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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说它这几天特开心。宿主忙,加上娄卿也有自己的课业要完成,两者相结合直接导致他俩摇床机会大幅度减少,它启动天黑请闭眼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爸爸,你怎么不说话?”今日的系统格外沉默,这点让白檀溪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系统向来嘴欠话多,安静如鸡并不是它老人家的行事作风。系统当然不能口吐真言,它慢吞吞地说:“哦,我刚才在想白安然和黛初厦最近安分过头了。”“可能是被记过处分震慑到了吧。”白檀溪压根没把系统的话放在心上,随便掰扯了几句就终结了这个话题。——因为在他看来,白安然和黛初厦再闹腾也就是两学生,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学校里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举动来。小打小闹可能会有,但不足为惧。眼下,明显还是吃盐水豌豆这件事比较重要嘛!嫩豌豆荚,用清水加盐煮一锅,连壳撸着吃,给个神仙都不换。没长大的小豌豆吃起来又嫩又糯,鲜甜无比,用舌尖儿一碾就软成一团泥,他一个人就能撸两斤壳不带喘气!正当白檀溪抱着大碗吃得开心的时候,他的光脑忽然“叮咚”一声。“主人,您有一条新信息,是否现在进行查阅?”“现在查阅。”他的话音刚落,一面电子光屏立即出现在虚空中。“白檀溪同学你好:我是烹饪学院三年生陈兰兰,方院长要我通知你,今天下午两点前去他办公室一趟,院长要和你商讨学年论文选题的事情。”关掉光屏,白檀溪把装满豌豆壳的大碗推到一边,没好气地说:“我才上学几天,这就要写论文了?”“来我办公室一趟什么的,听起来可真像诈骗。”系统忍不住吐槽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明明方院长可以自己发短讯给你,为什么要让人代为告知?”“可能他比较忙,又或是顺口一说?”白檀溪叹了口气,“不过最近我确实从学姐学长嘴里听到了不少有关学年论文的风声,我原本以为这事儿和我没关系。”白檀溪话里的幽怨显而易见——作为一个实质上的学渣,他极其害怕写论文以及改论文这两件事情。最可怕的是在西泠学院里有竟然有一条惨无人道的规定:所有论文,必须用笔用纸手写。妈的智障好吗?二十一世纪都可以交电子稿了!万字论文用手抄得抄到什么时候啊?仪式感这种东西真的有辣么重要吗怒摔!面对沮丧的宿主,系统只能安慰道:“不就是写论文吗?有我在,你不用怕。”————————————————————方院长的办公室地处偏远,每次白檀溪捧着刚出炉的食物去找方海天都得穿庭过院走过九曲十八弯,艰难得和去西天取经似的。殊不知白檀溪艰难,其他同学更艰难。自从白同学转学到烹饪学院后,这条从宿舍通往烹饪学院院长办公室的小路上经常芳香满路。烹饪学院的学生鼻子普遍都不赖,站在路上便能准确报出溪酱今天所做食物的大名。星期一是蛋黄酥,星期三是火腿月饼,星期五是番茄牛腩。众位同学:qaq闻得到,吃不到!好虐的!我们的嗅觉为何如此灵敏,森气!当然,以上是题外话。为了能拥有一个相对轻松的谈话氛围,白檀溪特意带上了一盒装满点心的攒盒。万事俱备,只欠面对。在去方院长办公室的路上,会经过一处极为幽深僻静的花园。许多年前有位为情所困的omega在这个花园里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据说当时她的鲜血浸透了泥土,第二年,花园里的开出许多鲜艳如血大如碗口的玫瑰来。后来红玫瑰都被铲掉了,而这处小花园也渐渐荒废。白檀溪每次经过这处花园时,总忍不住低头加速度一溜小跑窜过去。为此,他还被系统爸爸嘲笑过很多次。今天也不例外。正当白檀溪捂着碰碰狂跳的心脏意图冲出花园之际,系统爸爸气忽然沉丹田大喝一声!“不对,有人!”“嗷!”白檀溪被系统这突出其来的一嗓子嚎得差点昏厥过去,他战战兢兢地从戒指里摸出一把驱邪匕首,哆嗦着系统:“你确定是人吗?这不是白天吗?都八十年过去了,花园里的学姐还没投胎吗?”系统:“……是人,八条壮汉呢,六个beta两个alpha,就藏在花园里。”这下白檀溪不抖了,他慢慢直起腰,握紧了手中那把银光锃亮的匕首。“不对,西泠学院里,怎么会有alpha?”“他们朝着你这边过来了,”系统提醒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儿子,要不我们三十六计走为上?”白檀溪低下头,啪啪啪地给娄卿发了一条通讯,然后关掉光屏原地活动筋骨。“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再跑,不急。”不一会儿,藏在此间的壮汉们慢慢地从假山藤蔓后走了出来,步步紧逼,将白檀溪围了起来。“哟,小家伙还挺敏感的啊。”为首的刀疤脸足有二米高,胳膊上的肌rou鼓鼓囊囊,发达得如同隆过一样。他轻蔑地看了一眼白檀溪手上精致秀气的匕首,嗤笑起来:“连这种过家家的老古董都拿出来了,看来哥哥们把你吓得不轻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刀疤脸的话音刚落,其他男人都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别怕呀,小弟弟,哥哥们疼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吓你?”另一个油头粉面的beta从男人堆里钻了出来,他摸着下巴将白檀溪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打量了两圈,眼神yin邪。“你准备自己脱衣服,还是让我们给你脱?”beta舔了舔嘴唇,“我们几个哥们儿,手下没轻没重的,你主动点,能少受些罪。”“是白安然派你们来的?”白檀溪淡淡道。“话可真多,”刀疤脸冷笑一声,探手如电,对准白檀溪的两颊抓了过去,“这张小嘴只需要发出痛苦的呻、吟就够——啊!”在刀疤脸杀猪似的嚎叫声里,白檀溪温柔地笑了。“痛苦的呻、吟什么的,我也很喜欢呢。”刀疤脸从地上爬起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那只不知杀过多少人的右手竟然软绵绵的耷拉着,根本使不上劲儿来。他堂堂刀疤陈,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让一个小o捏断了手腕,这事儿传出去他还怎么混?他气得声音都变调了:“反天了!这个小表子把我手腕捏断了!给我上,轮到死!”其他成员一听,心中叫苦。这单生意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