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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推了棋子。外边庭院吵吵嚷嚷。影五抢了自己小徒弟的零食,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过了一会儿,影四也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冷冰冰的小徒弟过来。影四揪着影五训道:“你都多大了还与孩子闹。”影四的小徒弟揪着影五的小徒弟冷漠地训:“你都多大了还与师父闹!”沈袭坐在假山上看着他们,一边拍腿笑骂:“我擦嘞笑死老子……”影八斜靠在假山下,轻哼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傻子,天天开心得要命。”“啧,怎么说话呢。”沈袭翘着二郎腿看着底下人,“就你一天到晚鼻孔看人。”一边甩着那条小金蛇,问它,“你说是不,娇娇。”影八嘴角一抽,“什么?”……过了会儿,雁三琏穿着一身青灰常服回来,进了王府书房,很快又出来了。第一眼看见影八,雁三琏忍不住会心一笑,对他扬扬木雕小扇,温柔笑道,“我自由了。”影八眉角微挑,“你早就自由了。”“不,我是今天才自由的。”雁三琏与影八擦肩而过,跃上王府的院墙,最后眺望了一眼王府的连绵楼宇,望了一眼那熟悉的抄手游廊,跳下了围墙,再也没出现。洵水发源之处,山谷铃音,清心寡欲。天绝山的道观里,池音先生正在亭下抚琴,修长手指拨弦,流水弦音倾泻而出。小亭之上,尹眉无支着头侧躺在檐角,蓬松狐尾微微随着琴音摇动,待到琴音渐止,开口道,“空灵妙音,妙哉。”池音先生微微抬眼,淡然道:“小狐狸,还来做什么。”尹眉无从檐角探出头看他:“狐狸报恩,很奇怪吗?”“倒也还好。”池音先生轻抚琴弦,清雅之声空谷传响,顺着洵水夹岸缓缓流下。洵水下游,渐渐有孔雀争鸣。花犯时而托腮,时而挠头,有点慌。白羽悠哉坐在旁边,“你怎搞滴,长虱子咯。”“我怎么觉得我们山庄要绝后啊……”花犯一句话没说完,一茶杯堵到嘴里。“没什么是一杯热水解决不了滴。”百药谷的灶房外,一群药师小姐趴在门缝边朝里看,叽叽咕咕议论:“要死啦,楚大人疯啦。”“楚大人在干什么?”“天啦!楚大人怕不是中了毒?”“别拦我我要给楚大人治病去……”灶房里,慕雀像个小包子一样坐在灶台上,满眼小星星期待地看着楚心魔。楚心魔围着围裙,在案板上揉面团,旁边放了几个已经做好的小白兔馒头,眼睛上还特意点了红豆。“叔叔好厉害!叔叔我好喜欢你!”慕雀在灶台上给楚心魔欢呼,两只小胖手一手拿着一棵大葱摇晃。孔雀山庄的后山也有一紫竹林,幽邃神秘,景色绝美。年九珑牵着雁三琏的手钻进竹林深处,阳光投进竹林,紫光氤氲。雁三琏拿小扇挡开竹枝,任由九九牵着手走,小声笑问他:“这是去哪?”年九珑回头轻轻挑眉,“看前面。”弯着食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一声悠扬哨音传出几里远。偶尔有一声孔雀的长鸣应和,紧接着无数金蓝孔雀缓缓从紫竹林深处款款走来,看见雁三琏以后,长鸣着抖动身躯,金光闪烁的蓝绿尾翎相继铺展开来,如无数花团锦簇,华丽而震撼。雁三琏嘴唇微张,怔然望着四面八方的孔雀。“三哥。”年九珑握着他手,低头轻吻他的左眼:“你我,从此百年。”——终章——影卫何为?但见生情,此生不灭,心如磐石,坚不可摧。第76章番外二一时幻梦,可曾当年(美三九九篇)听说白羽被花犯打了。鼻青脸肿的。每一代庄主继任,孔雀山庄总会人丁锐减,来递签子的金主却没少,显得山庄里人手不够,有些捉襟见肘,身为庄主,见家里杀手不和睦,只得出面调停。年九珑一脸cao心地踹开门,白羽正在榻上趴着,捧着个小茶杯,见年九珑过来,慢腾腾抬眼瞧他:“您怎个来了嘛。”“我看看你别被打残了啊。”年九珑没好气地往床边一靠,“你干嘛了他揍你。”“我偷看他小时候了,你晓得的,我什么都看得到。”白羽滋溜了一口茶水,“他不给我看,还捶扁了我。”年九珑愣了一下,“以前的事也看得见吗。”“是滴呦。”白羽慢悠悠问,“庄主想不想看看雁琏呀?”“……”年九珑舔了舔嘴唇犹豫。“他不会生气滴,他脾气那么好,又喜欢你,而且还是被压的那个……”“嗯?”“当我没说。”白羽悠哉道,“十两黄金一次,算带病工作嘞。”年九珑:“去账上取……”白羽把小茶杯递给年九珑喝了,揣着手爬起来在他耳边念了几句。脑海里一片模糊,不知何时已入梦,又不知何时清醒,早已立于一陌生之处。年九珑四处看了看,周围是陌生的街巷,匆匆的行人路过一脸茫然站在道路之中的年九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匆匆走了。白羽的声音凭空在耳边响起:“他们都能摸到你看见你,就和梦里一样。”“雁琏在哪?”年九珑问。“随便走走,会找到的。”年九珑只得漫无目的地在街巷里乱转,只听不远处的小院里传来踢打骂声,年九珑微微抬眼望过去,那是个富户家的小院,有个管家正拿着手指粗的柳枝狠狠抽打地上蜷缩成一小团的孩子。那小孩默默抱着腿挨打,一声不吭,偶尔呜咽一声,管家便打得更狠,骂道,“再哭,打到你不哭。”小孩吓得不敢再出声,又爬不起来,身上破麻布的衣裳已经扯了几处,身上都是被柳枝抽出的伤痕。年九珑面无表情看着,转身要走。他早对这事麻木了。可那小孩挣扎着抬起头时,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杏眼水光朦胧,轻轻咬着嘴唇。“……三哥?是他吗?”年九珑看着那孩子不敢确定,怔然看着他,直到管家又一柳枝抽下去,啪的一声脆响。“小兔崽子,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哪有你说不干的份?”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脚下的小男孩也就三四岁大,柳条抽下去毫不留情。雁琏紧闭着眼睛,哭也不敢哭,逃也逃不走,抱腿缩成一团,柳条噼啪抽在小身子上,痛得一抽一抽,咬着嘴唇不敢出声。管家又一扬手,手腕忽地被攥住,攥得骨头缝咯咯生疼,手不由得一松,柳条落在地上,牙缝里挤出一声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