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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清的。晏航去了崔逸房间之后,初一坐在床上愣了很久,然后打开了电视。听到熟悉的音乐时,他才发现,自己有两年没看到本地这几个他从小看到大看了十几年的电视台了。这会儿正在播一个口水节目,几个主持人非常尴尬地聊着天儿,以前姥姥还挺喜欢看的,这节目时不时会聊点儿家长里短,婆媳打架儿子打亲妈之类的内容,姥姥每次都看得嘎嘎乐,谁家有点儿不顺心,哪怕是电视上的,她都会特别高兴。初一看了一会儿,发现两年不见,几个主持人都还是原来的,连发型都没换个新的,但是明显能看出来变老了。很神奇的感觉。也猛地有些恍惚,现在如果突然看到老妈,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着了。他靠在床上,就那么瞪着电视。感觉自己一直醒着,但是估计是睡着了。因为晏航什么时候进的房间他都不知道,晏航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他才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居然还有个睁开眼睛的过程。“睡着了啊?”晏航看着他。“没,没注意。”他迷迷瞪瞪地回答。“睡着了居然还能没注意,”晏航笑了起来,“不愧是狗哥。”“怎么样?”初一回过神来,想起了晏航之前出去的原因。“刘老师的意思是没什么问题了,”晏航说,“他说话一直很谨慎,如果他都说没什么问题,那应该就是没什么问题。”“啊。”初一有些激动。“这次也没让你爸出庭作证,用的是书面证词,”晏航说,“如果对证词有异议,就会让你爸出庭。”“那说明没,没异议。”初一说。“嗯,”晏航坐到床沿儿上,“虽然老崔也说过,是否能认定无罪的核心证据肯定不会只是你爸的那份证词,但再怎么说也还是有利的。”“什么时,时候能宣判?”初一问。“两个月之内,”晏航说,“最多不能超过三个月。”“那你考,考完试,”初一说,“就能见到晏,叔叔了。”晏航没有说话,轻轻舒出一口气,躺到了床上。初一也没再说话,挨着他也躺回床头,继续看着他曾经很熟悉现在看着却像是回忆的电视节目。没过多长时间,他听到了晏航很轻的鼾声。他挺意外的,晏航在这样的时间,在这样的环境里能这么随便一躺就睡着了,比他睡着了却没注意到更神奇。他往旁边轻轻挪开了一些,以免自己有什么动静把晏航吵醒了。晏航这一觉睡得时间还挺长,差不多两个小时,都到晚饭时间了,都还没醒。初一看了看手机,下床去楼层服务台叫了个送餐服务。服务员到房间送餐的时候,晏航才醒了过来。“你睡着了。”初一把点的两份套餐放到桌上。“嗯,”晏航笑笑,进浴室洗了个脸出来,“还做梦了呢。”“梦见什,么了?”初一问。“我爸,”晏航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还有好多以前的事儿,跟临死之前来个跑马灯回忆……”话还没说完,初一伸手在他嘴上用力弹了一下。“哎,”晏航摸了摸嘴,“我就随便说一嘴,你这汽修工的手劲。”“吃饭吧,”初一坐下,“没几天就,就能见面了,用不上跑,马灯。”是啊,应该是过不了多久就能见面了。晏航觉得自己挺奇怪的,从老爸出事到自首,他虽然情绪都波动都挺大的,但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想老爸想得不行,就像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儿,想爹想得都犯困了。其实他并不愿意这样疯狂地想念老狐狸,显得他好像多脆弱似的,没了爹还不行了,但他又的确控制不住自己。也许是突然感觉真的有希望了,就在前面了,再过一个多月说不定就能见着老爸了,毕竟这么多年,老爸一直是他心里的支柱,哪怕带来各种不安全感的源头都是老爸,那也还是他的支柱吧。“好好复,复习,多听材料,多说说,”初一去上班的时候交待他,“没几天考,考试了,你英语这,这么牛,三级要是都考,不过就非常丢,人了。”“知道了。”晏航戴上了耳麦。“还好没直,直接报二级。”初一一边穿鞋一边说。晏航拿起手边的一筒圈纸扔过去,正中初一脑袋顶。“人生苦短,”初一把纸捡起来放到沙发上,“珍惜光,光阴。”晏航一把拽掉了耳麦,从飘窗上跳下来,往门边冲过去。初一迅速抓起自己的包,打开门逃了出去。可惜电梯离他们这层还有点儿远,晏航追出门的时候,他还在电梯门口站着。“珍惜眼,眼前人,”初一蹲下抱住脑袋,“就这一,一个,打坏就没了。”晏航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起来。”“算了吧,万一邻居出,出来看,看到打人,”初一说,“不太好。”“应该给你来个直播。”晏航摸了摸兜,手机在屋里没拿出来。“过气主播翻,翻红之后立,立马暴打摇,钱树。”初一说。“电梯来了。”晏航叹了口气。初一看了一眼显示屏,站了起来,凑到他身边,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走啦,上班去了。”“去吧,一寸光阴一寸金。”晏航说。看着初一进了电梯,他才转身回了屋里。初一特别喜欢说“上班去了”。这话的重点应该是上班,当初活得小心翼翼的小狗子,现在完全没靠着家里一分一毫,居然顺利地开始上班了。非常值得天天念叨一回了。晏航坐到飘窗上,拿起书,又靠着窗往外看着。没过一会儿,看天灵盖都能看出活力和愉快来的初一从楼里走了出来,甩着胳膊往前走。走了二三十米之后,突然一扬胳膊,举起手冲后面比了个V。虽然没回头看,但晏航知道这是冲他比的,笑了半天,这小孩儿还学会耍帅了。晏航的考试挺顺利就考完了,初一甚至没觉得他去考试了,上班的时候他还没走,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考完了。“怎么样啊?”初一问。“没问题,”晏航说,“十一月我再去把二级考了吧。”“真的没,没问题啊?”初一对考试这种事儿有阴影。他离开家之前每次考试之后都得被老妈和姥姥嘲讽至少一个月,就算上中专之后他每次考试专业成绩都是第一,也还是很难修复他对考试的印象。“真没问题,我有感觉,”晏航说,“你就别紧张了。”“嗯,”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