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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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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穿成石楠精空气好清新

天心阁中,周德海弓着腰捏着墨条正在给赵恭政磨墨。

周德海年纪也大了,难免弯腰驼背,身子虽不舒服,但仍咬着牙给今上磨墨。此事,实乃他的殊荣。

实际上腰疼的可不止周德海一个人,赵恭政这几日走到哪里都被一堆狂蜂浪蝶围着,再好的腰也要被折腾坏了。这位西宫刘婕妤与他相伴多年,情意深厚不忍辜负;那位王美人新承恩泽,娇嫩可人,别俱一番风味。这三宫六院想着法子的挣恩宠,今天你送汤明天他烹肴,赏花吟诗,崴脚摔跤,花样百出。

久旱逢甘霖,又有良药助阵,这群如狼似虎的后宫佳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榨干皇帝陛下以求个一儿半女。

媚眼半抛身先软,玉体一沾魂也散。享受了一段时间的温香软玉后赵恭政再也吃不消了,碰到女人就像遇到了豺狼虎豹一般,只能天天缩在天心阁里求个安稳。

天心阁乃皇帝处置事务之处,后宫妃嫔止步。虽然赵恭政短期内不想再滚床单了,但是还是很希望找几个如花似玉的娇艳宫娥给他磨墨。正所谓红袖添香夜读书,有个美人儿端茶送水研墨汁儿多雅致,比眼前周德海这张老脸强太多了!

可惜云茵醋劲大。

上次站在他这屋里给他磨墨的那个锦绣,他就夸了她一句“手如柔荑”,第二天人就没了。

赵恭政也不知道云茵吃的这是哪门子的飞醋,他生下来就是太子,多少美人儿围着他伺候着他吃喝拉撒,此事并无不妥。再说了,云茵归为太妃,能给他站在这天心阁里给她磨墨吗?

想起云茵一个不对作天作地的架势,他头疼的想,罢了罢了,还是让周德海磨墨吧。

“啊哟,太妃娘娘您怎么来了?”外面小太监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听得赵恭政一愣,怎么还想什么来什么?

“滚开!本宫要见皇上!”云茵怀孕后脾气见长,她提着裙摆迈上台阶,仗着自己双身子无人敢拦,一阵风似的闯进了赵恭政办理政务的地方。

“陛下!”一进门她就淌下两行眼泪来,“我的私库遭贼了!”

赵恭政心想这又是唱哪出啊,他转头瞥了周德海一眼,周德海便退了出去,走前还不忘关门带窗。

“表哥,”云茵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抱住了赵恭政:“我的私房被偷光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被偷光?”赵恭政心下好笑,云茵私库有多少他心里很清楚,昨日他还同她在里面私会了一番,玩了些有趣的……小游戏。

她也不愿意相信,可她那一屋子东西就是那么凭空消失了,她现在连弄死白枫露都顾不上了,只想把她那一屋子宝贝弄回来!

“我那一屋子宝贝,连博古架都被搬走了!墙上雪白,地上精光。就连我们……我们那一箱子东西,也没了!”

这话说得赵恭政就更加不信了,紫檀的多宝阁,黄花梨的博古架,金丝楠的木箱子,这可都是些死沉死沉的木头,谁偷东西连这个一起搬走?

还要那些小玩具,谁下得了手?赵恭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的,这事多半是云茵瞎诌,要么就是她想搞事。

果不其然,云茵拽着他的龙袍噘着嘴说:“我觉得肯定是皇后做的,宫里能有本事做到无声无息搬走我所有东西的人,也只有她了!”

“茵茵,你别闹了好吗?”赵恭政抬手救下自己被拉得皱巴巴的袖子,叹气道:“我是喜欢你娇俏活泼,但是不等于我喜欢看你胡闹。心悦是个做事一板一眼的人,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你们两个都怀着,就别折腾了啊,乖。”

云茵听了大发雷霆,抓着桌上的奏章就往皇帝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骂。

“她怀孕了了不起啊!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你的了吗?”

“我的钱都没了……我来找你,你居然以为我胡闹!”

屋里奏章一地,砚打笔飞,赵恭政耐着性子和胡搅蛮缠的云茵周旋。正在此时,门外一声大喝!

“何人在内造次?陛下,老臣这便来救驾!”

然后“哐当”一声门被踢开,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赵元清的外祖,元阁老元尚安。

说起这个元尚安,赵恭政真是恨得牙痒痒,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个名字取得好的原因,尚安尚安,导致他每次想搞死他都棋差一招功亏一篑。

而这个老不死,现在精神抖擞的站在他面前,指着和赵恭政拉拉扯扯的云太妃惊呼道:“啊!为何是云太妃!请皇上恕臣失礼!”然后拖着一大帮人呼啦啦的下跪了。

赵恭政嘴抽了抽,看着地上乌压压的跪着大半个内阁的官员,几乎气吐了血。

怎么正好就给他们看到了呢!这也太巧了吧?

瞥了眼已经吓傻的云茵,赵恭政还得想办法解释下他们为何拉拉扯扯乃至于差点搂搂抱抱上了。

“都起来吧,众位爱卿忠心护主,朕心里明白。近来天热,太妃犯了癔症,让众位卿家误会了。”

“此处乃皇上参政议政之地,太妃虽尊贵却也不该来这里。”元尚安捡起地上的奏章,痛心疾首道:“奏章乃臣子心血所书,上达天子,下系百姓,岂容一妇人亵玩践踏!老臣为官四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荒谬之事!”

“君不见李俊松李大人!耳顺之年眼花耳睽,挑灯撰写奏章,不敢假借他人之手!李老如此兢兢业业,是为了黎民百姓天下苍生,更是为了陛下啊!”

“太妃若有疯病,应当求医问病好生侍候,而不是跑到这里发疯!还是说,陛下的兵连个女人都拦不住了?还把陛下办公之处当做长宁宫,出入无人之地!”

赵恭政道:“太妃怀有身孕,众人皆知,元阁老何必和一妇人计较?”

元尚安指着簪歪鬓散的云茵,骂道:“非臣要计较——青天白日一疯妇仰仗自己怀有子嗣便可大闹天心阁,置皇室威严于何地?”

“老臣如今已六十有三了,一把老骨头了,臣不惧死!”元尚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斥着赵恭政:“天子皇家,最重体统!陛下孝敬太妃本是好事,但却不能没有分寸!太妃私闯天心阁大吵大闹,和皇上您动手动脚,不能就一句‘不计较’完事啊!”

“天子仁德本是好事,但需恩威并施。陛下刚刚继位,倘若为太妃开了这个先例,那陛下的三宫六院岂不是人人都能往这天心阁里来了?到时候陛下的妃嫔在此济济一堂,置群臣于何地呢?”

心知元尚安是胡搅蛮缠,赵恭政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云茵跑到了天