由,不然就换我生气了。」对他拱手道别,高轩昂转身走开。韦曦望着他的背影,明白地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怒气一点一点地化掉了。就算你不懂,不知道我的心,但,你想懂,想知道我的心,光是这一点,我就再也生不了你的气了。知道吗?小天,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夜深了,驿站里的罗武眉头深锁。当日一得到探子来报,说是罗尚谦为了交州名妓身陷囹圄,还有性命之忧,急得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到交州,就怕他们罗家绝了这唯一的命根,现下虽明是探子误报,可这流刑三年,到的是偏乡荒地,万一真有什么,要他如何跟大哥大嫂交代?想这韦曦也真是个狠角色,死了个□□又如何?说是三年便三年,任他软硬兼施,也不愿意缩个一、二。罗武没法子,只得找了交州当地的名人士绅,那些人都是当年与他交好的。但结果令他大出所外。想当年自己也是交州地带的红人,怎么这个韦曦还来不到一年,就已经收买了当地士绅的心,要他们帮他举告韦曦,不是摇头,就是避不见面。难道,他那宝贝侄儿的这场劫难真的没法解了吗?一想到昨日,他想法设法地进了州府衙门的大牢探监。没想到,罗世谦竟然满脸苍白,抓着他的手大哭大闹。「三叔,三叔救命啊,」罗武从没看过他这付模样,急忙道。「世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他们对你用刑了?别怕,都跟三叔说,三叔为你做主!」闻言,罗世谦摇头。「不,不是的,是邹婉婉!原来她是有来历的人,早知道我就不打她的主意了,三叔,您一定要救救我,您要是不管我,他们一定会趁机弄死我的,三叔,我不要死,我不要啊。」罗武还想问个清楚,但罗世谦的大吼大叫惹来了他人,他只好离去。一路上,他越想越不对,派了铁卫暗暗打听,这才知道,前天晚上居然有人闯进大牢,想对罗世谦不利,虽然被州兵给拦下,但贼人逃得飞快,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暗暗派了人守在州府衙门外头,又让人去打听那邹婉婉的生平,这才发现,这邹婉婉虽是交州花魁,来往的何啻富家子弟?其中就连大门大派的重要人物都有。江湖中人最重情意,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任意胡为、快意恩仇而已,平日,他可以不在意,但今日,对方的目标是自己的亲侄儿,他怎么能够不急?想着,罗武不安地出门,才到了州府衙门附近,便听到刀剑相击声。第32章见事风生(七)罗武四处张望,就见自己的铁卫正与几名黑衣人周旋,瞧着他们的武功路数甚是怪异,而且个个是高手。他抬头一瞧,发现某个影子蹲在窗外的树上──那是个戴着蓝灰色狐狸面具的人形。发觉罗武瞧着自己,那人笑道。「罗将军。」罗武一惊,此人难道就是这群人的首领吗?「你是何人?想做什么?」那人拿着刀,一边抛玩,一边回道。「看不出来吗?我是狐狸。至于我想做什么,要问我的刀。」闻言,罗武气得跳下马。「大胆刁民!眼里可有王法?」蓝狐站起,从树上低头看着因为怒气促使脸颊发红的四平将军。「将军此言差矣,有道是路见不平,气死闲人。大梁境内官官相护,老百姓们不多帮衬自己人一点,还活得下去吗?」「混蛋东西!胡言乱语什么?」罗武拔出佩剑。「好胆下来,与本将军一决生死!」蓝狐的笑声从面具后头xiele出来。但他还没开口,一道剑光已经破空而入。罗武举起佩剑,与他相接,那人力道之强劲,让罗武差点就要挡不下这一击。「区区废人,不需吾主出手。」罗武本想骂人,定睛一瞧,对上一张黑色的狐狸面具,他一惊,又道。「你又是谁?好大的口气!」黑狐回得简单。「看不出来吗?也是狐狸。」「混账!」罗武用力将黑狐的剑击开,还来不及站定,黑狐的剑已经再次击来。瞧这黑狐又高又瘦,使出的招式既狠绝又快速,罗武年轻时虽然也是个角色,但这几年来疏于练习,光是抵挡就已经非常吃力,二、三十招后,更是双肩发痛,接着,黑狐连续三个重击便将他的右手震到发麻,连剑也握不住,直落在地。黑狐见状,不客气地将长剑直指罗武咽喉,划破的皮肤泛着一点红痕,浓稠的血液一点点地流了下来。罗武感觉到喉口的一阵刺痛,不禁颤着身子道。「我……我可是朝廷命官,胆敢杀了我,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我心情不好,不太在意有没有好下场。」黑狐的声音既冰又冷,直比冬雪刺人。闻言,罗武只得对树上的蓝狐大叫。「你是首领吧,叫他不许动我,不然……」「不然怎么?」蓝狐停下声音,像是听见了什么,接着才道。「将军大人真是好运,有人来了。」说着,他喊了一声。「走了。」极其利落地跳下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