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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晚了赖导又该催了。”安源谢过化妆师,转身跟上了严家山的步子。陆蒙昕在原地愣怔了片刻,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叫住了他。那厢安源已经出了门,听到陆蒙昕的声音,重新转头回来,踱步回到他身前,“我忘了……你还没走呢。”他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小山这人心直口快,他的本性是不坏的,你别往心里去。”陆蒙昕嘴角发干,他舔了舔嘴唇,想起自己早起还没喝水,口渴地紧,“我、我其实今天找你……我是想说……”“安源!”门外的人高声道,似在示意他尽快结束谈话。安源脸上神色难定,不解地轻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陆蒙昕一狠心,实话实说:“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安源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吁了一口气,挠挠脑袋回他:“不好意思啊……晚上剧组的人要赶拍夜场的戏,我怕是走不开……下回吧,下回我请你。”两人说话间,严家山已经走近,拍了拍安源的肩膀,“聊什么呢,走吧。”安源“哎”了一声,又朝陆蒙昕挥挥手,“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陆蒙昕拖着沉重地步子走出剧组,来到车前,顿了顿步子,来不及掩饰自己脸上的神情。车内的人摇下玻璃窗看着他,陆蒙昕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得人瘆得慌。陈飞胆小,小时候鬼力乱神的东西看多了,特别不敢大晚上一个人出门。眼下天还未亮透,整条街上就停了他们这一辆车。陈飞抬起手搓了又搓,问他:“蒙哥,咱走吧。”陆蒙昕回过神,问陈飞,“上次我交代给你的钥匙,你放在哪里了?”这段时间他忙着找房子,家里的一应物品全权交由陈飞打包整理。眼下他忽然开口询问,陈飞哪里还记得。“什么钥匙?你家的钥匙我可是还给你了的。”陈飞辩驳道。陆蒙昕气恼,解释说:“就是那把银灰色的钥匙,上面还有两个蓝色的挂坠,你忘了?我亲手交给你的!”这么一说,陈飞终于有些印象,“哦”了半天,才道:“蒙哥、我没乱放,重要的东西我给你收着呢。”他笑嘻嘻地,指了指车后备箱,“你的□□、存折、钥匙还有病历,我都给你锁行李箱里头了。”陆蒙昕打开车门继而又开了后备箱,不等陈飞问他,赶忙跑到后头,翻开行李箱一顿好找。陈飞下了车一同跟了过来,“蒙、蒙哥……你怎么了,大清早地找什么钥匙啊?”陆蒙昕在一堆病历文件中找到了那柄银灰色的钥匙,重重的捏在手心里,冰冷的触觉激得他越发清醒。许久,他忽然沉声道:“今天的任务不用跟了,晚上我有重要的事情得办,你先回去休息吧。”第30章030030这是陆蒙昕第一次独自一人来到安源的家。有别于上一次的匆匆而过,这一回,他多了份耐心,仔仔细细地瞧了瞧这间房子。复式的二层小别墅,一百多平方,卧室、书房、衣帽间、收藏室一应俱全。陆蒙昕提着水壶小心翼翼地站在阳台上浇灌,夜色浓重,他没有开灯,凭借着窗外依稀投射进来的街灯,在黑暗中缓慢挪动步子。陆蒙昕自知自己今天的行为太过于反常,纵使安源和严家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还是觉得不甘心吧。陆蒙昕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度日如年,他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来到这里,想要碰碰运气,证实自己心中的疑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房间里没有开灯,陆蒙昕坐在沙发一侧的地毯上,厚实的羊毛被他紧紧地捏在手心里,一张一合,反反复复。好几次他想打开门走出去,停止自己这种荒唐的举动,然而内心深处的疑惑与不甘还是征服了他的怯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上的挂钟指向了零点整。陆蒙昕已经灰心到了极点,难道自己终究还是猜错了?正当他想扶着沙发一角起身时,黑暗中赫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他顿时睁大眼睛,双手捂住嘴巴,尽量猫着腰躲在沙发暗处,连呼吸都不敢,恨不得压制住自己的砰砰乱跳的心脏。他低着头侧耳倾听,先是门锁转动的声音,伴随着两人说话声,大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便是脱鞋子的动静,陆蒙昕听到安源的声音,低沉地,压抑地,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两人脱了鞋,连灯也不开,跌跌撞撞地径直往二楼的卧室走去。陆蒙昕坐直了身子,冷汗涔涔的后背只感觉到一阵寒意。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仿佛有人用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窒息感如此真实……楼上的二人已经进了房间,房门一关,里头一丁点动静都听不到了。夜色浓重的如同化不开的雾霾,陆蒙昕站在门前轻轻拧动门把,“啪嗒——”一声,大门随即打开,他片刻也不敢回头,逃似的离开了安源的家。*临近新年,江城进入今年的第一次大降温。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两天,丝毫没有一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陈飞骑着脚踏车,身穿厚实的羽绒衣,瘦小的身影穿梭在寒冬的雪夜之中。骑到陆蒙昕家门口,陈飞熟门熟路地走进地下室,站在他的房门前重重地拍门。“蒙哥!你在里面吗?出来!”陈飞大喊大叫,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其他人会听到,“你都两天没来上班了,陈老大让我过来给你传句话……蒙哥,快开门!”房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陈飞来之前便留了心眼,拿出配好的备份钥匙开了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内一片昏暗,本就没有生气的屋子里也因窗外的风雪更显颓败之意。陈飞进门的第一时间便忍不住重重地咳嗽起来,“我了个去……你这特么都是什么味儿啊?”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开了窗户透气,顺手打开了房内的灯,定睛一瞧,“蒙哥!”房间内一片狼藉,来之前已经整装完毕的行李物品全部被人翻了开来,零零散散地撒了一地的衣服,床脚一旁堆满了空瓶易拉罐,床头的烟灰缸里丢着一摞烟头——如果不是房间的主人正躺在床上蒙头大睡,陈飞真的会怀疑这间房子是不是刚刚被人打劫了。“蒙哥。”陈飞立在床前,轻声喊了一句:“醒醒,我知道你没睡。”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外头的动静。陈飞心下一狠,眼疾手快地掀开被子,怒道:“陆蒙昕!你到底怎么了!”床上人的阖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