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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素环,戒身上既没有花纹也没有宝石,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浓郁的中老年画风。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爸妈二十多年前在香港买的结婚戒指就是这种款式。线索一get√!“那您还记得那枚宝石戒指的模样吗?”似乎是怕娄卿没办法很好的描述戒指的模样,刘飒低着头摸出手机,打开淘宝,飞快输入“戒托”两个字进行搜索,手机屏幕上瞬间蹦出了一堆款式各异的戒托图片来。刘飒划拉着手机筛选了一会儿,又试了几个关键词,待她觉得差不多了准备把自个儿的手机捧到娄四少面前让他参考一下款式时,娄卿发了一张图片过来。“tina,这是我画的,大概这个款式你注意下。”原来,就在刘飒刚才埋头刷淘宝的时候,娄卿点开了手机备忘录,根据记忆把白檀溪手上那枚戒指的款式画了下来,保存成图片发送给他的得力下属。刘飒一点开图片就蒙了,“……备忘录还能画出这种效果?”“根据这个图给我做一个这样的戒指出来,用最好的紫黄晶,用祖母绿切,总之颜色要浓郁。等实物做出来记得拍个照片,我们在媒体上再投放一组寻人启事,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tina,你觉得如何?”刘飒面无表情的回答:“我觉得不怎么样,您如果这样大肆印发带有戒指照片的寻人启事的话……”娄卿一挑眉,反问道:“公司股价会下跌?”刘飒崩溃极了,这回连您都不喊了:“不!如果你印了这个照片,以后我们公司门口天天都会有碰瓷的!人人都戴着同款戒指,到时候您怎么找?您知道紫黄晶有多便宜吗,几十块钱五克拉!”娄卿:“……哦。”“娄少,要不这样吧。”刘飒从桌上拿起一叠日程表翻了翻,“今天刘大师正好在公司里,要不让他过来给您算一算吧?”搞封建迷信是娄氏集团的优良传统,因为他们娄家是混娱乐圈的。娱乐圈的迷信那可是出了名的,从剧组开机上香上供拜四方,到演员演死人给发红包除晦气,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世人,我们做娱乐业的就是迷信。而娄氏集团作为娱乐行业里的翘楚,迷信只多不少。别的公司挂个工程师在名下,他们娄氏则挂了许多天师在公司里。有和尚,有道士,有尼姑,还有些叫不出名堂来的,总之应有尽有。娄氏有钱任性,对这些大师们也非常慷慨,不管用不用得上这些人,直接花钱包下他们一年。每逢国家法定节假日,节礼就流水般的送到了这些大师们的家里,总而言之,娄氏花钱把这群大爷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拿钱了总得办事。有些大师闲的没事干就喜欢往娄氏公司跑,和公司里漂亮的新人小姑娘们搭搭腔,指导指导她们怎么转运、如何走红,也算是间接帮了娄氏集团了。“……反正这些大师都是包年的,喊来算个命又不用花钱。”刘飒特别狼心狗肺的建议,“假如这个大师不灵,您就让董事长在过年的时候把他开了!”说完,她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娄卿自己都是当过黑暗神的人了,他当然不会反感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对你的老本家这么狠,”娄卿笑了笑,挥了挥手:“tina,你请大师过来,就说我想请他来坐坐。”“好的,娄少,我这就去。”刘添寿刘大师在娄氏公司里呆了好几年了,公司领导对他颇受倚重。一来他名字起得好,取了“天增岁月人添寿,福满乾坤人满门”这句里的好寓意,公司里上了年纪的董事都挺喜欢他;二来,他在起卦看相上的确有几分本事,因此他在娄氏里混得还不错。“娄少找我?”刘大师捻了捻他心爱的山羊须,有些惊讶:“哪个娄少?”传话的小妹一听,就笑了起来:“还能是哪个娄少,当然我们的娄四少,娄卿了。如今大少在马来西亚谈生意,二少又不爱来公司,除了四少还能有谁?四少的办公室在顶楼,您快去吧,可别误了事。”刘添寿一想也是,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娄四少既然是娄千秋最小的儿子,必须不能怠慢啊。于是他乐呵呵地谢过了小姑娘,踱着八卦步仙风道骨地飘进了vip电梯里。搞玄学呢,得注意形象和举止。有时候刘添寿也搞不懂那些站在雍和宫外不断行骗的中年谢顶大肚男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混身上下没有半丝儿仙气,倒是汗味儿十足,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算命的,倒像是拉客的龟公。现在的人都看脸,随着仙侠剧的火热,仙风道骨的掌门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刘添寿年纪虽然大了,但也紧跟着时代的步伐,早早的蓄了长发留了胡子,定做了好几套居士服。原来他的客户群体主要是中老年人,现在他这么一倒腾,业务直接面向全年龄段,老少通吃。大概娄四少也是被他的仙气飘飘给吸引住的吧?刘添寿理了理自己的胡须,又抹了两把头发,然后下巴一扬端出架子,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姑娘给他开了门。“刘大师?您进来吧,娄四少在里面等你呢。”刘添寿面色不改的点了点头,跟着这个比他还高的姑娘进去了。娄四少的办公室里一切皆是仿古设计,就连空气加湿器都做成了倒流香炉的模样。加湿器里似乎滴了精油,白雾袅袅中氤氲出一股淡淡的佛手柑味儿,又好闻又雅致。“大师你来了。”娄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刘添寿递过去一只手,“幸会。”“幸会,娄少。”两人寒暄片刻,坐了下来。“tina,上茶。”“好的,娄少。”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龙井茶很快就被刘飒送了上来,两个人端起杯子润了润喉咙后就开始谈正事了。“刘大师,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想寻人。”刘大师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须,微微颔首:“可有此人生辰八字?”娄卿非常干脆地回答:“没有。”“那可有此人照片?”“没有。”这也没有,那也没有,教他如何算出个子丑寅卯来?刘添寿心里暗暗叫苦,心底盘算了片刻后,又继续问道:“那此人叫什么?”“大概叫白檀溪?”娄四少的语气里有些不确定的意味,“他可能会换个名字。”听了娄卿的答案,刘添寿差点把自个儿的胡须扯下来。这不就是一问三不知吗?算个蛋啊!刘大师深深地郁卒了,娄四少要找的人改没改过名字他不清楚,反正他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